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菱得到这个回答,兴奋不已,连忙道:“多谢大姐姐,我……我都不知道如何谢你了。”
叶随心摆手,笑道:“你不必感谢我,你有这个志向,就要认真对待,好好跟三叔说说,他毕竟是你父亲,我是不能替你做主的。”
“嗯!”叶红菱重重点头,“我晚上就跟他说,大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将来也做个跟大伯母那样仁心仁术的女大夫。”
叶随心笑了笑,道:“那你大伯母也算后继有人了,我倒是无心继承我娘的衣钵。”
叶红菱也笑了。
两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叶红菱才离开。
白鹭进来,道:“三小姐还真挺不错的,倒不像三夫人。”
叶随心听她提起余氏,眉头微微蹙起,问:“余氏她如今怎样了?病可好些了?”
“能好才怪呢,家庙里日子清苦,又没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勉强活着罢了。”白鹭道。
叶随心也没有丝毫同情余氏的想法。
对于恶人,不赶尽杀绝,已经是仁至义尽。
自打灭了余氏,叶家后院安生多了,老太太独木难支,加上叶南山在一旁压着,也作不起来。
“亏小姐还肯照顾三爷和余氏的一双儿女,不计前嫌。”白鹭道,“要是搁旁人,肯定不能这么大度。”
“不是我大度,冤有头债有主,咱又不兴连坐的。更何况……敌人不能越树越多啊,不然家里外面都是想要、我死的,那岂不是很麻烦?”
白鹭一听,也深以为然,道:“还是小姐聪明,这一年来,咱侯府里可谓翻天覆地了,从前咱们大房出力最多,却处处受人气。如今颠倒过来了,到处都是来巴结的。”
“而且日子也太平多了,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被人捉了小辫子。”
叶随心道:“所以做人还是得争。”
也不知道叶红菱如何跟叶南山说的,总之当天晚上叶南山就来找林韵,亲自带女儿拜师。
叶随心也帮忙说了两句,林韵出了几个题考察了一下叶红菱,发现她的确读过一些医书,便也同意收下她。
叶南山高兴地要挑个日子,正式摆酒拜师,林韵也婉言推辞了,毕竟是一家人,她不在意这些虚礼。
只是受了叶红菱一杯茶,便算她拜师了。
倒是叶南天在一旁说了几句酸话,大约觉得自己的弟弟眼里如今只剩下嫂子,倒没有他这个大哥了,很是不满。
叶南山向来不太搭理叶南天,所以对他的话从来左耳进右耳出,这次也不例外,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在意叶南天的想法。
他虽然回来了,但显然侯府早已不是当初的侯府,叶南天也不可能再得到从前的尊重。
不搭理他,已经算是林韵和叶随心格外宽容了。
时间一晃而过,凤筠和安平郡主大婚的日子便到了。
这对于皇家而言,也是一桩大事,毕竟凤筠依然是众多皇子中,最受瞩目的一位,背后的支持者也是最多的。
婚礼虽然仓促,但由礼部和内务府共同操办,必然也不会差了。
安平郡主进京就是为了嫁给皇子做王妃的,嫁妆等一应准备工作,早就完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