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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州牧府。
后庭院之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清脆而空灵,妙不可言。
寻声而去,东厢房中,公子刘琦,素衣袭身,剑眉星目,唇若涂脂,一张书案,一架古琴,修长的手指在撩拨着琴弦,奏出一道和煦的乐章,传彻牧府,精美绝伦。
东厢房之外,早有七八个侍女不自觉停下脚步,有的倚靠在廊庭处,有的翘首望东厢,更有甚者闭目吐纳,感受这音乐之美妙。
“夫人!”
一侍女不禁失言,连连躬身致歉,端着手中的食盘绕过蔡氏慌张逃窜而去。
紧跟着,剩余的侍女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灰溜溜遁逃而去。
蔡氏乃是刘表新娶的妻室,刘表前妻陈氏生下刘琮之后不久便悄然离世,蔡瑁寻得此良机,这才将自己的妹妹嫁与刘表为妻,如此一来,那蔡瑁在荆州的势力更加稳固不可撼动。
蔡氏虽然是公子刘琦的长辈,但是实际上二人的年纪相差不多,若是放到现在社会,二人一起闲逛在热闹繁华的商业都市,百分之一百二的会认为二人是姐弟,绝不可能猜到二人实在母子关系。
加之蔡氏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光泽,如此一来年纪更显小,若是和那公子刘琦一起,方才是郎才配女貌。
然而随着公子刘琦的长大,对于蔡氏一族在荆州势力的根深蒂固有了极为深刻的认识,故而开始想方设法削弱蔡氏的势力,这样一来便得罪了蔡氏一族。
原本。那蔡氏想要扶持长子刘琦,以期在那刘表百年之后,蔡家仍能经久不衰,未曾想公子刘琦对蔡家根本没有好脸色,不得已蔡家这才放弃这个计划。将目标转向其弟刘琮。
刘琮年纪尚小,对于这个后妈还有蔡氏一族的势力没有什么防备,只要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没有什么心机,这样一来。蔡氏一族便很容易控制了刘琮,有了刘琮这个底牌,那么接下来目标便是干掉另一个继承州牧位置的刘琦。
内院之中,蔡氏眼神如电,嘴巴一撅。冷哼一声,轻声言语道:“弹琴!好有兴致!等过些日子便让你再无琴可弹。”
水袖向身后一甩,蔡氏飘然而去。
东厢房中,魏延贴着窗户,透过那一丝缝隙,见到蔡氏含恨离去,这才暗松一口气,赶忙阖上窗户。回身抱拳言道:“公子!末将已然查明,那陈登同伴的落脚点便在襄阳城东泰安驿馆中下榻,随行之人甚多。几乎占据了整个泰安驿馆。”
琴声依旧,刘琦眉头一皱,继续弹琴,问道:“约莫有多少人?”
魏延脱口而出:“驿馆之中约有三十余人,而在襄阳城外的农舍之中,尚有七八十口人。”
“这么多!?”刘琦有些诧异。
“的确如此!”
魏延确定道:“那日他们在大禹祠聚集之后。便将命人紧密跟踪,经过这三五日的追查方才完全发现了这帮人的踪迹。”
“这帮人可有何异动?”
刘琦一反掌按住琴弦。琴声蒙的一声骤断,剑眉皱拧。沉默须臾,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公子放心,陈登同谋虽多,但多为女子仆从,像是举家迁徙而来,对于我等并未构成威胁,不足为俱。”
魏延自信满满道。
公子刘琦长吁一气,对于刘备这个外力,他仅仅只是想借用而已,并不像引狼入室,将荆州拱手送与一个从未谋面的皇叔。
“蔡瑁可曾知道这些事情?”刘琦继续抚琴道。
魏延道:“暂时不知!那一日刘备麾下一人将蔡瑁的探子打昏之后方才离去,而从那日之后,陈登便很少出驿馆大门,仅仅只是那些文士四处活动而已。”
刘琦冷哼一声:“这个刘皇叔果然好手段,竟然想要利用孙权压制家父,迫其接纳自己,高!实在是高!”
童谣便是孙乾等人帮忙散播开来的,这一点魏延已然禀报给了刘琦,那日大殿之上,刘表勃然大怒之时,公子刘琦其实已经知道是陈登搞的鬼了,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跟父亲刘表解释清楚而已。
毕竟!
此时的刘琦尚需要借助刘备的威名来提高自己在荆州的地位,以求抗压蔡氏一族的力量,现在公子刘琦希望的便是刘备能早日来到荆州,但是又希望他能被袁绍、曹操打个大败来到荆州,这样的话,他便不得不借助自己的力量,成为他刘琦手中的一枚棋子。
最近这一段日子,荆州闹得是满城风雨,像是大战之前的征兆一般,弄得是人心惶惶,然而在数十日之后,这样的气氛便已然消减,如此一来,刘琦更加确认这是刘备的一个阴谋。
其实历史上,在孙权继位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东吴励精图治,努力发展,国力已然雄厚,而在刘备来到荆州之前,那孙权便曾跨江击刘表,甘宁叛变,黄祖身死,江夏险些落于孙权之手。
刘备之所以让陈登挑起孙刘两家的矛盾,便是想要提前爆发这一场战争,好配合着自己的行程,达到一个天衣无缝的境界,这便是穿越众的优势所在,然而这一点在公子刘琦和刘表、孙权的眼中,不过是巧合和谣言罢了。
黄祖下令将江边一切的民事行为全部禁止,包括打鱼、来往买卖等等之类的活动,如此已然半月有余。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半月不下江,那江边的民众自然不能忍受,故而一次又一次的状告当地县府,县府不得已只得向上反映,一次两次还好,可是这半月之内竟然爆发了数十次状告,而且这半月之中根本没有发现一点一点征战的迹象。
黄祖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向襄阳刘表反应,黄祖态度很是坚定,禁江可以,那必须由州牧府给民众一些补救措施,好安抚民众的心。
刘表苦思良久,终究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做出回应,允许民众下江捕鱼,一切照旧!虽然如此,可是给那黄祖的命令中仍旧要求黄祖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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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柴桑。
上首孙权,一袭墨黑色襜褕加身,外罩一件百花直裾长袍,端坐于大殿之上,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好不威武。
下首闪出一人,身长八尺有余,姿贸甚伟,身形矫健,昂首挺胸,气派非凡,此人便是江东美周郎,人称“曲有误,周郎顾”的周瑜。
“主公!所有战舰、兵马、粮草,已然全部就绪,只要江夏稍有松懈,必定能够一举踏平江夏,直逼襄阳,收复荆州,成就王霸之业。”
周瑜面泛一丝喜色,在周瑜和鲁肃的眼中,荆州始终都是东吴成就霸业的障碍,更是东吴成就霸业的资本,只有把荆州完全收入自家手中,方才有能力问鼎天下。
而今!这一天终于要来临了!
一旁文臣席中闪出一人,作揖行礼道:“主公!虽然此时江夏已然公开解禁,但在下还是觉得应该稍作等候,稳妥为先。”
殿中周瑜仰面狂笑一声:“子敬可是怕刘表外松内紧?”
鲁肃嬉笑一声,连忙附和道:“知我者,公瑾也。”
周瑜蔑笑一声,不屑道:“子敬啊!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唯独一点!就是胆子太小。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若是非要稳妥起见,那又如何打得了胜仗!再者,即使那刘表外松内紧,我东吴兵精将勇,有何惧他刘表匹夫!”
武将席中一阵唏嘘,各个愤慨,对于周瑜如此之慷慨陈词,他们早已是热血沸腾。
鲁肃嬉笑一声,似乎根本没有理会这满殿的唏嘘之声,只是淡淡一拱手:“公瑾智计无双,能征善战我等又何尝不知,只是能用最少的代价消灭敌人,又何必兵行险招?”
上首孙权不住点点头,赞道:“子敬之言甚合吾意!我江东儿郎的性命何其宝贵,又岂是他荆州蛇鼠之徒可比,依我来看,便推迟半月,等那刘表真正放松之时,便是我等出击之日。
公瑾能征善战,所向披靡,此一战必能横扫江夏,杀掉黄祖,直入襄阳,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孙权不愧是一个明主,在二人各执己见的时候,能够两者兼顾,技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充分的安抚到每一个人,使他们不至于受到打击,这样的驾驭之术绝非一般主公可有。
殿中又闪出一人,视之乃是老将程普。
“主公!此次大战江夏,末将希望能够充当前锋,在第一时间,第一个冲入江夏,手刃愁人,为先主报仇雪恨!”
紧跟着,黄盖、韩当一齐站出身来。
“末将愿充当前锋,为先主报仇!”
孙权赶忙转入殿中,搀扶其三位老将,连声道:“三位叔父忠义之心,小侄又怎能不明了,但是叔父已然年岁已高,又何必亲赴沙场,不如三位叔父便伴小侄左右,何如?”
黄盖有些恼怒,直言道:“主公!廉颇虽老,尚有余勇,我等年岁不及廉颇,又怎能不赴战场,还望主公成全。”
“当然要上战场,只不过要伴小侄左右!”孙权立时回道。
众人一惊,难道孙权要御驾亲征!?
周瑜赶忙抱拳劝谏:“主公!三思......”
“挨~”
孙权一挥手:“此一战我要亲征刘表,务必要大败刘表,为父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