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胖子豕突狼奔的间隙,石壁上的炸药没响,反倒是大河里传来接连不断的巨响,一排水柱冲天而起,又如瓢泼大雨一样落下,将我和胖子浇成了落汤鸡。 更要命的是,水柱里还裹夹着河底那些锋利的碎骨。在水柱下落时,那些骨骼残骸随着水柱一起落下,就像混在水里的匕首一样。
尽管我和胖子使劲浑身解数的东躲西藏,但还是躲不过那密如流星的碎骨,身上脸上很快就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我和胖子彻底拉拉胯了,姥姥的,怎么这河底下还有炸药啊?
就在我和胖子狼狈不堪地躲避那些碎骨刀的时候,石壁上的炸药终于炸响了。一时之间,石壁上炮声隆隆,硝烟四起,拳头大的碎石块就像陨石雨一样到处飞溅,撞击到哪里就是一个深坑。
此时的我和胖子,就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太空垃圾,周围全是呼啸而过的各种天体,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击得飞身碎骨。
我和胖子贴着地面紧紧地伏在地上,身体抖得比地面震动的频率还快,娘的,身处在这种跟世界末日似的环境中,谁不害怕啊?
突然,河水开始疯涨,并很快就漫过了我和胖子的身体。此时的墨非命,依旧在碎石雨中疯狂地嘶吼着,其身影逐渐淹没在升腾的尘雾中。
水势还在继续猛涨,那些如炮弹一样横飞的石块在击中河水后,由于水的阻力,石块的速度迅速减慢,并在河水里形成一个清晰地、充满气泡的运动痕迹。
饶是如此,如果被那些石块击中,还是免不了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我和胖子缩在水里,虽说暂时减少了被石块击中的危险,但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口,我和胖子还是免不了被淹死的噩运。
这时,我和胖子就感觉脚下冒出了大量的气泡,并且将我们全身都包裹住,就像要洗泡泡浴一样,不过,此时的我和胖子却是一点儿惬意的感觉都没有。恰恰相反,我们俩都要急疯了。
怎么回事儿?这种突然出现的大量气体,说明我们脚下有着当量很大的炸药,并且已经开始爆炸,只是由于水下巨大的压力,使爆炸所产生的能量尚未完全释放出来夏日的小雨。一旦那些能量冲破水压的束缚,将产生摧枯拉朽的巨大力量。
于是,我和胖子赶紧手脚并用的往水面上游,奶奶的,这才叫前有狼、后有虎啊。
就在我和胖子即将游出水面的时候,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劈面砸了下来,我和胖子互相一推,彼此分来,那块石头正好砸在了我们中间的水里,涌起的水lang所产生的吸附力无巧无不巧地将我和胖子卷到了巨石上面。
我和胖子刚把紧石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就将我们连同石头一并推出水面,送上了半空。
我和胖子死死地抓住石头粗糙的棱角,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和胖子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竟然感到了微风拂面。
我和胖子睁开眼睛左右一瞧,四周薄雾弥漫,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难道,我们死了,这里就是天堂。
我和胖子松开已经僵直的手指,发现自己仍然趴在那块石头上,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因为,上帝肯定是不会让我们携带如此超重的“行李”坐车到天堂的,那得多费油啊。
我和胖子迷迷瞪瞪地从石头上爬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草地上,再四周望了望,差一点热泪盈眶:我们居然已经逃出了地下墓穴,此时此刻正鲜活地站在晨曦微露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
我和胖子绝境逢生,心情自然是很激动,可是,当我们再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心里不禁一沉,这里根本就不是当初我们进入劫叠杀阵的那个伪装成施工工地的草原。如此一来,我们还怎么去救仍然生死不明的林菲儿。
一想到发生在地下墓穴里的爆炸事件,胖子顿时方寸大乱,绕着这陌生的草场是来回乱走,显然是在为林菲儿的安危揪心。
看着失魂落魄的胖子,我的心里也很酸楚,但此时此刻,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胖子。
这时,草原上已经升起了绚烂的朝阳,一个穿着挺脏的牛仔服的牧民骑着摩托车,正悠闲地赶着一群牛羊往我们这个方向驶来。
我伸手拦住躺在来回躁动地走动的胖子:“哥,咱们去问问牧民,尽快赶回叠劫叠杀阵那里,兴许还会有所发现。”
听了我的话,胖子一双无神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过一丝火花:“真的,你真的觉得还有找到老火的希望?”
我故作轻松的一笑:“操,爱情使人弱智啊,你想啊,咱哥俩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死,林菲儿是谁?高级特工啊,哪儿那么容易挂了,是吧?”
胖子好似打了一剂强心针,立即拉着我朝那名牧民走去。
我俩突然拦住骑摩托车的牧民,那哥们吓了一跳,晃晃悠悠地就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我俩赶紧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离得近了,我才明白,合着这哥们摔倒不光是被我们吓得,这身的酒味,熏得我脑瓜瓤子都疼。
我俩赶紧表明身份,说是来草原旅游的,结果野外露营时与其他伙伴走失了,想问问回去的路。
那牧民哥们瞪着一双沾满眼屎的小眼睛,醉意朦胧地看了我们半天,才醒过酒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牛肉干塞给我们,又摸出小瓶的北京红星二锅头让我们喝。
我和胖子在底下墓穴里早已是饥肠辘辘,虽然在此期间胖子生吃了五个鬼魂,可那玩意管不管饱我也不知道,又不敢问他,怕他落下心理阴影,所以,结果牧民哥们的牛肉干,我和胖子也没客气,大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