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治躺在摇椅上,百无聊赖地吃着橘子,心已经飞到了前线。
相连的欲望之索能让两人意识相通。她既能共享陆天择的五感,也能与他进行远程交流,刚才那一波咒鸣雀就是她放出去的。
徐爷也在徐本治的身上插了一根四阶的世界线,窥视着研究院的进展。
他侧躺在床上,一边吃着陆鸿运递过来的橘子,一边感叹道:“都说怀孕的女人智商会下降,你该不会是个男的吧?”
徐本治破罐破摔地回应道:“不用怀疑,我本来就是个男的。当了30年的男人,一夜之间变成女的,你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吧?”
徐爷笑着说道:“当女人不是挺好的吗?喊打喊杀的粗活就留给男人去做吧。”
徐本治抱怨道:“一点都不好!蹲着上厕所让我感到很羞耻,洗澡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流氓变态一样!”
她一脸纠结地扯了扯自己的内衣:“要不你也试试穿这玩意儿?勒得我快要窒息了!你们知道安阿姨跟我讲解卫生巾的用法时,我有多么尴尬吗?等我把这两个混账玩意生出来就马上变回去,当女人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徐爷和陆鸿运笑作一团。
徐爷提醒道:“那你要怎么跟你的孩子们解释他们有三个爸爸的事情?他们的妈妈到哪里去了?”
徐本治无所谓地说道:“这种小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射日和雷鸣都能接受,他们一定也能接受。”
徐爷:“我是怕这俩孩子长歪了,到时候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徐本治拍拍肚子:“我当了30年的男人,也没有找到女朋友。你就别操心这种小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火炼,直男是掰不弯的!”
徐爷冷笑一声:“你可不要小看耳渲目染的后果,孩子的品行和喜好会受到养育之人的影响。”
徐本治一拍肚皮:“对呀,我能干出这种事,就是随了你呀!”
徐爷险些被橘子噎到,陆鸿运忍着笑帮他顺气。
陆爷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想不到除了我们以外,国内竟然还有一个AF四阶的猎魔师。边境观察办每年都会做一次人口普查,这个四阶不可能是登记在档的猎魔师。”
徐爷:“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四阶是当年被遗漏的仉家人。他必然不会放过当年屠戮仉家的那些人。本治,这段时间你就呆在我家吧。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你动手。”
徐本治心想这就得很久都见不到陆天择和谢正了。“让那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单独在家真的好吗?”
徐爷摆摆手:“家长会只抓那些没生过孩子的。他们已经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在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在外面乱搞就行。”
徐本治抚摸着小腹自嘲道:“一次过解决了三家的问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发一朵小红花?”
徐爷用世界线在抽屉里翻出了一朵大红花,丢到了她的脸上。“小的哪里够?给你一朵大的。”
徐本治无语地捡起那朵大红花,心想徐爷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估计是他媳妇陆梅年轻时候的东西吧。
徐本治:“到底要怎么升上四阶?有什么窍门吗?”
徐爷:“你就安心生你的孩子,我已经不指望你有什么大作为了,能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就够了。四阶的事情,还是让你那两个男人去操心吧!”
徐本治这一天已经被徐爷损到磨平了脸皮,自暴自弃地说道。“是啊,从此以后,我就能天天宅在家里安心当一个废人,吃香的喝辣的。有人赚钱养我,有人给我做饭,有人帮我做家务,还有人帮我带孩子。”
徐爷提醒道:“现在放松警惕还太早,想让你流产的人比比皆是,可不比古时候的后宫舒服。孩子就算生下来了,能不能养大是个问题。养大了会不会夭折,也是个问题。婚姻大事是问题,子嗣是问题。什么都是问题!你以为父母这么好当?为了你们的事,你看我愁白了多少头发!”
徐本治安慰道:“至少你的头发还很茂盛。你看看审恶司那些老爷子们,一个个脑袋秃得都能照镜子了。”
陆鸿运:“四阶可不是那么好升的,可比升上三阶危险多了。”
徐本治:“想不到叶海竟然已经升到了三阶!”
徐爷:“他就算升到了五阶,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对他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修行了。会走路的人,就算失去了记忆,也能很快地学会行走。我们的肉体只是一个承载灵魂的容器。肉体会因为灵魂的强大而变得强大,灵魂也会受到肉体的影响,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陆鸿运赞同道:“灵魂和肉体就是AF和TL之间的关系。他的灵魂足够强大,提升TL和恢复原本的AF只是时间问题。小六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她哪怕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能力一样存在。不断地进食黄金肉提升肉体的品级,也能对她灵魂的AF产生一定影响。”
徐本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点什么,他问道:“难不成徐家人的能力提升,跟肉体和精神所受到的刺激有关?”
徐爷没有否认:“确实有一定关系。”
徐本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不是我再干出点没有下限的事情,就能升到四级了?”
徐爷激动地捂着胸口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陆鸿运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回头责备道:“你可不要乱来。要是把徐爷活活气死了,可就没人帮你们擦屁股了。”
徐本治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我还能干出什么来?最不能干的事我都干了。不!”她自我纠正道,“我是被干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被大家忽略的事:“对了,那两个野男人身上的伤,被叶老太太的腾蛇顺便治好了。要不要再打一顿?”
陆鸿运摆摆手:“算了算了,那也是打给外人看的。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自己去打吧。”
徐爷一语双关地嘲讽道:“呵!就她那伤敌一千自损八万的欲望之索?怕是她还没动手,就被按在床上‘打’了!”
徐本子想起那段让她心有余悸的惨痛遭遇,气鼓鼓地往嘴里塞着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