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曹操大举进攻徐州,曹豹那小子竟然还不出兵!”
张飞愤怒上前,如提童稚般的将跪在地上的士卒提起。
“将……将军……”
士卒欲哭无泪,战战兢兢,眼中满是惊恐:“曹……曹将军说,说刘刺史没资格号令他……
他自守下邳,其余一概不问。”
“匹夫安敢如此!”张飞暴喝一声,如同一只发狂的猎豹,将士卒重重摔在地上。
那士卒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差点昏了过去。
“三弟!”关羽皱眉制止,低声劝道:“徐州精兵如今尽数在曹豹手上。
你与他素来不睦,还是不要与他起冲突为好!”
在关羽心里,虽然上次陈登如约而至,可是他们本部人马也死伤不少。
这就说明陈登来之前,是经过一番挣扎的。
他甚至可以认为,陈登已经不可相信,或许现在的他比曹操都还危险。
“大哥,俺去下邳找那小子,他贪生怕死没什么,但是得把兵交给我们。
大哥现在是徐州刺史,有资格号令他!”
张飞说罢,大步流星出了县府,直奔下邳。
等他到了下邳城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快开城门,吾乃张飞,奉刺史之命有要事见曹将军!”
城楼上,守城校尉借着微弱的火光朝下瞅了瞅。
“张将军请稍后,容小的前去通禀!”
校尉回了一声后,急匆匆的下了城楼。
等到了县府,将城外的事情说明白之后。
躺在主位上的曹豹冷哼道:“刘备……不过区区一个织席贩履之徒,凭什么能够位居刺史之位?
现在竟然还想命令本将,真把我当他的部属了?”
“将军,那这城门到底开不开啊……”校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
“先关上两个时辰,让他平时跟我作对……”
曹豹说完,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后堂睡觉了。
而张飞在城外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开城门。
就连刚刚去通禀的小校,也不见了。
张飞虽然平时较为鲁莽,可也不是傻。
很快就明白,这是曹豹给他的下马威,因此心中愈发痛恨。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城门方才缓缓打开。
那小校满脸堆笑的走出来说道:“张将军,不好意思,曹将军他病了,因此耽搁了些时间。
想必张将军也不会与曹将军一般见识吧?”
张飞满眼怒火,想发作却又强忍着。
毕竟他是过来让曹豹交出兵权的,因此得先见到曹豹本人再说。
“曹豹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张飞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瞪着小校,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似的。
被张飞盯住,小校浑身都感到不自在,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张将军,曹将军在后院,你且随我来!”
“带路!”
小校不敢怠慢,领着张飞径直朝后院行去。
来到后院之后,小校停了下来。
张飞不管其他,径直走了进去,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
只见曹豹正在院中与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嬉戏,一副逍遥模样。
“曹豹!你不是病了吗?”张飞怒火冲天,看着曹豹冷声质问。
听到张飞的声音,曹豹这才停了下来,面露不屑的回道:“本将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怠慢之处,望张将军海涵!”
“曹豹,现在曹操大举进攻徐州,你若是贪生怕死,就把军权交给俺!”
张飞懒得废话,快言快语说出自己的目的。
现在他们手上的兵力不是很充足,因此需要曹豹手下的丹阳兵。
一听是来索要自己的兵权的,曹豹嘿嘿一笑,哼道:“张老三,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将面前摆架子?
当年陶州牧在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今你与刘备窃据徐州,倒是神气起来了,忘了曾经过着丧家之犬的日子了?”
张飞自觉刘备已经当上徐州刺史,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是被人看不起,双目变的有些血红,又冷声问了一句:“曹豹,我问你,军权你交是不交!”
“你要我说几次?赶紧滚蛋!”曹豹冷声反驳,脸色阴沉,似乎已经失去耐心。
“好,既然你执意不肯交出军权,那就别怪俺无情了!”张飞彻底暴怒,挥刀劈向曹豹。
“杀!”
曹豹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躲避,可还是晚了一步。
张飞手起刀落,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张飞的衣服,同时,曹豹那颗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张飞竟然真的敢杀他,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啊~”
随后,院中惨叫声响起,几名女子全部身首异处。
外面的士卒听到院里的叫声,立即涌了进来。
“哇呀呀呀呀,我看谁敢向前!”
张飞突然厉声大喝,声如巨雷,震的院子里的人耳膜生疼。
所有士卒都是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这个杀神。
“听着,现在所有人都听俺指挥。
敢有违抗的,俺就让他给这些人陪葬!”张飞低吼一声,身上煞气冲天。
“我等愿听将军差遣……”众多士卒纷纷点头应答,哪里还敢反抗?
张飞环视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通知所有人,都跟俺老张走!”
下邳城内,张飞斩杀曹豹,成功夺取了丹阳兵的军权,为刘备对抗曹操又增添了一股新的力量。
而在北海的高顺与张辽,虽然成功击退夏侯渊的进攻。
但是面对泰山诸将与曹军的联合进攻,一时之间开始僵持不下。
……
晋阳。
大将军府的书房内。
吕布看着从北海送来的战报,嘴角上扬,“呵,这个曹孟德,果然还是那样难缠。”
“爹爹……”
门口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一名虎头虎脑的小童碎步走了进来。
吕布抬起头,眼中充斥慈爱之色,摸了摸小童的脑袋:“昊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沮先生教授你读书吗?”
“先生今日告假了。”吕昊眨巴着眼睛说道。
吕布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沮先生讲的如何?”
吕昊想了想,“先生讲的极好,许多孩儿不理解的地方,先生讲过之后,便豁然开朗了。”
“那便好。”吕布脸上露出欣慰笑容,“虽然他不肯为我所用,但是能对你用心,我一样高兴!”
“对了,昊儿,你来找爹爹有事情吗?”吕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