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全部都不吃,就她一个人在吃,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现在还怎么好意思喊肚子饿呢?
东方邢抱着她,她刚醒,他就知道了。
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问:“饿?”
夏侯欢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饿了还能怎么办?”现在又没多余的食物给她,幸好这几天她什么都能吃下去,也没有孕吐。
这总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东方邢把手腕靠近她的唇边,低低地说:“如果你觉饿了,就咬我的手吧。”
夏侯欢儿眨了眨水光盈盈的水眸,忍不住笑了:“你要我把你的手当成是鸡腿啃了吗?”
“你能啃得下的话。”他深深地望着她。
“好,那我不客气了。”夏侯欢儿伸手捧着他的手腕,张口,装凶作势地狠狠咬下去,但是嘴巴才碰到他的手,力度就变轻了。
她抱着他的手腕,轻轻地咬着,嚼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幻想着,自己正在啃着肥美的鸡腿,忍不住陶醉起来了。
她咬得很轻,并没有真的使劲咬下去,他不痛不痒。
东方邢伸出另一只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眼眸里满是疼惜。
夏侯欢儿咬了半响,放下他的手,满足地笑了:“我不饿了。”
东方邢抱着她,脸色晦涩不明,淡淡地说:“继续睡吧。”
“嗯。”夏侯欢儿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用片刻,便又沉沉地睡去。
在另一边,野蔷薇正暴躁地走来走去。
肚子里不断发出叽咕的声音,双眸泛起猩红的寒芒,好饿,她就快饿得受不了。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磨了一会牙,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她攥住了拳头,压抑着狂肆的渴望,望了一眼,那黑沉沉的天色,突然嗖的一声,闪身进入到一户人家里。
这屋子里,被冰封的有大人,小孩,和老人。
她扬起了尖锐的爪子,慢慢地接近其中一个大人,即使那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但可是依然能明显地嗅到那股诱|惑的腥味儿。
反正村子里那么多人,她吃掉一个,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野蔷薇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蓦地张大了嘴巴,向着那人的脖子咬去。
眼看她就要咬到了,蓦地一只手掌搭在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往后面一拉。
“谁敢阻止老娘。”野蔷薇大吼一声,蓦地旋身,仿佛疯了似地,向着对方发出强烈的攻击。
来人闪过她的攻击,手掌握住了她的肩膀,沉声说:“蔷薇,够了。”
是他,是苏七。
野蔷薇赶紧刹住攻击,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月色,望着他凝重的俊脸,她苦笑。
“七哥,我受不了了,你就当没有看见吧。”
“不行,要是被夫人知道,她会很伤心的。”苏七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语气很坚定。
“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只要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种饿得快要死的感觉,七哥,你真的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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