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要一直困在这王府里么?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凤筠也恼了,“整日里缩在这里,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李玄经也不恼,态度谦和有礼,却坚定不肯退让,道:“王爷,这也是无奈之举。等天下大定,击溃四殿下及其党羽,抓住凤御焱,您便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了。”
“呵……说的轻巧,你们倒是抓住一个再说啊?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也没有能够将凤箫击溃,反而让他的地盘逐渐扩大了,一般没用的废物,还整日里拘束本王,让本王跟着你们一起受这种窝囊气!”
凤筠将他一通骂,其实也不过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懑罢了。
李玄经依然不生气,脸色平和的,好像凤筠这些话,都不是对他说的一样。
“王爷息怒,臣明白王爷的心情,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而四殿下那边明显人手不足,到处抓壮丁才勉强维持,假以时日,必然无法再与我们抗衡。”
“如今最难的,反而是如何对付凤御焱的问题,听说他已经召集了北川军,要攻打京城。”
李玄经一脸愁容,相比于京城内的敌人凤箫,他们更忌惮的是凤御焱。
凤筠烦躁地摆摆手:“别跟我说这些,听得我头疼。我必须要出去透透气,就今晚,我带着美人悄悄走,保证不让人发现。你再派几个可靠的跟着保护我们就行了。”
李玄经没想到凤筠竟然这么坚持要出门,很是不解:“王爷何故一定要出府?”
“没听到我的话?我很烦,很闷,很想出去透透气!”凤筠不耐烦地道。
李玄经却把目光转向了凤筠身旁的女子。
叶随心内心暗笑,看来他觉得是自己蛊惑凤筠,撺掇着凤筠要出门了。
叶随心也不让他失望,故意用一种矫情的语调对凤筠撒娇:“王爷,这人是谁啊,怎么跟个管家婆似的。到底王爷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啊?王爷的命令,都没人听了呢,真是让奴家好为王爷生气哦!”
李玄经眼里闪过一抹冷厉。
“就是你撺掇着王爷出府么?”
他直接把矛头对准叶随心。
“哎呀,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吓死人了,王爷……人家好怕呢!”叶随心故意往凤筠身后躲。
凤筠似乎也被带入戏了,伸出胳膊护着叶随心,对李玄经道:“你干什么?大胆!”
李玄经赶紧低下头来,拱手道:“王爷恕罪!但还请王爷三思,不要受人蛊惑,万一这女人来路不明,是敌人送来的细作,岂不害了王爷?”
叶随心差点儿笑出声。
她就是敌人本人!
并且凤筠还清楚地知道,只是不得不受她“蛊惑”罢了。
李玄经怕是万万想不到的。
凤筠脸上的肉也抽搐了几下,心想,他哪儿是受人蛊惑,他是受人胁迫啊。
可惜李玄经是个文弱书生,还不如那几个侍卫顶用。
可叶随心的能耐太大了,他这里的侍卫加起来,也不够她打的。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你胡说什么,美人怎么可能是细作?”凤筠斥责了李玄经。
叶随心故作委屈,当面对凤筠告状:“王爷,这李大人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还想冤枉奴家呢!我看他就是不想让王爷高兴,他们变着法子要软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