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着许芙,正要开口,恰巧的是,我们的夏大BOSS已经是等不及的来要人了。安妮无奈的朝着许芙耸了耸肩,又对着盛颜瘪了瘪嘴:“我们这才和你呆了多长时间呢,真是半点也离不开你。”
盛颜温温的笑了笑:“我倒真的希望他是半分也离不开我。”
告别的话正说着,夏沐阳已经走了进来,他朝着这几位姑娘看了几眼,安妮便装着狠狠的样子,抱怨了声:“哎呀,走啦走啦,夏总你可真是急。”
夏沐阳就椅在门框上看着这边,只笑了笑,倒是不置可否的样子。他从进来,视线便一直停在盛颜身上了,他看着她安安分分的坐在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漆黑的眼睛,也望着门口,好像她也是盯着他看。但其实她的眼里没有焦距,没有光彩,如一潭死水一样。他知道她看不见他。
安妮和许芙走出去了几步,想想却又停了下来,她们还是有些不放心盛颜,尽管啊,颜颜有那么强大的BOSS保护着她,但是只要一看见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朝她们微笑着、,好像在看着她们离开的似得,她们就忍不住的心酸,以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着,安妮、许芙便像不舍似的,又回了身,抱了抱盛颜:“颜颜,你可要快些好啊,我们可都盼着呢。”
“嗯,会好的。”盛颜也搂了搂她们。她也多想快点好啊,多想快些看见她们,只天天听这些声音,天天感受着熟悉的温度,根本都是不够的。这有多奇怪呢,明明这些人都天天在她身边呢,竟是会让她的思念成倍的增长,她真的多想看到她们,多想看到她的夏沐阳,她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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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许芙走后,盛颜感觉房间突然就静了下来,可是她明明刚刚还听见了夏沐阳的声音。但这会不仅听不到了,竟连着熟悉的气味也没有闻到了,这会竟然连着他一起消失了么?
盛颜从心里慌乱了起来,她试探性的喊了声:“夏沐阳。”
屋里没有回应,她便又喊了声,可屋里仍然是没有动静。她更加的慌了,一连喊了好几声,见真的没有回应之后,便不管不顾的想要下床。
却没想,脚还没触到地面,随既就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夏沐阳!”盛颜又惊又喜:“你刚刚去哪了?”
“我一直在看着你。”夏沐阳低头看着她毫无焦距的却带上了慌乱的眼,终于不似刚才,那平静无波的样子。
她没想到听来的却是夏沐阳如此的解释,刚刚的惊喜瞬间便成愤怒,她使出重重的一拳,狠狠的垂在了夏沐阳的胸口,发泄着她的怒气:“你混蛋!我刚刚那么找你,耍我很好玩么?”
夏沐阳任由她捶打着他,也不说话,也不挡,只默默的受着,直到盛颜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才意识到,她认识的夏沐阳明明是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啊。
想着,心下便有些疑惑的她,于是抬起了还挂着泪珠的苍白的小脸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当时有多急?”夏沐阳不答反问。
“什么?”盛颜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是问你,当时没看见我,有多着急?”夏沐阳认真的看着盛颜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甚至以为你消失了。”
夏沐阳听了盛颜的话,便捧起她挂着泪珠的脸,认真而温柔:“我也一样,甚至比这要恐惧的多得多,面对着什么也看不见的你,我每天都是这种感觉。”夏沐阳一条长腿曲在床上,一腿放在地面上,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伸手替盛颜擦去脸上的泪:“你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不告诉我,便一个人去,我便要狠狠的惩罚你。”
“你要怎样惩罚?”盛颜从他怀里睁大清澈的眼望他。
“就像这样。”夏沐阳把她放在了床上,对着她的臀就是不轻不重的两下。
“你这算秋后算账么?”
夏沐阳没再说话,只拉过被子,帮盛颜盖上,转身要出房门。
盛颜感觉他的气息离自己远了点,便连忙一把准确的拉住了他的手,夏沐阳只望了望,也没动,过了一会儿,便听盛颜说:“我下次不会了。”
“我也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到那时我会和你一起,不管去哪。”
“甚至地狱么?夏沐阳...”这句话盛颜没说出来,她不敢说,也没有资格说。变数这回事谁又说得准,不到下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将心比心,她想她会同夏沐阳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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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BOSS终究没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自睡觉。一来是因为她家夫人不许,二来他自己打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可是他要了她一个下午,这晚上......心爱的人在怀,况且他是一向知道,自己对于她没有自控力。但是他实在也是不想放她一个人在房间睡得。而且这温香入怀,便是怎样的忍,那都值了。
临睡前,夏沐阳告诉了盛颜,关于杨萌改判的事,当然也告诉了盛颜改判的真正原因。
过了一会,他见他怀里的娃娃没有任何动静,他便想了想,又加了句:“你不要多想。”
而这一句话也是夏BOSS迄今为止说过的,第一句类似解释的话语,虽然这也根本算不上是解释,但盛颜知道,已经是很难得了。因为他从一出生,便是含着金勺的,在更以后,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坐拥百年夏氏的江山,深处利益与权势的中心的他,根本也不需要“解释”这个词,他有足够任性的资本。
“这件事许芙已经对我说过了,我没有多想,我都懂。”
“你懂?”夏沐阳把盛颜又往他怀里带了带,心也不似刚才那样那样紧了,反而轻轻的笑了两声,有些轻描淡写的语气:“你懂什么?”
“夏沐阳,你要是真的让杨萌被判了死刑,那才不是我认识的夏沐阳了,所以我了解你啊,夏沐阳。”
从盛颜说过这句话之后,他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他当时是真的怕她生气,但幸好,她也是真的懂他。在这之后,他们便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了。夏沐阳只把他的娃娃整个的抱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紧的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甚至于下下辈子都不想松开。
半夜的月亮,转了楼阁,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大大的落地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给寂静又漆黑的房间铺了一地的银华,让那如玉的光华在地上、床上温润的倾泻,月幽情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