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半响,还是我首先打破了寂寞:“师兄,你用了啥法术弄开的门啊?难道,门也怕恶人?”
胖子一脸的无辜相:“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大概是门锁坏了吧?”
我不再搭理又犯了天然呆的胖子,仰面躺在石板地上,琢磨这是不是又是墨非命耍的花招。使用阅,完全无广告!
胖子因为是第一次来到这间石室,对一切都很好奇,一边查看那些木门,一边问我:“凯子,这上面是字啊还是符啊,咋看着跟鸟屎似的,呵呵”
“哎呀,我明白了,哈哈”我一下子蹦了起来,倒吓了胖子一跳。
我不理会胖子蔑视的眼神:“师兄,知道你为啥能打开欲望之门吗?这欲望之门确实是单行线不假,可是,因为你是从另一个方向第一次进欲望之门,所以你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打开它。不信的话,现在你再试试,你肯定打不开了。”
胖子闻言后果然又去推欲望之门,结果如蚂蚁撼树一般,根本推不动那扇看似钢浇铁铸的木门。
“这又能咋样,咱俩不还是出不去吗?”胖子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之后,很泄气地看着依然喜气洋洋的我纳闷,也不知道我乐的什么劲儿。
“师兄,你还没想明白?这里的设计完全是逆向思维,不过就是利用人们的惯性思维故布疑阵,咱们只要反其道而行之,自然就可以破了它的局。”我神采奕奕地看着胖子,信心满满。
胖子还是一脸大问号套小问号的看着我:“你丫现在要是能给我一个饭团,我就叫你聪明的一休哥,你看成吗?”
“别扯没用的,说正事儿呢,你记得咱们俩曾探讨过反物质的事儿吧,这里的建筑虽然没有反物质那么离奇,但是,我想墨非命他们一定在这座按照反向思维修建的墓室里又施加了法术,所以才会让我们如坠雾里,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一面理顺思路,一面边想边说。
“喔,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咱们看到的都是假象,都得和它拧着干,是吧?”
胖子一说完这话,我热泪盈眶地看着他:“师兄,你总算被灌开壶了,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胖子没吊我,只是仰脸看了看依旧氤氲着ru白色朦胧光线的头顶:“照你的意思,咱们如果能爬到房顶上,是不是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了。”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我看了一眼那深邃的石室上方,有些心虚。
“那你是不是还得让我长出一双安琪儿的天使翅膀飞上去呢?”胖子继续拿我开涮。
“哎呀,你得开拓思路,条条大路通五环,关键你得琢磨不是。”我左顾右盼,看来那七道门肯定是不能再走了,个个都是陷阱。那么,逆向思维,不走门,难道走窗户?这里也没窗户啊。
我低着脑袋在石室里来回踱步,拼命让自己往最不应该想的地方去想。
那口石棺!我的脑子里突然遏制不住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并且去石棺那里看看的欲望是无比强烈,简直就要吐口而出了。
胖子对我的建议倒也跃跃欲试,不过,他对石棺里面是否有通道并不很热心,但对于那具被我烧烤的伪胖子倒还是蛮有兴趣,所以我俩钻过角门,再次回到了那间险些让我着了道的石室内。
胖子先是拧着眉头看了看那具已成焦炭状的尸体,还恶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扭过头开始研究那具石棺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那具石棺通体犹如汉白玉一样光滑细腻,而且棺头还雕刻有代表吉祥如意的蝙蝠、仙鹤等图案,一看就是受中原文化影响至深。
我和胖子运了运气,开始推上面那厚重的棺盖。
推了半天,棺盖纹丝不动。
“哎呦喂,咱俩这是要死啊。”胖子一拍大腿,针扎火燎地叫了起来。
“哥,你这一嗓子太突然了,要命啊。”本来对着一口棺材我就够紧张的了,再加之胖子这么一喊,我的心都吓翻个了。
“咱俩差事儿(chashi)了知道不,快快,赶紧烧香念叨一下。”胖子忙不迭地翻我的背包,找出香烛点上。
我也恍然大悟,怎么竟然忘了遇佛敬香遇棺拜棺的古训,真是该死。
我不敢怠慢,赶紧和胖子一起持香烛对着石棺行礼祭拜,然后很轻易地就推开了棺盖。
馆内并排躺着两具完整的骨架,看样子还不像是夫妻合葬墓,以为那两具骨架骨骼粗大,一看生前就是两个壮汉。
我和胖子把身子探进棺内仔细查看,就感觉棺材的底部成45度角向下倾斜,深不见底。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看来这里果然是一处秘密通道。
可是,问题又来了,我们可怎么下去啊,那通道里面漆黑如墨,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谁知道有多深啊,再说了,里面会不会有毒虫猛兽之类的机关啊。
“诶,这背面有字嘿。”胖子看着棺盖的里侧,突然有了新发现。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在棺盖的里侧有着两行红色的会发光的八思巴文。我掏出黑手机,在胖子诧异的眼神中开始翻译工作。
那两行八思巴文是:地狱之门由魔迦使者引领进入。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那两具巨大的骨架,其意不言自明,难道这就是魔迦使者?
我沉重地点点头,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喂,哥们,我们要下地狱,麻烦你们给带个路呗。”胖子趴在厚厚的棺材侧板上,对着两具骨架嬉皮笑脸地说道。
两具骨架一动不动。
“操,搞什么飞机啊,你丫是不是翻译错了?”胖子等了一会儿,见两具骨架还是没反应,遂不耐烦地抬头看向我。
“你家坐车不起票啊?地主家也不能白使唤丫头呀。”我挤兑了胖子一句。
从古至今,涉及阴阳的事儿没有白用人的,多少都得随点儿礼,这个规矩对人如此,对鬼亦然。
所以,我从背包里翻出两串儿纸叠的金馃子放在两具骨架的头顶,并示意胖子用打火机点燃。
“操,你丫这是赤裸裸的贿赂啊,鄙视你呦。”胖子对我这一套根本不屑一顾,在点金馃子的时候还不忘揶揄我。
可是,胖子话音未落,那两具骨架上的白骨森森的手臂猛然伸出,将我和胖子一把抓进棺内,并将我们俩的身体置于它们腹腔的位置上,左右两边的肋骨则象猎夹一样合拢,将我和胖子死死卡住。
紧接着,不待我和胖子的一声惊呼出口,两具骨架就像滑板一样,一前一后的载着我们俩向石棺下方那深不可测的密道飞速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