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睡着了,她就可以出来,偷走项链,然后远走高飞,远离被剥削的苦难生活。
沉浸在无比美好想象中的宁卿卿,看到披着宽袍,趿着白底软鞋,带着一股清新水雾气,并坐到她头顶床板上的男子,都觉得顺眼多了。
特别是瞧着眼前这双大长-腿,透过白色的软布长袍,朦胧中可以看到线条有力又修长的小-腿,那优美的曲线,真是令人怀念前天在马车里捏着时,那富有弹-性的手-感啊。
在宁卿卿想着如果没穿软布长袍,那她看到的应该是一片如何美妙的风景时。
这双-腿收了上去,同时,屋中所有的灯全都灭了,只留下一片黑暗。
这么吝啬,多看两眼都不肯。
宁卿卿心底抱怨着,耳朵默默听着凤非白的呼吸声,在默默恨不得上去唱一首“睡吧,睡吧,不可爱的王爷,快点睡着,卿卿要偷东西……”
还好不算太久,凤非白的呼吸声就变得平稳,令宁卿卿感叹,皇家贵族就是好,心宽体健无烦恼!
宁卿卿悄悄地往外爬呀爬,刚刚露出一个头,忽然床-上人一动,啪嗒丢下一个东西,准确无误地掉在她的头上。
她身子一停,以为凤非白是发现了她,但是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又不动了。
宁卿卿放心了,可是紧接着,一股很难形容的复杂味道,就开始蔓延!
好像是从她头上传来的?
喵个咪的,这是什么东西!
宁卿卿一把抓下头上那长长的东西,借着窗外微亮的月光这么一看,这是袜子?
这怎么可能是袜子!
就这气味,完全是生化武器啊!
宁卿卿抓着袜子,往最远的床脚一丢,可是那股子气味就像缠在她头上一样,挥之不去。
她的老天爷啊!
若不是她心性坚定,真的很想爬出去,吐个天翻地覆!
凤非白,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脚这么臭!
你应该叫凤大臭脚啊!
宁卿卿忍着肠胃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在床底下硬是再等了半个时辰,确定凤非白这次一定进入熟睡,不会半路再扔袜子,亵裤之类的东西,才慢慢地爬了出来。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还算是清新的空气,宁卿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在衣服里翻了一顿,没有。
难道是贴身收藏?这也太谨慎了。
宁卿卿悄悄地往床边走去,白衣美男侧身而睡,俊颜朝外,柔软的白布贴在他的身上,月光拉出那坚毅又不粗狂的身材的曲线,就像是月下劲削的山峰,蕴含-着绝美诗意的意境,又不缺乏男性阳刚的气质。
半晌后,凤非白动了动手臂,宁卿卿才想起,她是来找项链的。
竟然呆呆地看着凤非白这么久。
宁卿卿眯起眼睛,目光在他身上梭来,梭去。
这就这么薄而贴身的衣袍,他能把项链藏在哪儿?
也许在袖子里?
宁卿卿朝着他走了过去,手指捏着他袖子的一角,伸到里面摸了摸,指尖划过那丝滑光顺的肌肤时,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