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已经不早了,只是老神医与游风在山上生活散漫,平日里起床也起的晚,吃饭才吃的晚。
宁宁意外了好一会儿,“霍先生是用过早饭之后再出发?”
“已经出发了,只是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
冷清坐在了宁宁的另一边,他解释,“原本霍先生他们是一大早就出发了的,只是鹤姑娘她忽然很不舒服,于是他们就回来了。”
霍缺嗓音温和,“没想到回来还能赶得上早饭,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回来得正是时候。”
冷清一边把一碗粥放在了宁宁的手里,一边笑着说:“先生说笑了。”
宁宁喝了口温热的粥,问道:“那鹤姑娘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冷清毫不关心的说:“神医正在为她诊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在场众人里,最着急的肯定就是鹤鸣了,他抱着鹤幼幼一路冲进来找老神医时的那副样子,就像是鹤幼幼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活了一样,现在老神医还在房间里替昏迷不醒的鹤幼幼把脉,而鹤鸣就守在鹤幼幼身边,寸步不离。
宁宁问霍缺,“鹤姑娘是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先生就不担心?”
“我的担心无用。”霍缺声音里听不出有何波澜,他原本就是一个情绪平平的人,如果他有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那才是一件怪事。
冷清佩服说道:“先生不愧是先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性子豁达。”
这就又让人想起当年霍缺内力全失还变成了一个瞎子的事情了,他连为了自己的事情也不曾有过大喜大悲,更何况是为了别人的事情?
宁宁继续喝着粥,不予置评。
老神医医术高超,没过多久,他就诊断出了鹤幼幼是中了毒,这个答案让鹤鸣感到诧异。
“幼幼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中毒?”
鹤鸣的问题,也是让不少人费解的地方,是啊,鹤幼幼身边的鹤鸣是高手,鹤鸣对照顾鹤幼幼的事情更是从不假手于人,他对鹤幼幼的照顾无微不至,就差每天晚上守着她睡觉了。
然而,问题就出在鹤幼幼该睡觉的时候。
老神医摸了摸下巴的呼吸,眉头紧锁,“她中的毒我已经有二十年未曾见过了。”
“是什么毒?”
“同命鸳鸯。”
鹤鸣微征,“同命鸳鸯?”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毒的名字,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世人都用鸳鸯来指代有情人,然而现在却是指代的一种毒。
老神医沉着目光,慢慢说道:“同命鸳鸯其实指的是鸳、鸯两种毒,身中鸳毒的人,会在每个月圆之夜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而身中鸯毒的人却不会有什么特殊反应,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身中两种剧毒的人有了肌肤之亲。”
鹤鸣浑身僵硬,头脑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确定的开口:“神医……是不是弄错了?”
鹤鸣知道自己不该怀疑老神医的能力,然而这个消息让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