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卿抿唇一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走出地下院殿,天『色』已黑,芒星点点,照耀在大地之上。秋风吹来凉爽的夜风,将白日里的热气全部卷走。
“王爷,你慢点。”宁卿卿喊道。
“那么慢?”
“不是我慢啊,是你走的太快了。你没看到我都跑步了吗?”宁卿卿小跑追上来。
“本王走的不快。是你腿短。”凤非白瞟了一眼她腰下。
腿短?
宁卿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材比例明明很好啊,细腰长腿的,黄金分割呢。
“明明就不短。”
“与我比,短。”
宁卿卿不服气,看了看凤非白的腰腿,那就像是漫画里面男主角的比例,至少十头身,
“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比我高这么多,腿肯定要比我长啊,不然你的腿就有问题了。”
凤非白微微蹙眉,“说这么多?不还是承认你腿短吗?”
宁卿卿将手比在自己的腰上,“要按比例啦!看比例!我的腿一点都不短!只是比你矮啊!”
凤非白勾唇,忽然伸手『摸』『摸』她的头,“好矮。”
他稍微抬手,就能『摸』到她的头顶,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有一个半头。
宽厚的大掌盖在头顶,热热的掌力传到头顶。
宁卿卿呆了呆,抬手打开他的手,“别『摸』。”
凤非白避开她的袭击,手掌又盖了上来,“真的很矮。”
“你才矮呢,我还会长高的!”宁卿卿再拍。
凤非白再躲开,手掌继续『摸』『摸』。
软软细细的发丝,『摸』起来很舒服,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这人是有病吗?
为什么一直『摸』着她的头!
“你别『摸』了,再『摸』我就长不高啦!”宁卿卿两只手在空中扑腾,就像两只白蝴蝶一样,不许凤非白把手再压到她的头上。
以为这样就碰不到了吗?
凤非白在无耻,冷漠,毒舌之外,脾气还有点恶劣,大约是越不喜欢他做的事情,他就越喜欢做。
本来顺手『摸』『摸』,只是手感还不错,再多『摸』几下。
现在看宁卿卿挥着小爪子,就是不许他碰的样子,他还真来了点兴趣。
长臂一捞,就将宁卿卿搂在怀中,不知道怎么一扣,把她的两只手都抓到了背后,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慢慢,慢慢地『摸』了『摸』。
“凤非白!”宁卿卿动都动不了,瞧着他那慢动作,还生怕自己不知道他在『摸』头发似的,“我不是狗狗,别『摸』我的头!”
凤非白低头瞧着她两颊鼓鼓的,眼睛因为生气水汪汪,竟然觉得格外漂亮,
“不长高也挺好的。”
“为什么?”宁卿卿抬头看着他,真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俊美,就从下面往上仰视,还是没有一点儿可以挑剔的。
“再长高就不好『摸』了。”凤非白『摸』着她的头发,眯着眼缝。
什么!
他就想她一辈子矮矮的,给他『摸』头吗?
想得美!
宁卿卿仰头,咔嚓咔嚓咬着牙,要咬他的手。
凤非白轻轻一笑,抬手捂住她的嘴。
宁卿卿张不开嘴,只能仰起头,瞪着他,用眼神发『射』“必死必死”光波。
谁知看了一会儿,脖子就酸痛了起来。
反正变态是瞪不死的,不浪费力气了。头一低,直接靠在凤非白的胸前。
还省了走路的力气,就让他拖着走好了。
站在院门前,正要迈步进去的云澈看到两人的情形,目光里流『露』出惊讶的光。
正想上前,却看宁卿卿直接就靠在了凤非白的身上,跨出的步子慢慢地收了回来,就这么看着两人以这样亲密的姿势,进了凤非白的院子。
“王爷,你们这……”杨少辰刚把饭菜端上来,一看宁卿卿与凤非白这么依偎走进屋中,顿时瞪大了眼睛。
哎呀,现在都已经进步到这个地步了!
连走路都要抱在一起!
他不在的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错过了许多精彩好戏啊。
“哼!”宁卿卿朝着凤非白眯起眼睛,“还不放开。”
凤非白再『摸』了一次她的头,放开了她的手,宁卿卿得了自由,一把跳开,『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长不高就找你。”
凤非白轻笑,“我不会嫌弃丫鬟矮的。”
“谁要一辈子做丫鬟!以后不许『摸』我的头!”宁卿卿原地往上蹦了蹦,希望能赶紧长,现在这小身子真的是不够高。
凤非白嘴角弯起,她以为这样跳就可以长高吗?又不是拔萝卜。
不过她这样,还蛮像只小兔子的。
杨少辰偷偷地躲在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一只『毛』笔『舔』了『舔』,在小本子奋笔疾书——
王爷与林姑娘相携归来,入院五分钟后,林姑娘原地蹦跳十三次,王爷见此,笑了两次。
虽然王爷高冷深沉,将一切都深藏在眼底,但是以我敏锐的目光来看,那笑意极为『荡』漾。
写好之后,杨少辰就赶紧收在怀中。
这可是他日后的一笔大财富啊。
作为王府侍卫,杨少辰收入不低,可是他爱赌啊,而且十赌九输,没有钱,就只能靠副业补贴了。
他的副职业就是——黄本小写手,笔名风流辰公子,但是书一直卖的都不是很好。
最近出了个叫夏霁月的新作者,出版了一本《骗女真经》,好多少爷公子都去买,销量极好。
书商让他快点写点新鲜的东西来,他已经计划好,等王爷和林姑娘把关系公布于众人,成婚以后,他就出版一本《不可说的秘密——七王爷恋爱史》,肯定能畅销。
***
用过晚餐,凤非白出门,行往院长室,正巧碰到迎面走来的欧阳院长。
“七王爷,我正好要去找你呢。”欧阳院长看见他,走到他身边,“你今天是不是去过地下院殿?”
“嗯。”凤非白道:“我也正要找你。”
“是不是说那个血的事情?”欧阳院长道,“我进去就看到了,那是谁的血?”
“她的。”
凤非白简短的两个字,欧阳院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能让凤非白用“她”来形容的,只有一个。
见此处说话不方便,欧阳院长走到院长室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