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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之战,袁绍屡战屡败,终于不敢正面和曹操为敌,终日龟缩在官渡大营之中,坚守不战,以求拖垮曹操!
面对坚如磐石的袁绍大营,曹操实力相对较弱,强攻只能是两败俱伤,而两败俱伤对于曹操而言却是致命了,而对于袁绍而言却是冰山一角,不足为俱,故而曹操也不得主动出击,如此一来双方罢战僵持在官渡前线。
为了防止曹操的偷袭,每日哨探不间断巡逻,时时刻刻保持着即将大战时的警觉,丝毫不敢懈怠。
这一日,晴空万里,空气中似有一缕缕蒸汽从大地冒出,路旁的矮草耷拉着身躯,像是受不了烈阳的炙热一般,密林之中数不清的知了发出一阵阵聒噪,像是在祈求上苍普降甘霖。
蜿蜒的官道之上,缓缓驶来一骑,头戴斗笠,大汗淋漓,挥一把衣袖,拭去面颊上的汗水,从腰间解下葫芦,咕噜咕噜狂饮一番。
陈登策马慢行,放眼瞭望一番,长吁一气,嘴角一丝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袁绍大营终于快要到了!
“驾~”
陈登轻声一喝,双腿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忽的密林之中树影婆娑,微微震颤,洒洒作响,一霎那间左右冲出一彪人马将其团团围住,数十支长枪齐刷刷地指向陈登。
“聿~!”
陈登眼见不妙,连忙勒住战马,凝神而视,双手作揖道:“各位官爷。鄙人乃是刘皇叔帐下参谋,今日有要事拜见大将军,还望通禀一声。”
从徐州出发日夜兼程赶往此处,身着官服颇有些不便,故而陈登便从一农户家中买来一件便服穿上。而今这一身打扮很像是一个落魄的秀才,又怎像大汉皇叔帐下谋士。
领头军官上下打量一番陈登,一手托额,凝神苦思,发出啧啧一声唏嘘,摇头道:“我可不管你从哪里来!兄弟们。先给我绑了!”
陈登一个愣怔,不由分说,便上来两个军官,一把便将其扯下战马,用麻绳捆缚。
陈登登时狂怒。训斥道:“莽夫!这便是尔等待客之道乎?带我见袁绍!我要见袁绍!”
见袁绍!?
领头军官当即暴怒,上前便是一个大嘴巴子,陈登也有些桀骜不驯,被扇了一巴掌,嘴角渗出了血渍,可依旧怒色不减,恶狠狠瞪着那人。
领头军官以手指着陈登,发出一声狞笑。怒斥道:“别跟老子搞什么大道理,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子只知道你这个人有问题!”
“你!!”
陈登狂怒,刚一开口,小腹之上便又挨一拳,直把陈登打得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两只胳膊就那么软绵绵的被人架着,两条腿就这么软绵绵的耷拉着。
领头军官一把抓起陈登衣襟。拉到自己面前,铜铃眼一瞪。狠言道:“多说一句!老子就废了你!”
陈登冷哼一声,一口血水喷到那军官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畏惧,虽然处于下风,但那气势却令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匹夫!有本事你便废了我!”
那领头军官当即暴跳如雷,挥起虎拳便又朝陈登砸来!
陈登颜色坚挺,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虎拳落下的瞬间,忽的一闪,身旁小吏一把便抓住了领头军官的手腕,劝谏道:“大哥!此人不简单,还是先送到淳于将军那里吧。”
领头将军嗯的一声点点头,道:“兄弟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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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辕门之内,数十个圆形粮仓陡然而立,辕门哨台之上哨兵严阵以待,军营之内,数个军列正在紧张的巡逻。
陈登知道,他这是闯到袁绍的屯粮之所来了!
如此大的粮仓,若是放在徐州,足够主公这三千大军吃个几十年,袁绍大军数十万,此中的粮草数量虽然巨大,但是对袁绍来说还是稍显不足。
陈登正在感慨袁绍财大气粗的同时,那个领头军官走上前来,一摆手示意押赴之人为其松绑,旋即言道:“我家将军让你进去!”
陈登撇一眼那名军官,又揉了揉腕关节,冷哼一声,昂首挺胸便闯入了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一将身高八尺有余,虎体狼腰,一手按着剑柄,一手握着酒壶,迷瞪着双眼,仰面咕噜咕噜便是一大口酒,满嘴酒气道:“听说你是大耳贼帐下谋士?”
陈登放眼环视帐中情况,每个将军面前皆有一张食案,食案之上各类美酒佳肴,食案前每个将军都是醉眼迷离,肥头大耳,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这样的军队还能战斗吗?
陈登突然想到了刘备临行前叮嘱他的话,想方设法告诉袁绍,粮草很重要!
面对淳于琼的问话,陈登只能欠身拱手,道:“在下正是刘皇叔帐下谋士陈登。”
“来啊!给我绑了!”
淳于琼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便命人又将陈登捆绑起来。
陈登有些怨怒,但他清楚,在袁绍大营中打出刘备的旗号,那便是自作孽,可是此番自己又是替主公刘备出使袁绍大营,又怎能不亮出自己的身份。
“淳于将军!我要见袁绍!”
陈登没有一丝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根本没有,自己根本不是这帮野蛮人的对手。
“你放心!本将军会让你见到大将军的,凭我和大将军曾经的关系,再加上擒住了你,哼!我肯定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淳于琼脑袋一撇,露出一抹凶光,那眼神中满是一种诡异而凶狠的光!
淳于琼!西园八校尉之一。袁绍当初也是西园八校尉之一,按照这个关系来看,他们曾经算是同事,可是自从董卓乱政之后,淳于琼便跟随着袁绍一道举义兵讨伐董卓。
可是如今袁绍已经身为了朝廷大将军,而淳于琼仍旧是原地踏步,甚至还有些倒退,毕竟西园八校尉此时已经不存在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为袁绍的事业他奋斗十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如今竟然只是混到了一个守粮的将军而已,他的内心很是不平。
难道就因为当初劝谏了袁绍振兴自己,休要理睬那个穷途末路的皇帝便得到这样的下场!?
河北四庭柱!那是一个多么响亮的名号!难道自己连一个寒门出身的张郃都不如吗?
淳于琼不服,淳于琼真的不服!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怨恨!
陈登被人拉出大帐,便径直锁到了囚车之中。
囚车只有五尺余高,陈登只得盘膝坐在里面,手上,脚上全部都是镣铐,身旁还有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生怕自己跑掉一般。
这里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便是即使是囚膳,依旧是精美无比,有酒有肉,这让飘零了数日的陈登终于有了一个心理安慰。
夜色如水,繁星点点。
陈登仰面向天,发出一声长叹,明日便要赶往袁绍大营而去,按照自家主公对袁绍的评价,此人好谋无断,志大而才疏,这样的人只能直击其弱点,否则给他思考的时间便是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
夜色初明,东边一抹鱼肚白渐渐显现。
陈登仍在睡梦之中,便感觉身体在不断的摇晃,睁开眼睛的同时,自己此时已经身处在前往袁绍大营的路途之上了。
囚车前面一人牵马,身后两人看护,前后各有数十名兵将严阵以待,以防不测,这样的阵势也算是对得起陈登身份了。
陈登回身朝后面这个小吏一招手,和气道:“这位兄弟!咱们此去可是去见大将军?”
小吏仍旧自顾自地走,没有理会陈登。
陈登又道:“淳于琼将军驻守的可是乌巢?”
小吏有些愣怔,但仍旧没有理会陈登。
陈登仍旧不死心,发出一声蔑笑,道:“这个酒囊饭袋!除了会吃喝,又能干些什么?曹贼早晚光顾乌巢大营,到那个时候,哼哼!恐怕你们诸位都要给淳于琼陪葬!”
小吏登时一怒,持枪挺于陈登脖颈之处,吼道:“劳什子!竟敢而言中伤我家将军!乌巢有我等驻守,他曹贼小儿又怎能突破!再敢胡言乱语,老子一定剐了你!”
乌巢!果然是乌巢!
陈登只是略微露出一抹笑意,旋即佯作惊慌,连连致歉。
乌巢乃是袁绍屯粮所在,而守将却是一个酒囊饭袋,但是这个酒囊饭袋似乎于袁绍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凭借自己一张嘴,能让袁绍回心转意,撤掉淳于琼吗?
陈登内心有些打鼓!
其实若是曹贼果真能袭掉乌巢,大破袁绍的话,那么实际上对于主公刘备而言,那是最好不过的,毕竟袁绍此人野心颇大,而今主公又与袁绍结下愁怨,若是在其大败曹贼之后,势必挟胜利之威横扫徐州,那么主公必不能持久,如此看来,还是不要劝谏袁绍的好。
自入此地以来,感觉袁曹双方对于作战似乎并不用心,难道真如主公所言,袁绍不敌曹操,这才相持于官渡?如果是这样的话,袁绍为何分兵包围徐州,开辟第二战场,难道他真的自大到自以为天下无敌?
袁绍!!!
当今天下最大最强的诸侯,果真会败于曹贼之手?
陈登不敢相信,但却越来越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