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天一听有人来闹事,立刻往后缩,不肯去应对。
叶随心也不打算指望他,对林韵道:“娘,我出去看看。”
林韵摇头:“你一个姑娘家出去做什么?我去看看就是了。”
叶随心哪儿放心她一个人去,便跟着一块儿出去了。
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门被打得啪啪响,若不是下人堵着,恐怕大门都要被人砸坏了。
林韵大怒,道:“把门打开,我要看看,是谁来侯府闹事!”
门一开,几个人跌进来。
这时候南阳公主才从轿子里下来,脸色阴沉地走过来。
林韵愣了一下。
南阳公主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过来。
叶随心拧了眉头,陈良的尸首被凤御焱带走了,他应该跟皇帝交代过了才是,怎么南阳公主还过来闹事?
南阳公主气势汹汹地喊道:“给我进去,把叶家砸了,把叶随心给本宫拿下!”
这话一出,林韵也顾不得她是公主了,也底气十足地喊道:“我看谁敢!”
南阳公主走上台阶来,冷眼看着林韵,问:“你就是叶家大夫人?”
林韵不卑不亢地屈膝行礼,然后道:“臣妇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意欲为何?”
南阳公主冷冷道:“你还问本宫?本宫的驸马死在你绥宁侯府,难道你们以为本宫也死了吗?”
林韵懵了,她睡了几天,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也没有逃避,反而问:“陈驸马死在了侯府?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你想装傻?问问你的好女儿吧!”南阳公主看向叶随心。
叶随心上前来,道:“公主既然知道驸马死在了绥宁侯府,也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若是没人告诉公主,我不介意现在再为公主解释一遍。”
没想到南阳公主竟蛮不讲理,大声道:“本宫只知道,驸马死在了绥宁侯府,绥宁侯府就得负责给本宫一个交代。”
林韵问:“我们侯府与陈驸马从未有过交集,驸马怎么会来我们家?我这个女主人倒是半点不知。”
“你不知道,你女儿定知道,驸马死时,她就在旁边。”南阳公主道。
叶随心道:“我的确在,因为昨晚驸马是蒙面进了侯府,图谋不轨,我不过是行使主人的权益,抓贼罢了。至于陈驸马的死,那就更与我们侯府无关,他是被他的同伙灭口的。”
“你信口雌黄,胆敢污蔑驸马,驸马明明是来侯府寻人的。”南阳公主怒道,“驸马临出门前还跟本宫交代过,说是他救助的小姑娘有难,他必须要夜探侯府,解救这位姑娘。”
“哦?救哪个姑娘?”林韵问。
“好像叫什么红菱……”南阳公主道。
叶随心嗤笑:“叶红菱是吧?那是我三叔的女儿,我的堂妹,她好端端的在家里,为什么需要驸马解救?”
“因为她发了求救信号给驸马,驸马曾经与这位红菱姑娘有过几面之缘,红菱姑娘称自己的娘被叶家虐待成了疯子,叶家人便将她娘驱逐出府。她自己也一直遭受叶家人的伤害,却又不敢反抗,驸马怕她出事,就与她做了约定,如果她有危险,就发信号给驸马。”
南阳公主竟然还真编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