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天听到皇帝又点他的名字了,可是吓得不轻,哆嗦着道:“陛下……这……臣也不知道了,陛下应该把郡主召回来问个明白,是她跟臣说的,也是她说绑架她的人是臣的女儿。”
叶南天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
他怎么一时糊涂,就掺和进来了。
现在才明白,这里面多大的坑。
他也没料到,凤御焱竟然为了叶随心,公然挑衅皇帝。
这么护妻的男人,他这辈子也是头一次见到。
皇帝气到心肝儿都疼了,叱问:“你刚刚是怎么跟朕说的?你不是说,你可以作证,是叶随心绑了安平郡主吗?”
叶南天浑身一哆嗦,然后又趴在地上,道:“臣……臣惶恐,臣以为郡主被绑在那里,必然是臣女所为,不然谁会把安平郡主绑到那里去呢?”
叶南天这句话虽然不够聪明,但也提醒了皇帝。
皇帝转而问叶随心:“是啊,如果不是你绑的,那人怎么会在你的房子里被发现?”
“回陛下,那宅子我买了许久了,一直空置着,平日都没个下人去打理,更没人看管。”
“因为我买的时候,情况比较特殊,那会儿我爹刚把他养了十几年的外室和私生子女带回叶家,我担心我和我娘迟早无处存身,刚好隔壁的宅子出售,我就买下来了,也是给我和娘留个后路。”
“当时真是万念俱灰才会把这些年攒下的钱拿去买房子,后来父亲他为了姨娘跟祖母闹翻了,离开了叶家,我就没再管这个宅子了,还打算过段日子等行情合适了,卖掉呢。”
“哪知道会被人惦记上,竟钻了这个空子,把人藏到了那个地方,想要诬陷栽赃于我,臣女实在冤枉,请陛下明鉴!”
叶随心先表明了买宅子的用意,再告诉皇帝,她爹不是什么好东西,父女感情也早就严重不和。
再暗示皇帝,宅子无人打理,很容易被人钻空子,所以安平郡主出现在那里,是有人陷害。
皇帝问:“你和谁结仇了?人家为什么要栽赃你?再者,你和你父亲有些龃龉,他也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叶随心一脸愁苦,道:“父亲为何这样说,我实在不明白,大概是因为我一直不得父亲欢心吧,又或者是我父亲他也不知情,是被人利用了。”
“至于和谁结仇……目前来看,好像就安平郡主和我那个姨娘霍氏,其他人嘛,臣女真的想不出来了。”
叶南天一激动,反驳道:“陛下,您别听她狡辩,她最是牙尖嘴利,善于搅浑水,霍氏哪有本事害她?至于人家安平郡主,更没道理自己绑了自己吧?陛下刚刚也看见了,郡主不仅被绑了,还受了伤,难道她还能自己打自己么?”
“臣见到郡主的时候,她可是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若不是臣及时发现,郡主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时呢。”
叶南天此时说话倒是利索起来,生怕皇帝信了叶随心的话,真把霍氏母女牵扯进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把叶随心和凤御焱得罪死了,如果霍氏母女倒霉了,那他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叶南天这会儿就是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