陈兰芝冷笑道:“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你就是一堆烂狗肉,俗语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
啧啧,你爹娘真够倒霉的,养出了你这么个祸害出来,我们要想找你,你还能老实的在那站着。”
“你们,你们,事情是我做的,凭什么让我的爹娘不安生。”
“为什么?”陈兰芝走上前,“你说为什么,我们找你能如何,杀了你?还是打你一顿,要不是为了三里村的村民着想,我们老陈家早就报官抓人了,你们以为我们愿意在这跟你废话,我都闲浪费了我的唾沫星子。”
陈兰芝的厉害在三里村出名,不过她从不无理取闹就是。
陈榆树感叹,多亏有他姑姑陈兰芝在场,不然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张寡妇哑然。
狄村长道:“好了,你们说要何家赔多少银子合适。”
陈兰芝也不清楚,这事让陈父和她的侄子们说,还不如她一个人解决。
陈兰芝思考片刻道:“村里人攒点银子不容易,也不用多,十两银子就行。”
“啥,十两。”何家大嫂刚要反驳。
三道眼刀子过去,她立马噤声。
何家大哥气自家婆娘不懂事,早点把这些瘟神送走得了,还在那叽叽歪歪的。
何父没有多说,点头应允。
“我家没有那么多银子,我们用两亩荒地来抵账可行,荒地是五两银子一亩,正好是十两。”
陈兰芝看了看陈父,这事就要陈父点头了。
“行吧!”陈父应下了。
何家拿出地契,递给陈父,说了那两亩地的位置。
陈兰芝一听和陈父商量,她愿意拿出两亩在后山村的荒地和陈父交换,这样两家都方便。
陈父无可无不可的。
地契的事情搞定,接下来就是要去官府改地契了。
见没事了,赵麻子三人哭丧着脸,试探性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回家?”陈兰芝像是刚想起他们一样,“对了,你们三个的卖身契还没有签,狄村长帮帮忙,把他们三个的卖身契写一下呗。”
三人真是欲哭无泪了,又赔钱又赔人的,他们是不是太亏本了。
“银子不是赔给你们了吗?怎么还要签卖身契。”赵麻子道。
“咋地不愿意呀!那好啊!拿银子,每人十两。”陈兰芝伸手要钱。
“啥,十两,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
“没办法,没钱就赔人干活,这样吧!五年,签五年的卖身契,就放你们自由如何。”
三人都要哭了,平时他们就是打架斗殴,第一次想干票大的,结果就栽了如此大的跟斗。
又赔钱又赔人。
这亏吃的,跟谁讲理去。
三人哭丧个脸签下卖身契。
后山村的人要往回走,陈家父子几个谢过陈兰芝,说有时间回家一趟,陈兰芝点头应下。
赵麻子几人小心翼翼地跟在牛车后头,陈榆树见状不耐烦道:“你们回家吧!三天后再来后山村报道。”
三人驻足,牛车渐渐走远。
胖哥道:“大哥,以后我们怎么办。”
疤瘌眼叹息道:“能怎么办,老老实实干活呗。”
赵麻子不解道:“那娘们怎么那么能打呢!”
胖哥:“大哥,还真干活啊!”
赵麻子:“你敢不干吗?”
胖哥……
他哪敢啊!他怕挨揍。
一想起那个臭娘们打他们三个就跟玩似的,他就吓得哆嗦。
如今他们的身上哪哪都疼。
牛车刚到村子,丁香快步上前,同陈父道:“陈叔,雪儿姐说大家辛苦了,让大家去陈家吃饭,雪儿姐把饭菜已经做好了。”
一席话丁香说的简洁明了,陈父点头应允。
所有人跳下牛车,陈父再三谢过。
“走,几日辛苦大家了,走进屋吃饭。”
陈杨树围绕着丁香转了好几圈,诧异道:“哎,我说丁香,你啥时候和我大嫂如此熟悉了,一口一个雪儿姐。”
丁香白了陈杨树一眼,“我就要叫雪儿姐咋了,以后我还要跟着雪儿姐学习打架呢!以后谁敢欺辱我,我保证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哼。”
丁香洋洋得意,她的小拳头在陈杨树眼前晃了晃,用看谁还敢招惹我的眼神瞧着他。
陈杨树一脸的懵,他不就是离开了一个下晌吗?
什么情况?啥打架。
丁香和马丫在陈家帮忙。
一行人来到陈家时,陈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陈家人邀请白景海一同去陈家,被白景海拒绝,他心情沉重地回了小王村。
饭桌是从邻居家借的,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至少能够容纳十五六个人。
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
都是白雪在旁边指挥,丁香和马丫帮忙做的。
丁香和马丫彻底成了白雪的粉丝,为白雪马首是瞻。
跟着一起去三里村的人,没想到回来陈家能安排吃饭,个个心情愉悦,吃的沟满壕平。
心满意足的离开。
夜幕降临,白雪把最后的碗筷收拾妥当,一家人才坐到一起说起白日里的事。
陈父拿出地契和银子递给白雪,“这些应该给雪儿。”
白雪看都没看,原封不动推了回去,“这个我不要,对了,张寡妇如何处理的。”
陈榆树道:“何家赔了两亩地,三里村已经把张寡妇除名了。”
陈杨树道:“张寡妇的名声已经不能再臭了,她掀不起什么风浪,大嫂放心。”
白雪没有说话,古代的处理方法她也不清楚。
听陈老太太和她分析的情况来看,赶出村子就是最重的惩罚了。
其他的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她想要出气随时都可以,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还有。”陈榆树拿出赵麻子三人的卖身契递给白雪。
“这是赵麻子三人的卖身契。”
白雪眼神微眯,这东西好啊!“这个我收下了。”说着白雪心情愉悦地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白雪问道:“如今土地是多少钱一亩。”
陈父道:“好点的是十二两左右,差些的八九两的样子,荒地是五两银子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