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心中柔软一片。
怀孕七个月了,在陌生的古代,她真正有了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果子成熟她要开始做罐头了,她不放心,挺着大肚子向果园走去。
还没到地方,就见陈榆树和一个女人面对面说话。
女子娇羞道:“榆树哥,听说嫂子怀孕了,兰儿心悦你,愿意以身相许。”
陈榆树眉头微皱,不等说话,身后一道女声道:“怎么你想做陈榆树的小老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
“雪儿,你怎么来了。”陈榆树连忙过来扶。
被白雪躲避开。
“怎么,我来的不巧,打扰到你们了。”
心里咯噔一下,白雪生气了。
“雪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几日她总是有意无意接近我,想与我示好,我没答应。”
“是吗?没有关系,现在这干嘛!想听听她是如何同你表白的。”白雪审视的目光,令陈榆树很受伤。
白雪在怀疑他,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雪儿,你不信我。”
皱着眉头的陈榆树退后一步,不再言语。
“我该信你吗?”
看着陈榆树的态度,白雪心下不愉,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自己说了他的心爱的人,动怒了。
白雪转身就走,她失了说话的兴致。
陈榆树连忙上前要搀扶白雪,被白雪甩开了。
回到家,白雪坐了下来,“如果你喜欢小兰,我们可以和离。”
陈榆树直直地看着白雪,她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和离。
他做错了什么,他还不够小心翼翼吗?所有人说他吃软饭,怕媳妇,他都视而不见,难道做的还不够吗?
她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和离的话。
他没有背叛他们的感情,别人喜欢他关他何事。
他没有错,他不能再退让了,女人就不能惯着,和离的话都说出口了,真以为自己离不开她。
陈榆树站起身,“你如今怀着孕,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这些天我去隔壁睡。”
他原以为白雪身子重,能挽留他一下,令他没想到的是,白雪痛快答应了。
“好,等孩子一落地,我们就和离。”
孩子一落地就和离,白雪一点都不留恋吗?
陈榆树后悔了,他不该冲动的,如今白雪大着肚子,他这是在干什么。
“雪儿,对不起……”
陈榆树还想说什么,被白雪打断了。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出于自尊心,陈榆树出了房门。
两人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这样开始了分居生活。
家里的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他又当了不大的官,对于乡下汉子来说,已经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夫君人选。
这次陈榆树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他和小兰如今是没有什么,以后呢!这次的事不给陈榆树一个教训,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
白雪心里有了主意,她没事就找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聊天。
孙淑影,天一大师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多次劝说无果。
临近生产期了,白雪行动更加迟缓,脚肿的不行,陈榆树心疼的不行,上前搀扶白雪,被白雪再一次拒绝。
陈榆树多次示好,都被白雪拒绝。
最艰难的时期,都是白雪一个人挺过来的。
吃过晚饭,白雪照常溜达了一会儿,累到满头大汗,陈榆树上前搀扶,被白雪又一次甩开。
陈榆树紧跟其后,“雪儿,你要生了,我必须回屋照顾你。”
“不需要。”白雪回手吧门栓插上。
孙淑影瞅着陈榆树,骂道:“自作孽不可活,同那个叫小兰的不清不楚,还敢发脾气搬出来住,出来容易,回去可就不容易了,该。”
陈榆树低着头懊恼的不行,白雪不肯原谅他。
天一大师道:“榆树,陪大叔出去走走。”
两个男人出去聊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了。
白雪回到屋里,躺着休息,孙淑影在门外道:“雪儿,你要生了,这些天干娘陪你,你打开门。”
“干娘,我一个人可以的,干娘回去休息吧!”
干娘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让干娘陪着。
自己说完这些,她的肚子就有些疼,她还以为说话多了,岔气了,没在意。
孙淑影无论怎么说,白雪就是不开门,无奈她只好回屋了。
陈榆树回来时,想敲门,可手抬起又放了下来。
天一大师的话历历在耳畔,句句戳到了他的肺管子,说的他无地自容。
最后天一大师的一句话是,别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是啊!雪儿如今不要他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不知何时,雪儿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心。
算算日子白雪就是这几天的事,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他都在干什么。
他想敲门,又担心吵到白雪。
他回到自己屋里,不知为何他就是睡不着。
担心白雪发生意外,又重新回到白雪门外守着。
他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他不知道的是,白雪此刻疼得满头大汗,她担心喊出声,嘴里咬着一条布巾。
她怕吗?她怕的,可她压根就不想叫其他人来。
她听那些妇人说过,有时她们都是自个生孩子的。
她想她也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雪实在忍受不住疼痛,闷哼出声。
守在门外的陈榆树听到屋里痛苦的呻吟声,一骨碌站起身,拍打着门。
“雪儿,你怎么了,雪儿。”
里面又传来闷哼声。
陈榆树忍不住了,撞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吓得陈榆树腿软,差点就跌坐到地上。
此时的大炕上一片狼藉,白雪嘴里咬着一条布巾满头大汗,身下一片血红,身上仅盖了一条被单。
一只手握着一把剪刀,另一条手臂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跌跌撞撞往外跑的陈榆树,声音沙哑,“干娘,天一大师,救救雪儿,她不行了。”
给他的感觉白雪真的快不行了。
孙淑影过来时,也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
她连忙叫天一大师烧水,云城去叫喊人。
接生婆村里就有,便没有提前请到家里来住。
接生婆进了屋,陈榆树傻傻地坐在地上,所有的骄傲被这一刻的白雪浇的一点不剩。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糊了他满脸。
孩子的啼哭声,唤醒坐在地上的陈榆树。
陈家人这时正好赶来。
等一切整理妥当,请来了大夫把白雪手臂包扎好。
陈家人不用好眼神看着陈榆树。
陈老太太:“为了那么个不相干的人,你同雪儿置气,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尖。”
陈母:“你要是喜欢那女的,你就跟那个女的走吧!陈家的东西不是你挣的,你没有权利带走。”
他啥时候说喜欢小兰了,每次小兰找他,都把他烦的不行,如今解释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白雪的狠劲震惊到了所有人,要不是陈榆树听到动静。
他们不敢往下想。
白雪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离,陈榆树死活不同意,死皮赖脸地赖在白雪屋不走了。
生完孩子,白雪像被抽干了力气,她没有力气跟陈榆树吵,便由着他去。
白天还好说,晚上陈母要留下照顾白雪和孩子,被陈榆树拒绝。
身体亏空的厉害的白雪,听到孩子的哭声,摇摇晃晃的起身,吓得陈榆树把白雪和孩子搂在怀里。
本能的白雪想躲避,被陈榆树死死的圈住。
“雪儿,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外心,我气你不肯相信我,才……我后悔了,雪儿我爱你,离不开你。”
白雪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陈榆树还有救,不然白雪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来教会他。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