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来,他的发尾被风扬起,扬唇一笑,流露出少年气的他纯真而美好。
他说:“就连宁小姐身上的衣物也是我拜托那位不幸逝世的聪明人买来的,这身衣服尺寸能如此契合宁小姐的身体,我还真是功不可没。”
说着说着,他自己倒是先夸上自己了。
宁宁脸上表情变化莫测,面对这个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掌握了她三围信息的少年,她有种想要毁尸灭迹的冲动。
萧止瞅着宁宁难看的脸色,他善解人意的安抚,“宁小姐不必担忧什么,都是自家未婚夫妻,怕什么?”
宁宁心情难以言喻。
他又说:“你且放心,哪怕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不会计较的。”
那种情况下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宁宁被他恶人先告状一样的话给气笑了,他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看着又在自己旁边坐下来的宁宁,萧止问:“你不去休息了?”
“我有话想和殿下说。”
“若是爱慕之言就算了,我知晓你自是爱极了我。”
宁宁咳嗽出声,“我……爱慕殿下?”
“你愿与我同甘共苦,一起跳下冰湖,之后在水里更是把我抱的紧紧的,哪怕是在昏迷中也喊着我的名字……”
跳下冰湖是被他拽下去的,在水里把他抱得紧紧的是因为怕被他丢下,昏迷中喊着他的名字,是因为她在梦里骂他。
总之不论是哪件事,都绝对和爱慕他扯不上关系。
萧止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动容之色,明亮的眸子里如升起暖意,笑意温柔动人,可他在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模样。
他似有感而发,“你既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来日我大限将至之时,定要带上你才能入土为安。”
夜间风雪更甚,她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冷。
眼前之人或是笑容满面,或是少年意气,却都能在这般平和的状态下用手中的刀把人尸首分离,也就越发让人看不出,究竟什么模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宁宁觉得有件事她必须和他说清楚了,“能得殿下青睐我受宠若惊……”
他又似困惑,“受宠若惊,却未见你喜极而泣。”
“……”宁宁不得不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殿下……”
“哎,别哭。”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像是面对了一个幼稚的孩子,令他感到苦恼,“宁小姐如此模样,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定然会误以为是我欺负了宁小姐,届时只怕要再多宠着宁小姐一些才能打破流言了。”
可他身为当朝太子,日理万机,又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去哄一个爱哭的女人呢?
让她哭的人是他,让她别哭的人也是他。
宁宁真的很想给这个神经病一拳头,但她忍住了,可随即她就发现自己竟然睁不开眼睛了,“我的眼睛……”
她慌忙抬手触碰着眼睛,感受到了一片冰凉,无法睁开眼,她有点慌。
不久,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萧止含笑的声音响起,“这里气候严寒,风雪满天,泼水成冰,你是作何想不通在屋外掉眼泪,这下可好,你的泪水把你的眼睛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