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气的说不出话,只是扔下一句,“我们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是死了都不会娶你的。”
之后好几天凤仙都没有找到栓子。
没想到凤仙还没死心,今日又找到他家来了,今天梅子不舒服,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这样的栓子令凤仙有些害怕,她在栓子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她是真心喜欢栓子的,当初她要嫁给栓子,可凤仙的娘嫌弃栓子家拿不出她十两银子的彩礼钱,才不同意他们亲事的。
如今她有些委屈,我就是想嫁给你而已,栓子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凤仙委屈至极,“栓子,我就要嫁给你,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栓子冷笑,“呵呵,喜欢我,就是要算计我,你的喜欢真让人害怕,我当时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信了你的话。”
凤仙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一直喜欢你,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喜欢,栓子思索着凤仙的话,他喜欢凤仙吗?答案是不,他不喜欢,他就是对其他女子好奇,仅此而已。
他能如此说吗?不能,他都觉得自己无耻。
气的咬牙切齿的栓子道:“我家梅子回来了,而且怀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娶你,你别逼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凤仙听说梅子怀了栓子的孩子,她有些癫狂失去了理智。
“不可能的,你受骗了,梅子跟榆树媳妇要好,榆树媳妇就是一头母老虎,梅子回来肯定是榆树媳妇挑唆的,什么怀了你的孩子肯定是骗你的,你不要相信她。”
被人点名的白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人群中了,旁边站着陈母。
没办法她实在担心梅子,就来了。
结果陈母说她还是个病人,还要操心别人家的事,不放心她就跟来了。
此刻的陈母气的火冒三丈,这女人什么毛病,有她家白雪什么事,怎么还把白雪给扯了进来。
“啧啧啧,哎呀,这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条大疯狗,在这里狂吠,我可是听说,你的娘为了十两银子的彩礼,要把你嫁给四十多岁的瘸老头子做填房,你这是自己找下家来了。”
听陈母说话,凤仙才注意到她刚刚提到了榆树媳妇,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她既心虚又害怕,上次她找人通知梅子,就是这女人告诉栓子的,栓子才对她有了嫌隙。
要不是这女人坏了自己的事,栓子和梅子早就和离了,自己何故脸皮都不要了,还要在这里纠缠。
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白雪的凤仙,恨不得上前把白雪给撕了。
然而白雪就那样看着她,令凤仙不淡定了。
“你,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谁叫你多管闲事,你搅和了我和栓子的事,别以为你就得逞了,栓子碰了我,又不想负责,我就天天来闹,让他家不得安宁,哼。”
白雪还是没说话,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像是要洞穿一切。
凤仙有些抓狂,咬牙切齿,“你不要那样看着我,都是你的错,是你破坏了我和栓子的事,贱人,你不得好死。”
只听“啪。”的一声,凤仙的头歪到一边,嘴角流出血迹,脸上清晰呈现五个手指印。
白雪一字一顿道:“没见过你这样强词夺理不要脸的女人,你拉不出来屎,还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了,要怪也是怪你家人嫌贫爱富,一心拿你要多换点彩礼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凤仙抓着自己的头。
白雪早就看出凤仙的情绪有些失控,像是受到刺激一般。
人活着原本就不易,只能说她内心不够强大,她的家人给她选的相公不理想,才算计栓子。
啧啧,见疯子一样的女人,不知栓子的心情会如何。
这时,大喇叭潘氏同大夫还有梅子一起走了出来,大夫拱拱手,离开了。
这热闹他可不想看。
梅子来到白雪的身边,抱歉道:“对不起,把你也扯了进来。”
白雪摊摊手,“没办法,一条疯狗而已,你咋样大夫怎么说。”
“没事,大夫说让我小心些,别再动胎气了,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放心我没事。”
梅子绝望的话刺痛了栓子,他拉着梅子的手,“梅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孩子不会有事。”
梅子嫌恶地甩开栓子的手,没有看他。
两个人的举动令凤仙抓狂,“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栓子,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过。”
话落,凤仙低头向梅子冲了过来。
白雪抓着梅子利落地一个转身躲过凤仙的撞击。
白雪担心道:“你没事吧!”
然而凤仙却冲向人群,人群呼啦一下散开,凤仙刹不住车,头重重地磕到地上。
围观的村民拍拍被吓到的心脏。
“太吓人了,看个热闹差点把命给搭进去。”
“这女人真是疯了,栓子是不是傻,要和这样的女人牵扯不清。”
这时一道女声接话道:“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外面的女人脏了臭了你们也会当成宝,稀罕着呢!”
“你这老娘们说什么呢!不要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好不好。”
“怎么我说错了吗?村里有多少男人爬过寡妇的床,当我们女人眼睛瞎吗?要不是为了孩子,你当我们稀罕留在你们身边似的。”
“就是,就是,如果和离能把孩子判给我们女人,我们宁肯带着孩子要饭,都懒着留在你们这些臭男人身边。”
“你们,不可理喻。”
村民你一句他一句的争吵起来,压根没有去理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大喇叭潘氏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儿子,他招惹回来的女人,差点害了她的宝贝孙子。
她先谢了白雪,又安慰了梅子几句,不情不愿地上前查看凤仙的情况。
她才不认为凤仙会摔死。
要不是她儿子惹的祸,她才懒着管。
她蹲下身,把凤仙翻过身来,探探她的鼻息。
她松了一口气,还有气,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