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我们仨和那些杀手们都已经进入强弩之末的时候,李茂先前隐身的那道钢板门应声而开,李茂一脸戏谑地走了出來。
我和胖子心中一紧,但还是勉强站了起來,一脸放荡不羁的表情地看向李茂,意思是你他妈别jb得瑟,好像已经吃定我们了,告诉你,我们还能继续战斗,不信你丫就试试。
可是?变戏法瞒不住蒙毯子的,尽管我和胖子瘦驴拉硬屎地死撑,可是?是个瘸子都能看出我们俩是在虚张声势,更何况是那沾上毛比猴哥都精的李茂,所以,李茂在用充满嘲讽、戏弄和不以为然的眼神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之后,冷森森地一笑:“其实你们今天真不应该來,知道吗?本來你们不过就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本不在我的猎杀之列,可是你们太不自量力了,癞蛤蟆上马路,楞装进口小悍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当然,能让我亲手送你们上路,也是你们的造化!”
说着,李茂一伸手,一个杀手很乖觉地将一支锯短了枪管的7.62半自动步枪递到了他的手里史上第一祖师爷全文阅读。
李茂掂了掂那支威力巨大、有效射程可达千米的军用制式步枪,森然一笑:“真的,我很爱好和平,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杀人,可是?你们却总是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儿,你说你们是不是该死,啊!”
胖子看着那神经质地冷笑着的李茂,大嘴叉子一撇:“你妈逼的,要杀就痛快的,哪儿jb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我们怕死啊!吹牛逼,來,有尿你先冲我來,朝这儿打,打不准你是我儿子,操!”
我看向胖子,心里一热,我知道,胖子这么说,是想激怒李茂朝他先开枪,这样的话,胖子就可以用他的性命來为我和卓凡二争取时间,我完全可以趁机激发不化骨的残余能量做拼死一搏,这样我们还有逃出去的一线生机。
我看向胖子,凄然一笑:“师兄,你知道吗?我他妈老膈应你这一点了,嘎哈呀,每次你他妈都装活雷锋,不是,你觉得你死了,剩我苟活于世,我会心安理得吗?别忘了,咱们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丫要是死了,我还跟谁去搭档啊!要不这样,我先死你前面,你随后再來!”说完,我笑嘻嘻地看向李茂:“孙子,你他妈手晃个jbm,稳当的,先朝我这儿,看见沒,左心房,來一枪,你他妈要是打不死我,你是我孙子,操!”
“操你大爷的,你他妈临死还不忘占我便宜,你是我兄弟吗?啊?”胖子一听我的话,不乐意了,看着我就开始骂街。
“够了,你们俩咋地,演戏呢?装视死如归的好汉呢?给谁看呢?只要我手指一勾,你们俩就魂归地府了,谁他妈还会记得你们,你们是个啥,就是一堆大粪,操!”见我和胖子一唱一和,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李茂的脸都气白了,哗啦一声将子弹推上膛,而后杀气腾腾地盯着胖子、卓凡二和我,语带恫吓地咆哮道。
“急了嘿!他他妈急了嘿!这人咋这jb样,不施闹,沒意思,素质太低,操!”要说这死胖子真不是东西,一贯是落井下石,一看李茂激眼了,不由大乐,便得寸进尺,继续用三七疙瘩话儿磕李茂。
李茂怒极反笑地挨个打量了我们仨一遍,然后将半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们:“你们的嘴确实很硬,不过,我倒想验证一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子弹硬,你们不想知道吗?呵呵”
李茂面色一寒,抠住扳机的食指开始收紧,我和胖子下意识地往一起靠近,将卓凡二挡在了背后。
卓凡二一扒拉我们俩,很仗义地说了一句:“我操,我不是爷们啊!还用得着你们俩当防弹衣吗?骂人还咋骂啊!”
“行,你们都是纯爷们,那什么?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仨兄弟一起赴黄泉,省得拆伙儿,哈哈”李茂仰面狂笑了几声,随即一抬枪口,就要扣动扳机。
“哈哈,咱们死不了了……”就在李茂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我突然大笑起來,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这一笑,不禁李茂一愣,就连胖子和卓凡二都愣了,直眉瞪眼地看向我,还以为我被吓得得了失心疯了呢?
“滚犊子,我他妈沒疯,但有些人马上就要疯了,呵呵”我沒好气儿地瞪了胖子和卓凡二一眼,挤兑了他们俩一句。
我话音未落,就听见李茂一声惨叫,手里的7.62半自动步枪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事发突然,不仅那些杀手都怔住了,就连胖子和卓凡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包间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这里,只有我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富于戏剧性的一幕,因为,就在刚才李茂志得意满、牛逼闪电地发表对于我们仨的死刑宣判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婀娜的身影正从墙壁里一点点显现出來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妹儿的,哪里是我肾虚眼花,那确实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影,而且那人影还不是外人,谁啊!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我们一直以为在心理诊所看家的老烟儿奶奶。
见我发现了她,老烟儿奶奶先是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示意我不要声张,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朝李茂所在的位置移动。
也不知那老烟儿奶奶使了什么障眼法,那些杀手,包括李茂,对于忽然出现的老烟儿奶奶视若无物,一点儿反应都沒有,于是,在我诧异的目光的跟踪下,老烟儿奶奶施施然地走到李茂跟前,并且在打量了李茂一番之后,猝然发难,一脚向李茂胯下那男人的长处部位踢去,看得我都是一皱眉,这是要让李茂,或者说是邱彤威绝后啊!
接下來的事儿胖子和卓凡二,以及那些杀手就都看见了,李茂在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之后,丢掉手里的7.62半自动步枪,随即双手捂住小腹,面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抽搐成一团,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嘶嘶的抽凉气的声音。
老烟儿奶奶一记全中的本垒打得手后,立刻见好就收,飞速跑到我们仨跟前儿,现出了自己的本相。
“呦嗬,姑奶奶,你咋來的啊!”胖子一见到老烟儿奶奶,也是颇感意外,忍不住一惊一乍地嚷嚷道。
“哼,你们以为整块儿山寨版的破披萨就可以收买我,让我老老实实地给你们看家啊!你们想什么呢?切!”老烟儿奶奶给了胖子一个余怒未消的白眼儿之后,看向我和卓凡二,接着说道:“你们以为自己行踪诡秘是吧!却沒有想到,我们五族是同气连枝,势力遍及全国,更别说你们就是在海拉尔这片儿弹丸之地活动了,想找到你们,太容易了!”
“告诉你们,这里在座的有一头算一头,你们都欠我一个救你们一命的人情啊!至于想着怎么表达,那就看你们长沒长心、懂不懂得感恩了,呵呵”老烟儿奶奶坏笑着看向胖子、卓凡二和我,还特意将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片刻,似有所指。
我心中一动,感觉好像捕捉了一点儿什么?但旋即又变得模糊迷离,抓也在不住,理也理不清,内心很是纠结。
卓凡二手疾,趁着现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猛然现身的老烟儿奶奶吸引住的时候,一把将李茂丢弃的7.62半自动步枪抢在手里,并指向那些蠢蠢欲动的杀手们。
事起仓促,那些杀手先是一愣,不知道往为什么眨眼之间,本來对他们极为有利的形式骤然发生了逆转,我们四个人开始掌握事情的主动权了。
“你们别磨叽了,赶紧走,我在这间房子里呆得是毛骨悚然,浑身说不出的难受,都快现出我的本相了!”见我们仨还在那和那些杀手们犯照,老烟儿奶奶急了,附在我耳边小声催促道。
“走,马上就走!”我也意识到了夜长梦多,遂朝胖子和卓凡二打了一声招呼,准备马上离开这险些成了我们葬身之地的包房。
卓凡二持枪逼住那些仍然心有不甘的杀手,胖子则一闪身,去拉开包间的房门。
就在胖子拉开包间房门的一瞬间,胖子冷不丁一声大叫:“我操,都趴下……”
尽管胖子这一嗓子喊得很突然,很出人意料,但长期养成的警觉性使我们已经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的习惯,所以,胖子话音未落,我和卓凡二就一个侧翻,倒在了地上。
在倒地的过程中,我一伸手,将那还在卖单儿看热闹的老烟儿奶奶也拽到在地。
就在我们倒地的同时,一连串滚烫的子弹顺着房门呼啸而至,并悉数打在了包间的墙壁上,一时之间,包房内是木屑横飞、碎片迸溅,压得我们根本抬不起头,那种感觉,就跟世界末日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