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也想多给孩子喂奶，可是我的身体这个样，孩子喝了也没啥营养，还是早点儿断了的好！”于娜娜果断道。
妹妹为了帮自己做了恶人，自己何必辜负这份心意？
徐老太的心思于娜娜哪有不明白的？
虽说一孕傻三年，但于娜娜是谁？恢复高考第一年，能从几百万人里杀出重围的，能是弱智？
坐上单位领导岗位的能是傻子？
徐老太忘了于娜娜从来就不是家庭孩子能困囿得住的。
“你！好狠的心！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为了个小官连孩子都舍得下！”徐老太愤愤道。
转身从方姨手中抢过大宝，边走边念道：“咱大宝真可怜！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娘！”
于倩倩无语地看着徐老太出去，“姐，这徐家都什么人啊？她孙子是他孙子，那你呢？你的身体他们看不到吗？”
“不说了，倩倩，我心里有数。”于娜娜不想再说下去。
“姐，你和姐夫的节育措施去做了吗？”于宝珠想起姐姐出院的时候，林静交代的话。
正常情况下在产妇生育后就会顺便安置节育环，免得几个月后再来安置时又要经历十天左右的经期。
娜娜当时大出血不适合安置，就只能等身体恢复好了再安置。
因为各单位负责生育管理的人一直跟踪着，要求产妇交一张医院开具的安置节育环的回执，证明产妇做了节育措施。
“哎呀，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于娜娜完全忘了这事，“反正明天要去医院检查，正好一起弄了。”
“姐！你这身体吃得消吗？”于宝珠担忧道。
本来就贫血，在这么一弄，又是十天或半月的血流不止，于宝珠是真舍不得姐姐遭罪。
“那怎么办？再拖，上班了单位的人会一直追这事儿，迟早还是得去安。”于娜娜无奈道。
“姐，要不让姐夫去那个…”于宝珠提议道。
“让文彬去什么？”于娜娜不解。
于宝珠凑到姐姐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于娜娜瞪大眼睛，“这个不会影响男人的那个？”
“不会，除了避孕，其他的生活一切正常。”于宝珠认真道。
于倩倩看着两个堂姐说完悄悄话又打哑谜，忍不住问道：“说的什么，神神秘秘的。”
“你是未婚女性，不宜听。”于宝珠扒开于倩倩的脑袋。
“文彬他估计不会同意，哪有男人去那个的？”于娜娜犹豫道。
“怎么没有？毅哥就是！”于宝珠不满道。
生完孩子，林静告诉于宝珠找个时间放节育环，被周志毅听到。
问了林静后主动要求自己去结扎，周志毅不想妻子一次又一次的身体被伤害。
因为那个时候的女性节育环在体内一放就是二三十年，要等中年绝经后才能取出。
而那时节育环已经与子宫长在了一起，取出来的时候硬生生从子宫上剥离取下，很痛还伤身体。
而男性结扎没有任何影响。
“真的？”于娜娜震撼了。
很少有男人愿意去做，即使知道不影响夫妻生活，但很多男人觉得没面子，宁愿妻子去承受这份痛苦。
“真的！”于宝珠点点头。
“文彬啊！你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媳妇。”晚上九点多钟，徐文彬刚进家门，徐老太就拉着儿子唠叨。
“妈，什么事儿？”徐文彬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问道。
“你媳妇那两个姐妹撺掇着你媳妇早点儿断奶，说是反正没啥营养，还说上班了也顾不上喂奶，不如早点儿断了。”徐老太这心里一直不得劲儿，堵得慌。
“娜娜要断奶就断吧，反正有奶粉。”徐文彬没觉得母乳和奶粉有多大区别。
“你真是糊涂！奶粉能跟母乳比？我家大宝没了母乳，咋长得壮壮的？”徐老太以为儿子站自己，却不想站儿媳。
“妈，奶粉一样的，那么多孩子不都长得好好的？”徐文彬不想多说，推开门回自己屋里去了。
外间俩孩子已经睡了，开着小夜灯，保姆也跟着休息。
徐文彬轻手轻脚进里间，床上没人，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于娜娜在洗澡。
于娜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脸颊凹陷，肩上的锁骨高高凸起，胸前的肋骨分明，整个人看着像骷髅架子。
仔细刷了牙，用温盐水漱口，又吐了几口气闻闻有没有气味，收拾好后才出来。
“回来啦？吃饭了吗？”看到连鞋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的丈夫，于娜娜轻声问道。
“吃了！”徐文彬睁开眼看了一眼妻子。
头发洗过，水润润的脸庞，银紫色的真丝睡裙，里面若隐若现。
昏黄的台灯映射下，别具风情，疲惫的徐文彬精神一振，好似打了一记兴奋剂。
一把拽着妻子揽入怀中。
娜娜乖顺地窝在丈夫怀里，紧紧抱住丈夫。
这是生育后夫妻俩的第一次。
徐文彬急不可耐地在妻子身上摸索，沉睡的欲望被唤起。
大手一路探寻，以前凹凸有致、丰腴的身躯没有了，瘦骨嶙峋摸着干巴巴的没有肉感。
徐文彬的手顿了一下，但兴致不减，仍然继续探寻。
胸前的玲珑不再柔软紧实，软塌塌空荡荡的。
徐文彬很失望，没怎么流连，辗转向下。
当摸到松垮垮、皱巴巴的腹部时，徐文彬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错愕。
正在预热的娜娜感觉到丈夫的几次停顿，每一次的停顿，心往下沉一分。
“是不是吓到你了？”于娜娜忍着难过问道。
“没有！”徐文彬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否认道。
欺身上来，感觉压着的不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具硌人的骷髅。
压抑了大半年的欲望需要发泄，尽管很失望，没有多少感觉，还是进行了水乳交融。
很快丈夫就草草完事，胡乱擦了一下，躺回床上。
于娜娜默默收拾着自己，也没说话。
曾经丈夫是舍不得她下床，每次都是如同捧珍宝一样抱到卫生间亲自给她清理。
有些话不需要说破就彼此心知肚明。
再次躺回床上时，丈夫翻了个身背对着妻子，“早点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