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扎寨处就在秦汐月对面不远。
很快就到了。
秦汐月进了门,叶随心也悄悄上了屋顶,匍匐在屋顶上,打开屋顶一块瓦片,透过缝隙往下看。
屋内的灯忽然暗了一下,又很快亮起来。
一个老者出现在屋里,须发皆白,像是个道士打扮。
秦汐月见了他,立刻跪下,道:“师父,您来了?”
老者点头,道:“汐月,大战在即,你都准备好了吗?”
秦汐月道:“徒儿时刻都准备着,请师父放心。”
“是吗?”老者居高临下,目光里带着几分疑惑。
秦汐月面色稍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道:“师父是否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徒儿?”
“我听说你近来似乎有许多私事要忙?”老者盯着她,如鹰视狼顾。
秦汐月立刻明白,有人告了她的状。
“师父是听谁说的?”
“这你就不用问了,老夫只问你,你心中是否还有报仇雪恨的念头?还是觉得血海深仇已经不重要了?”
老者语气里难掩不满和失望。
“师父明鉴,徒儿片刻不敢忘记仇恨,也不会忘记师父对徒儿的厚恩。”秦汐月一脸沉重地道。
“哼!”
站在老者身边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颇为不屑。
“师父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想狡辩吗?”
秦汐月瞅了一眼中年男人,问:“不知道大师兄所言何事?”
“你不要再装了,我且问你,藏于山谷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大师兄也就是山寨大当家问。
秦汐月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却还想挣扎一番,道:“我不知道什么男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人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大师兄冷笑道。
秦汐月瞪大眼睛,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叶随心也是一惊,哥哥被他们抓了,那可就糟糕了。
大师兄嗤笑,问:“你很紧张他啊?”
秦汐月不理他,直接对老者道:“师父,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有事来寻我,暂居于此,如果师父不喜欢,我立刻就送他下山,让他不要再来了。”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老者问。
秦汐月轻轻抿了抿唇,道:“只是普通朋友,只因他曾帮过我一个大忙,此番在咱们地界上遇险受伤,我出于朋友义气,才搭救他。又因为暂时无处安置他,才将他放在山谷中,想着他伤势稍微好一点,就送他离开。”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寨子是不许外人来的吗?没有经过我这个大当家同意,你怎么敢擅自藏男人在寨中?”大师兄又发难了。
秦汐月道:“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可他并不是什么坏人,我也只是让他在山谷里,他对寨子的情况一无所知,并不会危及山寨安全。”
“你说不会就不会?他万一是朝廷派来的鹰犬呢?”大师兄问。
听到这句话,叶随心稍稍安心了一点,这说明他们还不清楚叶知意的身份。
秦汐月大概与她想法差不多,面色也稍微松快了一些,道:“我保证,他绝不是朝廷派来的。他只是个商人而已。”
大师兄对老者道:“师父,我看师妹她心思早就不在山寨之中了,而且这个男人不可留,万一他是朝廷派来的人,咱们可就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