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正在那儿发愣,老火说话了:“瞅什么呢,还等人伺候呀,赶紧脱。”
我和胖子站到机器后面,羞羞答答地脱个溜光,并按照老火的要求,将脱下来的衣服裤子都装进一个用亮晶晶的金属做成的盘子里,放在机器后面一个不断转动的传送带上。
紧接着,我们也依次从巨大的机器中间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侧身走过,完事儿之后,我们再从已先我们而出的金属盘子里取回衣裤穿上,并从帐篷后门离开了这个令我和胖子脸红心跳的地界。
不过,老火倒是等我们都检查完了之后,一个人单独在帐篷里接受的检查。看来,这17组尽管管得是灵异界的事儿,可也未能摆脱所有政府机构等级森严的通病,领导干部必须搞特殊化才能显出自己的高人一等,我靠。
“老火,这是啥意思啊,卧槽,在军姐面前玩儿人体艺术,简直是合法耍流氓啊。不过,你咋说也是领导,也亮白条儿了(东北方言习惯称裸体为白条)?呵呵”老火出来后,胖子口没遮拦,缠着他起腻。
老火看来是真怕胖子的墨迹劲儿,赶紧说道:“我们这是在检查是否有人在我们身上或衣服上安装了跟踪装置,或者在我们体内植入了芯片等等,这是进入基地前必不可少的安检环节拒嫁豪门:少奶奶99次出逃。同时,如果我们身上真被安装了跟踪器,那么,我们的对手跟踪到这里,也会自投罗网,有来无回。”
“好了,”老火很怕胖子继续纠缠他,赶紧招呼我们走,“大家马上上车,准备出发。”
出发?我一愣,闹了半天,这里还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啊。
老火见我一脸的惊讶,似乎有些意外:“你不动脑子啊,这么明晃晃的地方,民用卫星都能拍到全景,你觉得会是基地所在吗?”
我无语,也是,这么常识性的错误,活该让人挤兑。
我讪不耷地跟着老火他们钻进了一辆猛士型越野车内。老火单独坐在副驾驶上倒没什么,可我们一群人蜷缩在后排座上,挤得就跟沙丁鱼似的。
“嘎哈不整两辆车啊,这家伙挤得,肚肠子都拧劲儿了。”胖子忍不住开始抱怨。
“我们现在去基地,目标自然是越小越好,你们忍耐一下吧。”老火到通情达理,对胖子的牢骚还加以耐心解释。
要说这军用车就是给力,那柴油发动机刚一启动,就跟尥蹶子的疯马似的,嗷嗷叫着往前冲,在众人身体的夹缝中,我努力朝窗外看,看到越野车驶出军营,朝着应该是东北方向疾驶而去。
看来,我们之所以在去基地之前先到军营打个过站儿,是虚晃一枪,除了进行防跟踪安检外,更主要的用意,还是为了将那些企图跟踪我们、心怀不轨的对手引诱到军营而加以歼灭。
我靠,这基地居然能够动用军队当“保安”,那得是多大的来头啊!
窝在都要窒息的越野车里,我是度日如年,就盼着赶紧到那劳什子的什么基地,好喘口气,抻抻腰。
这猛士越野车果然牛逼,闷着劲儿嗷嗷地就是跑,始终就没减过速。当然,这也跟草原上行车有关系。
因为,如果是在未遭破坏的平坦大草原上开车,你根本就不用考虑路况,只要不迷失方向,你就一脚把油门踹到油箱里,撒开欢地燎吧(东北方言称快跑为燎,一声),那感觉,就跟卡塔尔拉力赛似的,没红灯绿灯黄灯和抢道的行人不说,关键是省钱省油还不扣分。
我正胡思乱想,司机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随着惯性,一下子就撞到了梆硬的前排靠背上,心都快翻出来了。
我挣扎着下了车,才发现天已大亮了。此时,车里面的人也都站在草地上,放放水,抽抽烟,伸展伸展筋骨。
看着叼着烟跟没事儿人似的司机,我走过去拍了拍这个长着蒙族人典型细长眼睛的20多岁的小伙子:“兄弟,好技术,你这车里要是再配个空姐,就可以直接改波音787了,呵呵”
那小伙子眨眨眼睛看着我,一时并没有理解我在打趣他。我苦笑着转过身去找胖子,就见他正撅着肥臀在一旁“呕啊呕啊”地给草地施肥,敢情这厮居然晕车了。
“好了,到地方了,随我进去吧。”老火等我和胖子恢复了常态,就招呼我们跟着他走。
老火一说走,我才想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抬头一看,我很是意外,因为我预想中的基地起码应该是四周铁网高墙矗立,里面是一栋栋造型简练、透着神秘的小楼,而且楼顶还得密布着雷达天线之类的设备。楼与楼之间,岗哨林立,重装的卫兵睁大警惕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甚至,在一些看似平常的车库里,就隐藏着东风导弹等等间断武器,随时准备对来犯之敌给予迎头痛击。
可是,此时此刻,我们面对的,却是一座貌似已废弃多年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