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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那个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太史慈勒住战马,收回长枪与那甘宁拉开一段距离,面泛一丝震惊,指着甘宁问道。
甘宁一招狂风摆柳,直逼退围攻上来的数十将士,银枪横在胸前,双目聚火,面色铁青,一副雷打不动,很是嚣张的模样。
“如假包换!正是你甘宁大爷!”
甘宁大爷!?
此话一出当即惹怒了江东将士,数十支锋利的长枪齐刷刷地往甘宁身上招呼,而那甘宁根本不惧,一招大杀四方,又一次成功地将东吴将士杀退。
“果然武艺高强!在下乃是东莱太史慈,特此领教甘将军高招!”
太史慈内心中流露出对甘宁的敬佩之情,这一点让所有的将士都异常的震惊,虽然说英雄相惜,但是此时身在战场又怎能如此这般。
“甘宁便由我来一战,尔等势必要挡住黄祖大军,休要让其杀入阵中!”
太史慈眼睛怔怔地盯着甘宁,手中得长枪握得更紧,而同时又对身旁的将士们下达着命令,像是根本不在意甘宁一般。
甘宁冷哼一声:“你便是那个跟小霸王孙策大战百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太史慈!?”
太史慈当即露出一抹淡笑:“正是在下!”
“来得好!!!”
甘宁爆喝一声,策马挺枪直取太史慈。
太史慈亦抖擞精神,驱马迎战甘宁,双枪并举。阵阵金鸣声响彻战场,不禁令人震撼!
甘宁这一边虽然撕开了一个口子,可是随着甘宁被太史慈不住的纠缠,这好不容易撕开的口子渐渐的被东吴将士封住了。
长枪壮士本就是骑兵的克星,若是没有一个强力的大将往前冲杀。骑兵在长枪壮士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
甲板之上,程普青红令旗闪动,紧跟着阵营左右两侧杀出一彪人马,这两彪人马像是组成一个大的钳子一般,竟要硬生生将黄祖的这股骑兵包围起来吃掉。
黄祖眼瞅着即将形成合围之势,当即知晓大势已去。赶忙命令三军后撤,可是江岸之边很是泥泞,这骑兵进来容易,出去便难了。
黄祖刚有撤退的迹象,江东将士便紧紧黏在黄祖大军的身后。给他来个步步蚕食!
而身陷在阵营当中的甘宁此时方才是真正的进退不得,面前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本方却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甘宁的境况很是尴尬!
随着东吴大军的步步蚕食,甘宁便也且战且退,面对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还需要为自己考虑后路,这样的情况着实令甘宁的枪法稍有下降。因而那太史慈也稍占上风。
一时间,甘宁面对太史慈仅仅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没有无还手之能!
“甘宁!我见你武艺不凡。不如投靠我家主公,咱们一起踏平荆州,收拾山河!何如?”
太史慈手中的长枪开始有些变缓,二人的大战让太史慈开始欣赏这一个锦帆贼,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英雄相惜吧。
可是那甘宁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是全力招架。开始寻求退路。
实际上甘宁在江夏大营中混的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很差来形容。在这个以身份论尊贵的时代,甘宁一个海贼。又怎能得到这些世家子弟的认可,军营之中早已被蔡黄两家霸占,即使是靠战功也绝对成不了气候,甘宁知道这一点,他很是憋屈。
此时的甘宁算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同伴早已经厌倦的海贼的生活,如今在军营中活的很是自在,无形之中与自己的关系已然疏远,这样的同伴有相当于无,甘宁一点儿都没有不舍的感觉。
可是当甘宁真正面对招揽的时候,他确实是犹豫了,脑海中存在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牵引着自己,束缚着自己,让他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将。
他能做的了孙权的主吗?这样平白无故的招揽,是陷阱还是真的?值不值得赌一把?
一些日常里根本没有想到的问题,猛然之间全部涌上心头,像是洪流一般使劲地冲刷着自己得大脑,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声音环绕,能相信他吗?能吗?
不知不觉中,甘宁已经退出了泥泞的路面,下意识间甘宁虚晃一枪,猛地拔马回身于甘宁拉开一点距离,轻撇一眼太史慈,一句话没有变转而策马离去。
黄祖大军继续撤退,而孙权大军仍旧紧追不舍!忽的前方杀出一彪步卒,果然其子黄射引军赶来,程普这才鸣金收兵,与黄祖各自霸占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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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郡。
哒!哒!哒!
大街之上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响起,紧跟着有人喊道:“八百里加急!让开!让开!”
陈登推开窗户望着赶往州牧府的快马,当即蔑笑一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州牧府中,此时刘表正在开军政大会,处理一些最近发生的军政大事。
忽然间,一声急促的传报声从殿外袭来,紧跟着一个小吏神色慌张,步履急促,闯入殿中当即跪拜道:“主公!江夏告急,孙权引军三万,渡江偷袭江夏!”
一时间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哗然一片!
那小吏从腰间卸下竹筒,呈与一旁侍从,侍从转交给上首刘表,刘表忙拆开竹筒取出信件一览,当即怔在那里,黯然失神道:“孙权果然来了!”
“谣言是真的?”
“那童谣......”
“难道说孙权早对我荆州有觊觎之心!?”
“......”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却没有一人主动站出来承担那救援的任务,因为蔡瑁没有站出身来,他是在等着刘表求他!
更有震惊者乃是公子刘琦。对于童谣这件事情,他是完全知道的,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刘备耍的一个小手段而已,根本就不足为俱,没想到此时此刻这件事情竟然真的实现了!
难不成这刘备提前就知道孙权会攻打荆州吗?
不!这绝不对不可能!
公子刘琦的神情很是难看。眼神游离,思绪万千,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是无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首刘表终于沉下心来,环视一圈文武,目光最终落在了蔡瑁头上。和气道:“蔡瑁!”
蔡瑁面露一丝狞笑,站出身来,抱拳道:“末将在!”
“此番孙权来犯,仍需要大都督出兵平乱,还望大都督能够肩负重任。不负吾之厚望。”刘表的言语很是和气,像是再和蔡瑁商量一般。
“这个......”
此时的蔡瑁佯作犯难,矫揉造作道:“回主公!末将近日身子不适,还望主公另择旁人前去讨逆。”
一旁公子刘琦震怒,指着蔡瑁怒斥道:“大胆蔡瑁!你竟敢忤逆父亲之意,真是罪该万死!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蔡瑁不动声色,根本没有把刘琦当回事!
而那上首刘表更是一怒。转而对刘琦训斥道:“琦儿!休得无礼!还不退下!”
“父亲!”
刘琦一怔,呆呆地望着刘表。
刘表挥手制止了刘琦言语,转而对蔡瑁和气道:“大都督身体不适的确需要调理一番。可是如今孙权来犯情势很是危急,还请大都督带病挂帅,平定贼逆之后定有重赏。”
“主公!末将绝非为了重赏,只是身子当真不适,旧伤复发,疾病缠身。”
殿中蔡瑁更是有些难为情。旋即故意咳嗽一番。
公子刘琦蔑笑一声,对蔡瑁此番行径着实有些不屑。
“主公!即使末将带病出征。可是仍需要时间准备一应事物,绝非今日便能出征的。”
蔡瑁仍旧有所推迟。可是依然有了松口的迹象。
刘表甚至蔡瑁想要何如,当即言道:“唉!无妨,大都督需要几日方才能准备妥当?”
蔡瑁对于黄祖大军的战斗力有着最起码的了解,沉默须臾,脱口道:“七日!七日之后末将必然引军出征!”
七日!?
刘琦不禁蔑笑一声,那是黄祖已然大败,孙权兵锋直指襄阳,那是蔡瑁若是出兵,方才拯救荆州于危难之中,更能利用孙权来除掉荆州军队中最最棘手的另一个势力黄氏一族!
只有这样,蔡氏一族方才能真正的掌控荆州全部的兵力!
刘表又怎能不清楚他的这一点想法,虽然答应了蔡瑁七日之后出兵,可是在大殿议事之后,他便密令公子刘琦暗中派出一彪人马支援江夏黄氏一族。
公子刘琦手下没有多少兵力,能调用的兵力不足千余,而这千余人的首领便是魏延,魏延昼夜兼程赶往江夏等处,便是要在最最关键的时候,支援一把黄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孙权大胜的消息一点点传入到了襄阳地界,一时间襄阳沸沸扬扬,人心很是浮动。
陈登造出了这个童谣,引起了一波轰动,照这样的发展状况来看,再过一段时间便是收网的时候了。
陈登走了驿馆,来到大街之上,面朝东方,双手椅背,故意咳嗽了两声,便继续游荡。身后,不多不少,有出现了两个行迹可疑的人,而在那两人之后,更有一人继续跟踪着。
大路的一旁,有个头戴斗笠,身着灰布麻衣的大汉,那人一手稍稍顶起斗笠,露出那面容,此人正是糜芳。
糜芳见到陈登如此,当即挑起面前两担柴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