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晚,雪厚厚的积了一层,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林天在院中舞剑,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舒畅,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昨夜与蒋敬、柳思荃二人促膝长谈,林天收获颇丰。不仅是得到了两个人才,更重要的是林天可以从做生意的这件俗事中抽身出来。
柳思荃不愧是一个成功的大商人,眼光独到,提出了产品多样化的原则,并且要求在占有绝对先机的条件下,把肥皂这一产品做精做细,而且要做一品高档产品出来,高价出售给那些达官显贵以及乡绅仕族。因为这些人自视高人一等,绝对不会像普通百姓那般买大众类别的商品。
林天凌空跃起,横出一剑,将面前飞落的几片雪花从中斩为了两半。
林天收剑而立,却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掌声:“林大人不愧是林大人,难怪圣上赏识,竟是文武全才!”
闻声,林天嚯得转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张横领着大太监刘史良站在了自己身后,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太监,其中一个小太监手里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神竣非常的马,正是那匹白狮璁。
林天急忙拱手见礼,道:“不知公公造访,未曾远迎,还请刘公公见谅。”
“林大人不必见外。”
“不知刘公公所来何事?”林天问道。
刘史良笑着说道:“这其一嘛,自然是把这马送过来交给林大人。”
说着,刘史良拍了拍手,那牵马的小太监便走了过来。
林天伸手摸了摸白狮璁洁白而柔顺的皮毛,许是知道林天救下了自己,白狮璁亲昵的伸头在林天脸上蹭了蹭。
见此,林天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刘史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接着道:“这第二嘛,圣上宣林大人进宫面圣。”
闻言,林天急忙正色道:“如此,劳烦公公进屋喝杯茶,下官去去便来。”
说罢,给一旁的张横使了个眼色,径直朝后院去了。
林天随刘史良穿过重重宫墙,每当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望过来的时候,一股凉气就会从脚底板升起。
林天紧跟在刘史良身后,身体微曲,步子小而疾。
刘史良把林天带到宋徽宗的书房门口,对林天小声道:“林大人,快些进去吧,圣上就在里面等着召见您呢!”
林天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高声朗道:“臣林天参见圣上!”
话音刚落,林天就听到了宋徽宗的声音:“爱卿快快进来!”
林天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单是书架便有十几排,上面或放着各种珍本古籍,或挂着名人字画,还有一些古玩罗列其中,让人看着应接不暇。
书房四角放着四个半人高的暖炉,外面严寒地冻,里面却是暖暖融融。
林天轻轻的闭上房门,宋徽宗正俯首在一张长案上写字,李师师为其研磨,高俅在一小心侍奉,张择端则是两手垂立。瞧见林天进来,宋徽宗招了招手,道:“爱卿快来,看看朕写的这副字如何?”
林天紧走几步,上前一看,第一感觉就是舒服,第二感觉就是漂亮。
林天感慨,这宋徽宗不愧是可以与南唐后主李煜齐名的皇帝,不论才情还是字画都出类拔萃。
林天诚恳的说得:“陛下书法可自成一家,即便是与那书圣王羲之想必也不遑多让!”
听林天这么一哦说,宋徽宗哈哈大笑,道:“爱卿谬赞了,朕哪里敢与书圣相提并论!;来来来,如果爱卿喜欢这副字,那朕就把它送给爱卿!”
话是这么说,但宋徽宗脸上却是神采奕奕,怡然自得。
林天急忙行礼道:“臣谢主隆恩!”
宋徽宗绕过长案,亲切的拉起林天的手,道:“来来来,你看看张卿画的这幅美人仕女图如何?”
说着话,宋徽宗给李师师打了个眼色。
李师师心灵神话,含笑缓缓打开了一幅画轴。
随着李师师的动作,一幅长足有八尺、宽三尺的画作展示在了林天面前。
画中,李师师一身乳白色的透纱长袍,面若桃花,长发如瀑,分前后垂于胸前背后,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素手轻抬,一手研磨,一手提着衣袖,动作端庄典雅,可谓是活灵活现!
“果然是一幅传世珍品!”林天由衷赞道。
张择端在一旁谦逊的说得:“承蒙林大人夸赞。”
宋徽宗摆手道:“如此佳作,朕想请林爱卿为之作赋,如何?”
林天想了想,道:“既然圣上有旨,那朕就斗胆一试!”
说着,林天提笔就在空白处写了起来。
林天越写越是得心应手,只是片刻功夫,已经写了上百字。
宋徽宗伏在林天身后,看了林天写的文章,道:“言辞华美,果真有太白之风!”
高俅见宋徽宗高兴,也想就此与林天拉近一点关系,道:“圣上法眼如炬,即便诗仙太白在世,也不过如此,林大人之才,高某钦佩万分!”
林天哪里不知道高俅心中所想,但高俅乃谄媚小人,祸国殃民,林天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十分痛恨,又听高俅提及诗仙李白,眼前一亮,笔势一顿,笑道:“不知高太尉可知祖上有一着名人物?”
高俅身出市井之中,原本为官就是走后门,虽然位高权重,但常常被同僚私底下议论,听林天这么一说,急忙道:“林大人学识渊博,快说说吾家祖上的着名人物究竟是谁?”
宋徽宗和李师师几人也被林天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却见林天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太尉可知前朝玄宗身边的大太监高力士?我可是听说他曾收了不少的义子,而太尉也姓高,二者....”
林天没有把话说完,但言下之意不用说几个人也都明白。
高俅虽然学问不高,但也知道高力士这等人物,知道林天是存心奚落,一张脸不禁沉了下去。
宋徽宗听的有趣,回头看向高俅,道:“太尉回去查查,说不定还真的跟那高力士有什么瓜葛呢!哈哈哈!”
张择端和李师师也掩嘴轻笑起来。
林天看那高俅目露寒光,知道这位太尉怕是嫉恨上了自己,眼中戏谑之意更浓,道:“承蒙太尉之前夸赞,既然祖上曾给太白脱靴,不如下官也委屈一下太尉,承祖上遗风,也给下官脱一回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