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素质好的人一般很少生病,可是一旦病了,那就真是病来如山倒。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可是宁宁自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有一种自己去了半条命的感觉,在她的记忆里,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病得如此之重。
睁开眼睛,她怔怔然的盯着白色天花板过了许久,当慢慢的反应过来萦绕在鼻尖的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后,她才记起了什么,慌忙的坐了起来。
男人平静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宁宁这才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部黑色的旧手机,她伸出手将手机握在了手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她抬眸看向了出声的人。
他西装革履,黑眸里过分冷冽,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勾勒出男人线条坚硬的面容,这个男人在容貌上而言并不显得凸出,可他气质偏冷,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足够令人印象深刻。
脸还是那张脸。
可他看她的眼神却与以前截然不同。
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不用多问什么,就可以得到答案。
她忽然扬起唇角笑了一下,那张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添了几分使人惊异的艳色。
傅礼不由得微微蹙了眉间,他说不清理由,却只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就不喜欢她在此时的笑容,即使她笑起来的时候比他见过的所有的人都还要美。
正如之前在看到她将要倒地时,他上前抱住了她,那个时候,甚至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没有找到理由。
在安静得诡异了的时候,她先开了口,“是你帮的我?医药费多少?我还给你。”
“不用。”他冷淡而疏离的说道:“你会病倒与傅启有很大的关系,让你得到治疗,是我身为傅启大哥应该做的事情。”
宁宁眼尾勾起,笑道:“原来你是傅启的大哥。”
她不过是随口这么接了一句话而已,空气却像是越发的沉闷了起来。
他注视着她的笑颜,弯起来的眉眼,小巧的鼻尖,粉色水润的唇。
傅礼的视线如他人一样冷淡,最终,他收回了落在她那扬起的唇角上的目光,声音淡淡,“你在这里会得到最好的治疗,医药费也不需要你承担。”
她笑声清脆悦耳,“傅先生,你可真是一个好人。”
他指尖微动,当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攥紧了手之后,他有片刻出神,随即才慢慢的松开了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说清楚。”
“是什么事?”
“那天,在金色酒吧里……”
他话还没说完,宁宁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乌黑的眸子里有着笑意,“傅先生不用担心,那一天我不过是接到了一个活,帮一个老公出轨了的可怜妻子,寻找她老公出轨的证据而已,会遇上你是个意外,就算是我真的拍到了什么,我也不会把东西留下来给自己惹麻烦,再说了,这么多天来,傅先生不是也没看到什么不好的新闻,或者是接到什么威胁的电话,不是吗?”
也许是他信了她的话,又或许是在她昏迷的时候,他的人早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调查过了,他并没有对她的这番话提出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