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尘顿了顿:“刀者?重力道;剑者,重巧劲?你若是用使剑的方法使用刀?怕是不容易掌握刀的精髓!”
“什么意思?”柳一千问道。
颜清尘笑了笑:“刀,单手看刀,刀如猛虎,其主要讲究缠头、裹脑、抹、拦挑等刀式;剑,则是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以崩、格、洗、搅、压、挂、扫等为主,两者虽看似雷同,但却相差甚远!你从小受剑道熏陶,却非要独树一帜使用刀,此法虽眼前有效,但时间一长,便会显露弊端?”
“那我应该怎么办?”柳一千此时已然有些认同颜清尘了,不由的连声问道。
颜清尘再度一笑:“简单?我可以送你一本书,你且按照书上所写修炼,便可继续坚持你的刀术!”
“哦?如此甚好!”柳符华此时也一脸兴奋的开口。
杨柳柒揉了揉眼睛,脑中开始搜索,也不知道师父所说的关于刀法的是那本书?要送给他的又是哪一本?想了圈,似乎也没想到明白,正要开口问,却被颜清尘先行打断:“六七!”
“我在呢?”
颜清尘眯眼一笑:“从行囊里把《研习》拿出来吧?”
“《研习》?”杨柳柒的目光一闪,眉头一皱,豁然开朗,这书起初她确实也看过,不过书中描写的东西偏于力道,一开始就被她pass掉了,所以刚刚想不到倒也十分正常,片刻之后她也就从行囊里把那本《研习》掏了出来,缓缓递给了柳一千:“这书可珍贵了,所以麻烦你找人连夜誊抄一遍,然后把这原书还给我?”
柳一千微微点头,接过书快速翻阅了几页,脸色骤然大喜,朝着颜清尘抱拳行礼:“之前是一千有眼无珠,小瞧了前辈,竟没想到前辈手中仅有如此奇书,晚辈这就去自行去誊抄,明天便将原书归还!?”
“嗯?”颜清尘连连点头。
杨柳柒见他要走,随即又叮嘱了一句:“书一定要好好爱惜啊?”这爱书如命的习惯,杨柳柒是从五岁开始就养成的,不管是什么书,只要在她的手里,一定会被保护的很好,这哈瞧见柳一千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那本绝品书,她着实有些担心,想了想,干脆上前一步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我来帮你抄?”
“哦?如此更好?!”柳一千本就不爱写字,但是却又舍不得将这奇书让别人来抄写,如今听的杨柳柒愿意帮他,自然是十分欢喜:“姑娘,这边请!”
杨柳柒点点头,扭头看了看颜清尘:“那师父我就先过去了?等会抄完了我就回来!”
“嗯!”颜清尘点点头。
杨柳柒这便跟着柳一千去了他们家的书房,柳一千给她点上了好些灯,然后自个儿就安静里立在一旁给她研磨。毛笔用起来不算顺手,不过也还好,书的字数不算太多,熬个通宵应该就能抄完了。
杨柳柒一面想着一面也就边抄边读了一遍,到后半夜的时候,柳一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杨柳柒有些无奈,走到门边让了两个下人进来,让他们把柳一千送了回去。
送走柳一千后不久,颜清尘也悄悄的走了过来,瞧着自己的宝贝的徒儿这么久没有回去,他不得不找了过来。
“呃?师父?你怎么来了?”杨柳柒问道。
颜清尘眯眼微笑:“来看看你抄得怎么样了?”
“呃?三分之二应该有了!”杨柳柒答道。
颜清尘顿了顿,将目光投到了杨柳柒手下的纸上,迟疑了小会儿后道:“你看看?明显是手都抄麻了吧,瞧这几个字都有些歪了哟?”
“呃?还真是呢?”杨柳柒定睛一开,不由的笑道。
颜清尘点点头:“要不剩下的师父来帮你抄吧?”
“不用了!我边抄就边看了!之前这书我都没看!这会儿正好了!”杨柳柒摇头。
颜清尘顿了顿:“嗯?也好!”
“嗯!?师父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弄完了?”杨柳柒道。
颜清尘摇头:“我来给你研磨吧?不然你一遍研磨一边写,时间就可浪费多了?”
“哦?也对!”杨柳柒这才想到自己刚刚把柳一千送走,这不真的是缺一个能帮自己研磨的人吗?
颜清尘点点头:“所以我留下帮你研磨吧?”
“嗯?”杨柳柒揉揉眼角:“那行!”
颜清尘点点头,一面缓缓拿起墨块研磨了起来。
到天明的时候,杨柳柒终于把最后一个字抄写完毕,然后将纸摊在桌上,晾干后,这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哎?终于抄完了!”
“嗯?回去小憩一下?”颜清尘问道。
杨柳柒点点头:“行!”
“他们给你安排的房间就在我旁边,我带你过去!”颜清尘笑了笑,点头。
杨柳柒又伸了伸懒腰:“好!哦对了,师父燕庆和王恒屹的事儿定下来了吗?”
“嗯?昨晚已经说好了!”颜清尘点点头。
杨柳柒揉着眼睛:“那就好!师父?你倒是还有多少事儿我不知道?”
“额?怎么了?”颜清尘皱眉不解。
杨柳柒顿了顿:“这书是你放我行囊里的吧?我可不记得我带着这本书了?所以你是来之前就知道会发生了什么了吗?”
“额?巧合而已!”颜清尘眯眼笑:“我带这本书也是以备不时之需?倒是没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杨柳柒斜过眉角,瞪了他几眼:“真的?”
“嗯?师父怎么可能会骗你呢?”颜清尘笑道。
杨柳柒点了点头,缓缓道:“那好吧!”
“嗯嗯?走吧?回去休息!”颜清尘继续微笑。
回了千叶门安排的屋子,杨柳柒踢脚甩飞了鞋子,也就爬上了床,闭上眼喊道:“师父?我累了,不洗了将就睡一下,等我睡个两三个小时后,你再叫我!?”
“嗯!”颜清尘点点头。
杨柳柒伸着懒腰侧过身子,把那硌人的枕头甩到脚那头,也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