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实在不好意思!初来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下子还真适应不过来。不过秋风会慢慢码字,争取把之前的补上,再次说一声,对不起!
感谢不灭情火和無夢生童鞋的打赏~~~么么哒
哗啦!
一桶冰冷的河水直接从头皮灌到脚趾。
灰袍男子浑身打个寒战,瑟瑟发抖,瞬间清醒过来,他似乎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挣扎着,嘶喊着,像是一头待宰的豪猪想要挣脱屠夫的束缚一般。
约莫十几平米的昏暗小屋内到处充斥着恶鬼般嘶喊,声音如炬,震响天地,似乎连房间都在颤抖,房梁上震落片片尘埃,而守在一旁的魁梧汉子却平静如水,掸掸衣襟,抖抖臂膀,或是嬉笑,或是手持皮鞭跃跃欲试,总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啪!啪!啪!啪!
皮鞭蘸着清水,抽打在使命挣扎的灰袍男子身上,四道红血印霎时呈现。
“登徒子!老实点!”
灰袍男子吃痛,停止了挣扎,瞪着一双铜陵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汉子,龇牙咧嘴,双目聚火,两臂的腱子肌登时暴起,直撑的铁链“咯咯”作响。
手持皮鞭的壮汉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抡起虎掌便是一记清脆,啪的一声摔在了灰袍男子的脸上,同样瞪着一双三角眼盯着灰袍男子,伸手指着他道:“记住!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灰袍男子歪着脑袋。乌黑凌乱的头发垂在脸前,紧握双拳的手忽然松开,同时身子立时软.了下来。
手持皮鞭的壮汉哼了一声。颇是得意,一手撩开灰袍汉子凌乱的头发,略带狠劲儿地拍了拍他那刀劈斧砍般的脸,狞声道:“这就对了!”
说罢,手持皮鞭的壮汉回眸朝着众人得意地一笑,好似在炫耀功绩一样,忽然间那笑容僵住了。紧跟着一声犀利的惨叫声惊厥天地!
众人大骇!
原来灰袍男子此时正张嘴咬着那人的两根手指,满嘴是血!不论皮鞭汉子如何挣脱。灰袍男子就是死不松口!
身后的另一个狱卒眼疾手快,忙上前抡起虎拳,朝着灰袍男子小腹猛劲殴打,砰、砰、砰连着拳击三下。灰袍男子呕出一口血水,这才不得已松开了口。
灰袍男子隔着凌乱的发髻,咯咯笑了出声,可那笑容还未停止,七八个壮汉便一齐出手,拳打脚踢朝灰袍男子身上招呼!
刑讯逼供者!
这一种职业是最有办法对付人的职业之一,各种手段极其残忍,若非超级硬汉,心智达到了钢模铁铸地境界是根本承受不起的。
这七八个壮汉一齐出手。打累了便歇会儿,直到深夜,足足和灰袍男子“玩”了四五个时辰。一个字儿尚且没问,可这能用的手段却已经全部用尽了!
血肉模糊的灰袍男子仍旧是一声不吭!
一壮汉气喘吁吁地盯着灰袍男子,喝道:“若非上峰有令,老子肯定一刀结果了你!”
灰袍男子并不是没有气力说话,而是只怕一张嘴伤口便会崩裂开来,可饶是如此。灰袍男子仍旧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那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屑,一股桀骜不驯,像是在告诉那审讯者:有本事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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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大都督府。
“主公?”
蔡瑁眉头紧锁,嘴里嚼着这句话,略有所思,摆了摆手斥退那前来报信的人。
这件事情实际上对蔡瑁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那灰袍男子乃是公子刘琦的人,刘表即便是查也只能查到刘琦头上,没他半毛钱关系。
但同样!
虽然灰袍男子为刘表所抓,但是追杀那灰袍男子的人却是自己的人,这一点虽然做过相应的处理,但又怎能不露出马脚,详加追查之下,他同样会牵扯其中。
此时蔡瑁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怎么平白无故的,自家主公会牵扯进来,难不成那州牧府失踪的人原本就是刘表自己抓的?然后放出风来,让他们二人斗?可刘表又图些什么?
正犹豫间,身后出现一人,拱手道:“将军!发生了何事竟独自一人在此沉吟。”
蔡瑁一回头,忙一揖回礼,哦了一声:“原来是仲德先生。”
程昱面带一抹淡笑,与蔡瑁比肩同齐,盯着廊下荷塘内的鱼,轻声道:“昨日主公来信,北方战事已接近尾声,刘备已经囊括江东,势力初成,荆州之事需要抓紧进行才是。”
蔡瑁双手一背,嗯的一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会掌握尺度,只要孟德那边一完事,大军南下宛城我就会杀了刘表,奉二公子刘琮为荆州之主,刘琮素来胆小,懦弱,对我是言听计从,只要我一开口,他肯定将荆州献于孟德!”
程昱同样嗯了一声:“刘表有心思将荆州托付给刘备,此人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终究是隐患,不得不防!”
“这一点还请仲德先生放心,左将军府外已经在处在严密监控之下,刘备最好龟缩在府内不出来,一旦出来我有一千种方法令其毙命!”
蔡瑁咬着钢牙,瞪着双眼,手中的鱼食揉个稀碎,散落在荷塘中,引来一大片金鱼。
程昱放下心来,松了口气问道:“那个人抓住了吗?”
蔡瑁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抹吝色:“没有!”
程昱极其擅长揣摩人心,所以在曹操手下混得很开,他同样是三国历史上得以善终的谋臣之一。这一次蔡瑁眼神的变化,很快便引起了程昱的注意。
“发生了何事?”程昱好奇道。
蔡瑁顿了顿,实言道:“被刘表抓走了!”
“刘表!!!”
程昱同样吃了一惊。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这是要干什么?”
蔡瑁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件事情有几人知晓?”程昱忙问道。
蔡瑁当即明白程昱口中的这件事情便是下毒谋害刘表的事情,索性直接了当:“你知、我知还有我妹妹知晓,其余人绝无所知!”
程昱嗯的一声点点头:“那便好!任由他闹吧,看他能查出些什么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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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中的一处庄园内。
公子刘琦端坐上首,一脸的愁容!
“魏林!你确定是我父亲将王飞抓走的?”
刘琦仍旧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应该是吧!?”
一锦衣男子拱着手,脸上同样有所怀疑:“尸体中有一个人,从他怀里摸出了州牧府的腰牌!看样子应该是文聘手下的人干的。”
“文聘!!!”
公子刘琦握紧了拳头。略有所思,沉默须臾。不禁言道:“派人给我查!一定要把王飞给我找出来直接杀掉!”
“是!”魏林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还有!”公子神情很是着急,摆了摆手:“让文长赶紧来襄阳,只有他能战的过文聘!练兵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就行了!”
“是!”魏林又是一拱手。倒着退出了房门。
阳光透过窗户,撒入了一米亮光,公子刘琦正正衣冠,叹了一口气:“是时候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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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左将军府。
“怎么!又是一个犟驴?”
听完徐庶的汇报,刘备不禁轻哼了一声。
徐庶嗯的一声点点头,面泛一抹愁色:“不管用何种酷刑,这家伙就是不松口,而且据我调查。此人乃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不好对付啊!”
刘备同样皱起了眉头。唏嘘了一声:“是人就会有缺点,我还不信了,他宁愿死也不松口?”
一股凛冽的杀意登时弥漫!
之前刘备下令不准伤害此人的性命,便是希望能从此人身上套出一些情报,但无奈又遇到这么一个又臭又硬的骨头!
对于刘备而言,既然此人失去了作用。那么他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徐庶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主公!杀了吗?”
刘备晃了晃。终究下定决心道:“那就......”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熟悉的声音接踵而至。
“主公!”
刘备、徐庶一怔。
“孔明来了。”
“看样子肯定有好消息。”
孔明揖了一揖,面带一抹淡淡地笑容:“主公!好消息。”
刘备摆手,示意一旁稍坐,亲切道:“快说来听听。”
孔明靠近徐庶坐了下来,拱手一言:“主公!阿牛终于扛不住了。”
一个单调的监牢里,除了床榻,干草,四周厚实的墙壁,空无一人,一连半月甚至连送饭的人都不会正眼瞧他一下,更别提跟他说上一句话,每次都是放下饭菜之后便灰溜溜离开了,待到下一次送饭再将上一次的碗筷收回。
阿牛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素来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代表型人物,如今却变成了没人理会,躲之不及的“瘟疫”,刚开始还有力气朝着监牢呐喊,企图引起狱卒们的同情怜悯,可是到后来饿了三天之后,他果断低头不语,每次送饭的狱卒进来的时候,他总是以一种蓬头垢面的可怜形象哀求着!
可饶是如此,仍旧是没有一人敢跟他说话!
直到这一天,阿牛终于憋不住了,呐喊道:“来人啊!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说罢,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刘备嘴角微微上扬,问道:“那阿牛可说了些什么?”
徐庶脸上同样有着同样的疑问。
“主公!元直!你们肯定想不到,”孔明说着,似乎都有些兴奋了:“阿牛是刘备安插在州牧府内的密探!”
“这......”
徐庶彻底怔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思议。
刘备倒是风轻云淡,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阿牛可能有另外一重身份,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阿牛竟然是属于刘表的人,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刘表着实不像是历史上讲的那样懦弱。
孔明轻摇羽扇,继续言道:“据阿牛所说,大都督蔡瑁可能和北方曹贼有所勾结,但却没有真凭实据,对此主公刘表同样有所怀疑,因而可以扶持大公子刘琦的势力。
江夏黄祖一案与蔡瑁没有半分关系,而是刘表一手策划出来的,此时黄祖暗中利用另一从身份正在招兵买马,江夏便是刘表为彻底扳倒蔡瑁设下的一个外力!”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刘备在内,全部震惊!
江夏黄祖一案果然是一个阴谋,但却是这个荆州牧刘表一手策划的!
这一招几乎瞒过了包括孔明在内的所有人!
徐庶唏嘘一声:“可惜!刘表醒悟的有些迟了!”
上首刘备思绪狂飞,若江夏黄祖案是一场闹剧的话,那么刘表的病情是真还是假?
刘备实在是不敢相信,即便是为了策划这么一场闹剧,也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这个投资不可谓不大啊!
可从秣陵回到襄阳的那一天!刘表那一副神情,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化了妆”的效果,那一份神态是绝对装不出来!
而刘表的病情,却是问题的关键!
直接来讲,若是刘表的病情是假,联系上阿牛提供的情报,那么刘表这么着急召回自己,又拿荆襄之主的位置来诱导自己,很可能便是要对自己下手;若是刘表的病情是真,那么很有可能刘表会托孤于自己,荆襄之主的位置只是个试探而已。
“孔明!马上给我查清楚,刘表是在装病,还是真病?”
刘备倒吸一口凉气,忙吩咐道。
孔明深深一礼,直接道:“主公!已经查清楚了,刘表是真病!这一点华佗先生,阿牛全部证实,应该不会是假的。”
“真的!”
刘备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愁眉紧锁,不禁道:“谁下的毒!到底是谁下的毒?”
此时刘备的脑海里突然呈现出当初刘表请求他帮忙的场景,那一双眸子里分明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一方面是蔡瑁,另一方面是公子刘琦,难道刘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了吗?这父子二人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问题?
孔明摇头道:“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阿牛奉命查询此事,可总是阳奉阴违,百般推托,这一点很好理解,因为无论是刘琦还是蔡瑁,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将来万一刘表不幸离世,那么他们二人当中任何一个人得势,那么自己都会有一个悲惨的下场,阿牛是给自己留着后路!”
刘备顿了顿,继续询问:“孔明,那个阿牛还说了些什么?”
孔明摇了摇头,轻声道:“就这么多了。”
刘备直接道:“继续问!我不信他肚子里就这么一点东西。”
一旁徐庶谏言道:“主公!庶有一策,不知......”
刘备眼前一亮,忙问:“元直!计将安出?”
徐庶略微沉思道:“主公!既然这个阿牛如此神通广大,那么我手下的那壮汉想必他们二人必然认识,何不将这二人搁在一处......”
刘备微微点头:“妙!便依元直直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