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事。”刑乐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应崇苼揉着他的脑袋,哄道:“已经发生的事想再多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做。”
刑乐把脸贴着桌子晃了晃,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能翻篇。”
应崇苼喝了一口果汁,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抱着我的大腿哭一场?还是去火葬场蹦迪?”
刑乐竖起脑袋,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不一会又倒了回去,看来哪个答案都不满意:“不行,火葬场不能蹦迪,会被骂的。”
应崇苼终于忍不住了,难得失态地笑趴在桌子上,还被口水呛到了。
铃铛继续逗着刑乐:“那就抱着崇苼的大腿哭吧。你放心哭,这里没外人。”
刑乐用最后那丁点神智维持着一丝清醒,晃了晃脑袋:“不行,让贝丝知道了我们就完了。”
铃铛还以为他是担心贝丝会吃醋,谁知道他竟然说,“她会逼我们去领证的!”
铃铛用了两秒反应了过来,也笑趴下了。
应崇苼没听懂,问道:“为什么要逼我们去领证?领什么证?”
铃铛目光复杂地看着至今仍未被腐系生物染指的应崇苼,笑道:“因为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赖不掉了。”
应崇苼愣了愣,求知欲让他越陷越深,“不就是抱下大腿吗?怎么就叫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不是……”他噎了一下,纠正道,“用词不太对。”
铃铛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着笑说道:“也许你应该回去请教一下你的老婆大人。”
应崇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刑乐虽然醉了,但也听懂了铃铛要拉应崇苼下水的诡计,趴在桌子上幸灾乐祸地笑着,把兄弟义气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没敢把刑乐完全灌醉,怕万一被偷袭他醒不过来,铃铛和应崇苼一人一条醉汉把刑乐和叮当背回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铃铛神神秘秘地说道:“你回去告诉贝丝他俩一个醉了一个半醉,我保证你会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贝丝。”
应崇苼很好奇,点了点头回屋去了。
第二天早上铃铛早早就去了饭厅,等着看应崇苼的表情,却不料应崇苼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副天塌下来都无动于衷的和气脸。
铃铛忍不住问道:“你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应崇苼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玄幻:“门没换啊?”
铃铛在心中感慨贝丝究竟是怎么和这个上古遗骸共存的,不愧是没有童年的孩子,连这都听不懂。
他不得不换了个问法:“贝丝有没有跟你分享她的……”他想了半天,找了个委婉的说辞,“她的特殊癖好?”
应崇苼微微仰头,理解了他的问题,略感兴趣地答道:“挺有意思的,脑洞很大。如果能实现,确实是有利于人类的伟大科技。”
铃铛一脸的莫名其妙,心想腐女的那点事怎么到了应崇苼的口中就成了这么高大上的事情了。
然后应崇苼花了整整半个小时跟他探讨了男性直肠上方异化出生zhi腔的可能性以及对比参考了禽类的生理结构。铃铛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正当应崇苼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科学议题正准备探讨这个生理结构会对现代人类造成哪些良性和恶性影响的时候,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
贝丝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打着呵欠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噗通一下倒在了饭桌上。
应崇苼连忙给她披上毯子,端粥喂蛋,跟伺候残废似的。
铃铛忍无可忍地踹了一脚贝丝的椅子:“起来自己吃!你的手断了吗?”
贝丝的脸抬了抬,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应崇苼连忙打圆场,道:“她累……”
铃铛打断了他的话:“累她大爷的累!这才怀上几周就成这样了,以后是不是要给她把饭端床上去?她这是怀的凤凰蛋还是外星人?”他无语地瞅着应崇苼,“也不知道她这是嫁了个男人还是找了个奴才。”
贝丝把手放到了桌面上。铃铛发现应崇苼的眼里竟然闪过了一丝心虚。他疑惑地看了眼贝丝的手,发现她的手竟然在微微地发抖。
理论经验丰富的老司机马上看出了端倪,终于闭上了嘴,眼神飘向别处假装看风景。
贝丝阴森森地笑着,应崇苼连忙假装无事发生地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口鸡蛋,堵上了她的嘴。
血雨腥风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小六坐下。
“你们怎么了?”小六疑惑地扫视着他们。
铃铛不敢说这是他偷偷往应崇苼的果汁里兑酒制造的惨案,连忙转移话题:“刑乐和叮当还没醒吧?昨晚喝了这么多,恐怕要睡到下午了。”
若是以前,这个话题势必引起女生们的一阵悸动,可是今天她们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就像转了性子似的。
小六一边切着培根一边道:“一想到叮当原来那张脸就一点都萌不起来。”
贝丝无精打采的附和道:“首先要美……这是一切的前提条件。”
小六连连点头赞成。
刑乐和叮当一直睡到太阳下山都没有出来,铃铛不禁有些担心,在门口敲了好一会门也没有得到回应后终于忍不住开门进去查看。
床铺乱成一团,却哪里都没有找到他俩的身影。
他连忙喊来了伙伴们,应崇苼在屋中迅速地检查了一番,快步走向三个新人的房间。今天除了刑乐叮当没有踪影,他也没见到三个灿果出来过。
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
应崇苼喊来了米奇帮忙调取录像。卧室内出于隐私保密没有监控设备,只能找到走廊和阳台的录像。可是录像显示他们从昨天进屋后就没出来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刑乐用玄门把他们带走了。
铃铛想起昨晚关于“火葬场”的玩笑话,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会把他们带去火葬场了吧。”
米奇礼貌的笑容僵住了,稍稍提高了音量:“什么?为什么要去火葬场?”
铃铛纠结地扶额,把昨晚的玩笑转述了一遍,懊恼道:“明明已经阻止他了……早知道……还不如干脆灌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