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皇帝终于不耐烦了,问:“怎么回事儿,这么半天不来?”
凤御焱道:“皇兄稍安勿躁,他们这些人进宫,都要经过重重检查,没那么便利。”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凤筠先来了。
见到安平郡主,便是狠狠一个白眼甩过去。
“父皇,母妃……”凤筠先行了礼。
皇帝沉声问道:“听说你在外面养了女人?”
凤筠瞬间紧张了,问:“父皇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重要吗?朕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儿?”
皇帝很不喜欢凤筠这个态度。
凤筠连忙跪下,道:“父皇,您听儿臣解释,那……儿臣也是迫不得已。”
“养女人还迫不得已?”皇帝都被气笑了,“朕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新鲜话,那你说说,怎么个迫不得已?”
叶随心也觉得凤筠这话好笑。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已经笑出声了。
凤筠两辈子做人,有一点始终不改,那就是他没担当。
男人好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凤筠也不过是其中很普通的一种。
但是有些人敢作敢当,出了事儿也是自己扛。
凤筠恰好相反,好事儿他生怕落人后,有功劳那必然是他的。
有难嘛……肯定要找人背锅,绝对不是他的错。
她想,这一次被出卖的,应该就是霍玉莲了吧?
凤筠果然如叶随心所料,立刻道:“父皇,事情是这样的,那次我参加临安姑姑的诗会,巧遇了那位霍姑娘。”
“当日我心情好,加上又是在姑母的园子里,便多喝了几杯酒。姑母的园子里有个池子,我便想着在那里泡一会儿,醒醒酒的……结果那女子不知怎么进来了。”
“然后呢?”皇帝问。
凤筠硬着头皮道:“霍姑娘是南阳姑母的义女,我想着她这样等于已经败坏了清誉,我若不对她负责任,那以后见了南阳姑母也不好交代,更何况那是在临安姑母的诗会上,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临安姑母名誉受损。”
“所以儿子就私自决定,暂时把霍姑娘安置好,等大婚以后,再禀明父皇母后,给她一个名分。”
这番解释,简直快把他自己塑造成了圣人。
连贵妃都听得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筠儿倒是考虑周全才不得不如此。”
安平郡主明显露出不屑的样子。
皇帝倒是没有那么好忽悠,问:“你在沐浴,难道也没有人在外伺候着么?她如何就能闯进去的?”
“这……可能是下人们偷懒了耍滑了。”凤筠总能找到借口。
“那这事儿临安公主知道吗?”皇帝又问。
凤筠点头,道:“我把霍姑娘带走之前,有跟姑母禀明缘由,姑母有些生气,但也表示谅解了。”
“那为何不对朕或者你母妃禀明?”皇帝问。
凤筠一脸为难地道:“一开始是怕父皇和母妃生气责备,后来……后来又发生了安平那件事,儿臣怕这事儿说出来,会让安平郡主不满,就想着等大婚之后再说。”
“哼……”安平郡主冷笑,“这事儿我一早就知道了。”
“要不是知道你私德败坏,我又如何不愿意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