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吃完饭在这里讨论半天,爷爷白天干了农活,忙完家里的事,早早睡下了。在昏黄的电灯下,两兄妹穿着学校发的校服,陈少可穿的蓝白相间的校服,陈少芬穿的红白相间的校服,家里没什么衣服,两个人长的五分像。
兄妹俩都是单眼皮,笑起来哥哥左脸有个小酒窝,左耳下面有一个心形半边胎记,笑起来妹妺右脸有一个小酒窝,右耳下面也有一个心形半辺胎记,从小两兄妹上一个班学习,学习成绩不分上下,中等成绩,放学后回来,两个人总是剪刀石头布,赢了的人做饭,另外一个写作业,吃完后,写完了作业的人洗碗。
平时的陪伴总是谁也离不开谁,两兄妹商量好,以后结婚最好找两姐弟的,最好同一天结婚,小时候到长大,每天都过的快快乐乐的。
他们打了电话给爸妈,爸妈知道后,说明天回来一下,平时打工见不到人,从读初一开始,爸妈都出去打工了,小学的时候妈妈在家,所以他们的学习成绩完全靠自己,问老师问同学,爷爷根本不识字。
到了读初一,妈妈教会两兄妹煮饭,洗衣服,两个人也很听话,乖乖地学会了,妈妈爸爸走的叫他们一定听话,不要到处惹事,平时两个人互相帮忙,两兄妹乖乖答应。
两个孩子花钱更多,没有办法才离开他们去打工,平时放假了,写完作业,帮着爷爷干活。两兄妹看见班上兰香两姐弟学习成绩好,长的又出众,所以在青春期动了春心,要追到两姐弟。
陈少可笑着问:“妺妹,今晚陪哥睡吧,咱们好久没在一起睡吧。”
陈少芬打了一下哥哥,捏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不行,长大了这样不好,又不是小时候,我们三岁以前在一起睡过。现在这么大了,传出去丢人。”
陈少可夸张地大叫:“你快点放手,耳朵掉了,这么大了,干嘛对哥动手动脚,你不怕以后的男朋友吃醋。”
陈少芬赶紧放开他,小声说:“谁叫你这么调戏我?我是你亲妹妹,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以后你对兰香姐说吧,我要去睡了,晚安。”
说完打着哈欠去睡了,陈少可看她进屋了,来到爷爷房间,轻轻地上了另外一张床,爷爷打着轻微的胡齁声,刚开始他睡不着,后来渐渐困了,才睡了。
陈少芬回到房间后,坐在床上,拿着成绩条和申请表,唉声叹气,不知道爸爸看了会不会叫自己不读了,读专科学费又更多,他们在外面挣钱也很艰难,学历初中,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本钱,爸妈总是两个月才会寄一次钱回家,每次八百元,叫他们省着花,还好两兄妹都听话,不『乱』用钱。
爸爸总是说以后她是要嫁出去的,成绩好就读,中等的话就不用读了,早点出去打工挣钱,自己用自己存起来,以后嫁人时拿出来,她喜欢兰澄邈,他家里也穷,她早已经想好了,自己和爸妈出去打工挣钱,等有了钱自己用一些,拿点给爸妈,再拿点给兰澄邈,就当扶贫他。
希望时间久了,他会喜欢自己,想到这里,陈少芬脸上在发烧,自己会不会太多情了,算了,等爸妈回来,看他们怎么说。
想到这里,陈少芬放好手里的成绩条和申请表,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两兄妹和爷爷起来很早,煮好饭吃完后,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爷爷和陈少可捉了一只大公鸡和一只大肥鸭,还有一只大白兔,准备杀了,等爸妈回来吃。陈少芳在厨房烧开水,烧好后,哥哥他们在院子杀,听到鸡鸭不时发出的惨叫,就知道已经杀好了,走出去,看到地上溅的血迹,爷爷松了一口气。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早已经头发花白,老伴早在十年前就病死了,他在家里喂着这些家畜,干着地里的庄稼,为自己的儿子媳『妇』减少负担。长年累月的劳累,使他每次干完活都要腰疼,只好买些膏『药』来贴,缓缓痛苦,看到爷爷他们杀好了,才拿着铁桶舀好水提出去。
三个人开始拔干净鸡鸭兔身上的『毛』,等着拔干净时,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用柴烧火再烤一下表面,洗干净后,陈少可再用刀开膛破肚,把内脏取出来,爷爷去地里拔了一些白菜,辣椒,还有韭菜回来,陈少芬把院子里打扫干净,再回到厨房帮忙。
开始生火烧水煮饭,爷爷把菜清理出来,爷孙三个人有条不紊地忙着,随着烟冲里不断冒出的白烟,一家人为了做饭快乐的忙着。
等着妹妹把饭蒸好,她的脸上早已经被火烤的红通通的,汗水不断流下来,脸上成了大花脸,哥哥看到后笑了,叫她去把脸洗了,笑着说:“妺妹,你准备去唱戏吗?都不用化妆了,”
陈少芬听了后,不甘心地说:“在这里笑话我,你烧火还不是一样。”说着就去洗了。
爷爷洗完后,让他们忙,自己来到外面的大路上,望着过来的摩托车,看看儿子他们回来没有,已经快要十一点,他们也应该到了,他们早上七点坐车,他们在成都打工,还好不是太远,回家方便些。
公交车很少,就有一辆,其余都是摩托车跑路,望着少量的摩托车经过,还是没有儿子他们,爷爷有些失望,等了有些时间,没看到人,他只好回去了。
这时厨房里两兄妹正在炒菜,放了不少辣椒,辣味传来,呛到他们不时流眼泪咳嗽,只要炒肉类的食物都要放,要压住腥味才行,妹妹流着眼泪,不高兴地说:“哥,你能不能少放点,你这是要辣死人啊,”
说完不停地咳嗽,哥哥也在咳嗽着,大声说:“不放多点,会腥味好重的,等一下吃不下。”
说着快速地翻炒着,等到几个菜炒完,兄妹两个流了不少眼泪,流了不少汗水,脸上也花了,炒完后才各自去洗了脸,爷爷把饭桌擦干净,把碗筷放好,拿出那瓶白酒老白干,兄妹俩把饭菜端上桌,问爸妈回来没有,爷爷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等到摆好所有的菜,爷孙三个人望着热气腾腾的菜流口水,肉香味扑鼻,为了爸妈只好坐在那里安静等着,等了好一会儿,外面院子终于传来说话声,三个人赶紧出去,看到爸妈终于回来了,高兴地走过去叫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妹妹扑在妈妈怀里,笑着说:“妈,我们好想你。”
爷爷笑着说:“你们回来了,赶紧吃饭吧,已经等你们了。”陈爸马上说好,哥哥提过爸爸手里的包,笑着说:“爸爸,你们在路上堵车了吗?”
陈爸边走边说是啊,在回到村里的镇上堵了一会儿。你们这么快做好了饭。一家人坐了下来,彼此打量着,爷爷看着儿子媳『妇』,他们都很瘦,但好在身体健康,笑着说:“你们很忙吧,是请假回来的?你们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了。”
陈爸爸看着爷爷也很瘦,叹了口气说:“爸,你辛苦了,你在家少干点,千万不要生病了。”爷爷笑着说我知道。
陈妈妈看着一双长大的儿女,笑着说:“这几年辛苦你爷爷了,好在你们也听话,大家快吃吧。”
两兄妹赶紧说好,为自己的爸妈夹菜,还有爷爷,爷爷倒上两杯白酒,和儿子慢慢喝起来。
说着外面打工的情况,工资多少,老板为人怎么样,打工的人就是希望遇到好老板,能拿到工资,问了家里地里庄稼还有多少没有收?彼此问情况,陈爸爸边吃边说:“这次我们请了十天假,厂里现在货少,我们回来帮帮家里,干几天再去。”
望着穿着朴素的爸妈,陈少可知道他们挣钱困难,安静地吃着饭菜,一家人边吃边说,说外面,说学校,等到吃完时,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陈少芬收拾碗筷和哥哥去洗了,让爸妈休息一会儿,陈爸陈妈和爷爷坐在堂屋里说话,等到洗完后,两兄妺回到堂屋,陈爸马上叫他们去拿成绩条出来,他们马上说好,各自回房去了。
拿来交给爸妈看,看完后,两夫妻有些失望,两兄妹的成绩总分算是中等偏上,上重点大学有些悬,陈爸严肃地问儿子:“少可,你打算怎么办?”
陈少可有些羞愧地说:“对不起,爸爸,我已经很努力,可是我只能考这么多,我想读专科,或者复读一年,你说了算。”
陈爸看了女儿的成绩总分,严肃地问:“少芬,你呢?”
陈少芬红着脸小声说:“爸爸,对不起,我也努力了,你说了算。”
陈爸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已经努力了,我们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辅导你们,也怪我们,你们愿意继续读的,说出来,爸爸一定会同意。”
这时陈少可小心问:“爸爸,我还是去上大学吧,我填的学校都是专科,机会大些,只是学费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