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璟面色大变:“损自身?损的是灵气还是寿命?”
“多半是寿命了!天洛老祖英年早逝,想必也是如此!”古云溪顿了顿,缓缓的说道。
古云璟摇头:“那不行!你可是我们古湫国唯一的血脉了,若是损的是寿命,那我古湫后继无人啊!?”
“如今怕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古云溪摇头。
古云璟连忙摇头:“那也不行?要不!还是让我来试试?好歹我要是古家人?”
“你不行的!从天洛老祖仙去之后,我古氏一脉也就只有我体内还存有阳火之力的火种!”古云溪叹了口气,缓缓道。
古云璟有些气馁:“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古湫了吗?”
“云璟?你现在虽是用的别人的肉身,但是好歹也算是半个活人,若是二哥能诛杀祁斐,到时候你便是这古湫后继国主,你能帮二哥看顾好古湫吗?”古云溪突然皱起眉头,双手放在了古云璟的双肩上。
古云璟愕然:“二哥?你知道我不行的!”
“云璟,你要尽快成长起来!”古云溪皱起眉头,大声道。
古云璟摇头:“尽管会损寿命,但是你依旧在啊?我会好好辅佐你的!”
“云璟?你还不明白吗?”古云溪皱眉。
古云璟恍然大悟:“二哥?不行!我不允许!”
“这件事儿已然成了定数,现如今柳柒和颜清尘也为我们所累,我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一切!”古云溪缓缓道。
古云璟咬牙:“可是就算你愿意献祭自己,那也得先拿到杨柳柒体中的碎片修补好结界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啊!?”
“碎片的事儿!我会再想办法!你就不用管了!”古云溪皱起眉头,迟疑了片刻后道。
古云璟顿了顿,沉默了片刻后道:“那好吧!结界碎片的事儿我可以暂且不提,但是献祭的事儿,二哥你也不能操之过急!?”
“嗯!我都知道!?”古云溪点点头。
古云璟不由得叹了口气,喃喃道:“那二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先将祁斐拿下!”古云溪有些迟疑。
古云璟蹙眉:“二哥你修为应该胜过了那祁斐,无非就是担心他放出他豢养的那些妖兽?如果有办法能让他不能有妖兽协助,那是不是应该就会有很大的胜算了?”
“嗯!能禁锢掉他使用妖兽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如今怕是没有时间留给我们来破解他的召唤符术!”古云溪摇摇头,缓缓道。
古云璟一旁叹气:“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二哥你可要记得告诉我?”
“嗯!就这几日,等我多调息一下,尽量能将这阳火之力全面释放吧!”古云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古云璟的左肩,满眼都是准备就义的神色。
古云璟稍有惊慌:“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把!”古云溪咧嘴微微一笑。
古云璟颇为忧伤的摇头,看着自己二哥一副已经打好注意,不会改变心意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了!
朝凤宫主殿,杨柳柒此时正单手托腮,俯身靠在床沿边,安安静静的守在颜清尘的床边。
床上的颜清尘睡得十分踏实,均匀呼吸的样子,让杨柳柒觉得十分安宁,自然也就不愿人为去打断他的睡眠了,反复调整了几个角度去观察自己的师父,杨柳柒觉得这样的师父倒是有些好看。此前都是她睡过头,从未有机会瞧见师父睡过头,自然也从没见过他的睡样,此时他身子微微蜷缩,倒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的睡像!
杨柳柒瞧的久了,这才发现他一缕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他的嘴边,也就不由自主的抬手想要去帮他把那缕头发理出来。可就这个档口,殿外却突然传来月娥的声音:“王后,早膳已经准备妥当?是否需要马上用膳?”
月娥的声音稍大,也就惊醒了床上的颜清尘。不等杨柳柒开口阻止,此时他已经睁开了双眼,等杨柳柒转过头望向他的时候,两人不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
“师父?你醒了?不打算再睡一会儿?”杨柳柒一双丹凤眼笑得弯弯。
颜清尘摇头:“不用了!我睡醒了!”一面也就挣扎着坐起身子来:“六七,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就一小会会儿!?”杨柳柒微笑。
颜清尘愣了愣:“那你刚刚伸手过来,是准备做什么?”
“啊??”杨柳柒愣了一秒,倒也反应了过来:“哦?我是看你头发到嘴里了,先帮你理出来!?”
颜清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对你下手吗?哈哈?!”杨柳柒抬起眉眼,开玩笑般说道。
颜清尘连忙摇头:“那肯定不会?就算六七你真的要对我下手,师父也不会眨一眨眼!”
“噗!嘿嘿!”杨柳柒笑着摇头:“师父,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恶徒!我可是这个世界的大女主呢?三观自然是正的!哪能谋害师父呢!?”
颜清尘也笑了:“嗯!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六七你最厉害了!”
“嘿嘿!哦,对了,师父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杨柳柒揉揉头,问道。
颜清尘摇头:“不用了!”
“嗯!那要不我陪你去走走?你在这里睡久了,头也会痛吧?”杨柳柒思量道。
颜清尘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问你!?”
颜清尘好不容易有些精神来审视她已经是祁斐的王后的事儿,自然是不可能有心思出去走走,这些日子的生活阅历积累,让他大致明白了这夫妻的含义,虽说杨柳柒称这是权宜之计,但是想起来还是觉得太过胡闹了!
“啊?什么重要事儿啊?能比带您出去走走还重要?”杨柳柒斜过脑袋,装傻问道。
颜清尘撅嘴:“六七?我问你?你和祁斐的事儿打算怎么处理?”
杨柳柒一脸无辜并带着些无辜的耸肩:“啊?师父你说的是什么事儿啊?我好像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