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潺渊……应该说是潺渊的新化身离洛,对他使了个眼色。
凤启立刻意识到,叶随心并不知道,此人就是潺渊,于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给十七婶请安,十七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凤启对叶随心恭敬无比。
叶随心摆手,道:“免了,我来也不跟你兜圈子,就问你几句话。”
凤启拱手道:“十七婶先坐下说吧,来人,斟茶!”
叶随心想着,也是不必太心急,先礼后兵,免得凤启怪她不给他机会。
等下人上了茶,凤启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十七婶找我,要问什么?”
叶随心放下茶杯,道:“潺渊!”
凤启一愣,眼神下意识要飘向一旁的离洛,但又快速收了回来,尴尬地问:“十七婶怎么会突然提起他?关于他的事儿,我已经都跟十七叔交代过了,从前是我糊涂,被他利用了,但早在十七叔救了我之后,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是吗?”叶随心冷笑,“你确定自己改过自新了?和他没有任何联系了?”
凤启面不改色地道:“这当然。十七婶难道有什么怀疑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你和潺渊又勾兑上了吧?”叶随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急着否认,你为了接近我和凤御焱,编了那么拙劣的谎言,你不会指望我们发现不了吧?”
凤启一时语塞,但片刻之后,就坦然道:“我的撒谎了,可那也不是因为我和潺渊有所勾结,只是……只是我想取得十七叔的信任,好留在他身边,谋个好前程罢了。”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用谎言来取得信任,是最愚蠢的方式呢?你不是为了留在他身边,而是试图接近他,然后用别人教你的办法害他,我说的,对不对?”
叶随心盯着凤启,目光犀利无比。
凤启自然不可能承认,他只是笑得十分勉强,好似很无奈又很委屈的样子:“十七婶,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怎么会害十七叔?我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十七叔人了。”
他是想害的,但是没机会,他也很无奈啊。
叶随心冷冷看着他,一直沉默着,没有继续说话。
凤启反而有点紧张起来,但是又不敢在叶随心面前露出破绽,他十分清楚,自己还没完成潺渊交代的工作,如果暴露了,两头都没了着落,他最后会很惨。
好一会儿,叶随心才开口,用一种很无奈,又很遗憾的口吻道:“我真的不希望对你采取什么非常手段,毕竟你也是皇子,还是凤御焱的侄子。”
“我很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不管你之前存有什么样的心思,有什么样的目的,都能一笔勾销,只要你肯跟我合作,并且真心实意跟我合作。”
叶随心还是决定要跟凤启交个底,不想闹到彼此都难看的地步。
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
凤启还是那个样子,好似被冤枉了一样,委屈道:“十七婶,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愿意跟你合作的,但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我承认此前自己被潺渊引诱过,犯下了很多错误,但我已经跟十七叔都交代过了,如今我已经放下了一切,只想重新开始,我怎么还会跟他有什么瓜葛呢?”
“您对我的怀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难道因为我曾经犯过错,就一直要被打上罪人的烙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