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五-姑娘,你快说句话别叫大家担心了!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随着亲近二房的几个人接连跳脚,弥柒铃底气倍增,昂首挺胸指着弥幺幺,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的骂:
“听见了吗?大家都清醒着呢!收起你勾引男人那一套!我们弥家人不吃你这招儿!
趁着这件事情还没闹大,我劝你早些道歉!一旦这件事情传出去,就是你的迷魂汤再管用,曹教主也保不住你这样的恶毒女人!”
弥幺幺只笑,她原本还想看看这些小丑能跳的多高,只是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力度逐渐变大……
曹肃生气了。
为防他为了自己做出什么来,弥幺幺当即开口:
“我事先让三婶婶告诉四婶婶,说我要给今晚的宴席下毒。
又在宴席开始之前托三婶婶以保密的身份给在场绝大多数人暗中传信,说,已经有人下了毒。
他们不知道是谁下毒,更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在性命安危之际,他们才不会擅自动筷。
但有人是知道这些前提的。消息经四房传出,自然溜进凶手耳中。
凶手知道我下毒,料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吃东西,所以提前吃了解药,至此才会吃的如此坦然。”
说完,弥幺幺看向赵仙儿,只笑:“三婶婶今天分别都给谁传了什么信?”
发觉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赵仙儿趾高气扬神气兮兮的就说:“您要下毒的消息只传给了四太太和七姑娘。
晚宴有人下了毒的消息传给了弥家宗亲,以及各房各院的妾室。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除了老太公、八叔,只有二房的柳娘。”
众人再哗然。
弥长丰腔中血脉澎湃,强压着怒意,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弥柒铃势必要给弥舞月洗清“冤屈”,死鸭子嘴硬的就道:“你们故意给我们单独传这则消息,无非就是为了害五姐姐!
你这些胡话还是说给喜欢听这些的人去吧!”
见她这样拼,连自己亲娘花式阻挠都不顾,弥幺幺一时没忍住被逗笑。
这到底是没脑子,还是传说中的只帮亲不帮理?
“如果你的五姐姐不是凶手,那她为什么在明知道我要下毒之后还云淡风轻的吃?
一个当众说我手段多的人,难道会相信我没有下毒吗?
还有,说我手段多也好,骂我毒妇也罢,我从来不介意。
但从今往后弥家之人若再敢说阿肃是受了我的蛊惑,怎么死可由不得你们。”
话间弥幺幺笑意渐渐转成杀意,看的众人再不敢多说。
纵然弥柒铃再蒙着眼睛耳朵一味的为弥舞月辩解,其余人也心如明镜了。
“七小姐还请自重,你五姐是不是凶手一查便知。苏绍,传五斋的吕吟来,就在此处查验弥舞月是否吃过流烟散的解药。
立宇,你带九斋其余成员前往弥舞月住处搜查,一根草都不许放过。”
萧弦厉声吩咐,之后对曹肃拱了拱手,满眼无奈:“如您所愿,可以和夫人单独相处了。”
曹宿勾笑,不等弥幺幺从迷糊中抽身,他便横抱起她散形而去。
前脚刚走,柳娘一手揪住弥舞月的发髻就是一顿疯狂掌掴,众人大惊,奋力将她拉扯开来,她却觉得不够解气。
抬手又指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人破口大骂:
“贱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小贱人!你究竟要害我害到什么时候!”
“闭嘴吧!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弥长丰怒吼,一道话出口也没给自己留下继续发作的时间,眼前一黑就晕死了。
众人慌乱间又是一阵骚动。
萧弦始终冷眼盯着他们,见他们想要借着弥长丰晕死一事离开此处,抬手就往门上下了禁术,两手抱怀挂着厉色道:
“你们五小姐究竟有没有吃解药,还得调查她清白的人来查验过,你们才可离开。”
“凭什么呀?我们又不是凶手,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让你留下无非是让你们亲眼见证事情的结果,省的日后胡说八道。”萧弦冷冷地说。
像弥家这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假如不把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保不准以后金云城就会传出左监司仗势欺人、无故抓捕良家女子之类的闲话了。
“浮春湖?阿肃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站在树前,弥幺幺探着脖子往里头瞅,穿过这片规整的小树林,就是上次与曹肃见到的地方了。
曹肃只笑,大手一挥这里就变了模样。
树上挂着大小正好的红灯笼,枝头飘着红绸小带,放眼望去整个浮春湖都是一片亮堂。
空气中似乎还跳跃着诱人的香气。
“哇……”弥幺幺惊呆,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才摸上红绸小带,天空突然就炸开几团烟花,引得她没忍住又往前挪移。
在一片较为空旷的站处,她能完整的看到烟花绽开的每一处。
渐渐飘起的孔明灯,好似一片缓慢的浪潮,高低不一的推上夜幕,最后又悄悄的挪移,各奔东西。
弥幺幺不知道曹肃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
只等到他两手环住自己的腰,感受到耳边的温热气息,她才从恍然之间回神。
“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吗?”弥幺幺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稍侧过脸来看着身后人。
眸光闪烁,就着微红的鼻尖,伴着唇间微微呵出的白团。
曹肃温温一笑,扬手抚了抚她的小耳朵,轻轻推动她的下颚。
唇与唇之间不过十毫。
“阿弥可还喜欢?”
盯着这个满眼温情的男人,她回:“比特别还特别的喜欢。”
语毕主动凑上去——
还是熟悉的那抹柔软。
咕——
肚子里一声响雷传出,弥幺幺迅速从贴在一起的唇上离开,羞得脸都红了半圈:“我好像有点饿。”
曹肃只觉不够,附下来又贴了二三秒,这才起开,牵上她的手就往里走:“我有提前为阿弥准备晚宴。”
听着他略为得意的语气,弥幺幺心里的小鹿又是一通乱撞:“阿肃对我,从来都是体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