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嘴角扯出一抹笑,“多谢殿下,我这就回房,好好享用殿下赏赐的美食。”
她向来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去计较这个太子不合时宜的善意来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善意。
宁宁一手端着装了半碗水的碗,一手捧着一串干草,飞快的跑走了,这健步如飞的样子,着实是不像之前才晕倒过。
萧止缓慢起身,旁边的马儿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叫唤,就像是在不满自己的主人不搭理它。
萧止收回目光一笑,他抬起手来摸上了马儿的头颅。
宁宁一路回了自己住的帐篷,她将水放在烛光之下,借着水里的倒影,她总算模糊的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情况。
她脸色还有几分苍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不适应这里干冷的气候,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粗糙了不少,抱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她一圈又一圈的解开了额头上的纱布。
只见在她的眉心处偏上的地方,一道伤口还隐隐有着血迹,这么一块伤,哪怕是伤好了,这里也肯定是会留下疤的。
宁宁呜呼哀哉,欲哭无泪。
她都破相了,以后还怎么浪迹花丛?
宁清疏走进帐篷的时候,就看到了宁宁盯着一个水碗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只是皱了皱眉,不懂这个女主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也不多问什么,宁清疏走到了自己睡的地方躺了下来。
行军之时条件艰苦,像她们两个女孩的帐篷里还有两床柔软的地铺已经是十分之奢侈了。
宁宁瞅了眼背对自己的宁清疏,又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的任务。
【正在执行的任务:保住宁常的爵位。】
宁常就是宁宁的父亲,也是宣威侯,他的弟弟便是宁清疏的父亲宁仁,等到之后宁清疏逆袭成了武安帝的贵妃了,宁常频频遭人弹劾,不久武安帝就抓了宁常的一个错处,夺了宁常的爵位放到了宁仁的头上。
从此,宁家大房一家就渐渐的没落了。
以前,宁常是宣威侯世子,宁仁只是侯府里的一个庶子,现在宁常是宣威侯,宁仁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二老爷,但在将来,宁仁这个二老爷会沾了女儿的光成为宣威侯。
宁宁有些头疼,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脸,还因为这个任务,宁清疏既然能重生,那就要势必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她不仅要改变自己的,还要改变自己亲人的命运。
这才是大女主重生的意义。
宁宁要是想完成任务,那还得在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
第二天天一亮,休息了一晚的军队又要出发了。
宁宁是伤患,理所当然的能窝在马车里补觉,宁清疏就不一样了,她重生后心境大不一般,不再像是闺阁女子那般小家碧玉,而是多了一份从前未有过的豁达与洒脱。
正如此时,宁家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躲在马车里休息,让人怀疑她之前在城墙上拉着叛军统领垫背是不是只是一个偶然,而宁家二小姐却是与众将士一样在外面骑马,风姿特秀,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