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妃见她敢跟自己这么大呼小叫的,立刻对凤跃山抱怨:“你看见了吧,听见了吧?她就这么跟我说话的,这哪儿是做媳妇的,这比老祖宗还厉害呢!”
“山儿,我就说了,这样的女人不能娶的,你偏不信。自打她进了门,咱们家哪一天能安宁的,我都被她气出了一身的病。”
说着,还抹起眼泪来。
丝毫不见之前单独面对阮清恬时,那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样子。
凤跃山一时有些混乱似的,问:“今晚这里是不是进了外人?”
“表哥,我发誓,都是真的。那人抓了我,胁迫我说出了表嫂住的地方,当时我害怕极了,不敢不说,可是我一脱身,就赶紧去告诉你和表姑妈了。”
“不过……那人似乎已经走了。”
付新慈立刻上前禀明。
阮清恬冷笑,一言不发,已经彻底心死了。
凤跃山忽然疯了一样在屋里到处找,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只看到了床头矮茶几上,那个杯子。
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怀疑,那就去找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我希望你们都闭嘴,污蔑我的清白,硬要往凤跃山头上戴绿帽子,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
阮清恬的话,让长安王妃愣了一会儿,显然她也十分纳闷,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要是说阮清恬屋里进了男人,不就承认自己儿子被绿了吗?
可人也没有找到,无凭无据,非要往自己儿子头上扣一顶绿帽子,似乎有点太蠢了?
凤跃山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了。
忙对阮清恬道:“淸恬,我也是一时糊涂了,你怎么可能会私会野男人呢。我想我娘也不会这样想,只是担心有贼人进来,威胁你的安全。”
“是吗?”阮清恬冷笑,“可是我好好的在这里呢,你们搜也搜过了,问也问过了,什么鬼影子都没抓着。就凭借付新慈几句话,你们不还是想逼我承认我这里来过野男人,甚至是我父亲的部下之类。”
她冷冰冰地看着凤跃山,充满了对他的控诉。
“凤跃山,我与你自幼相识,定情于年少时。我以为不管我们的感情走到什么样的地步,至少你不会怀疑我的品性和德行。”
“可原来你我之间,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早已死心了了,只是没想到死心还能分程度。
凤跃山忙道:“淸恬,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情急,并不是……”
“好了,不用说了,我累了,休书你写好了给我,再去官府领一份和离书,我立刻就会离开王府。”
阮清恬不愿意再听他多说。
因为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腻了,每一次的原谅,只会换来下一次变本加厉的伤害。
“淸恬,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那你先冷静一下,明天你气消了,我再来看你。和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凤跃山此时只想逃避。
付新慈一听这话,眼神里顿时一股怨气。
“表嫂,表哥真的很疼你呢,你就不要说气话了,免得伤了表哥的心,今天都是我不好,不该乱说话的,兴许那个人并没有来找您,只是问一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