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六七个小时的车,说不累那是骗人的,再加上费心费力把AtV送入地下室仓库,再弄进“摩洛斯之门”对面的“绝界”,池衡有一种立刻倒下睡觉的冲动。
他还是忍住疲惫,洗了个热水澡驱散疲惫,又为自己做了一顿晚餐,这才回到地下室美美睡了几个小时。
醒来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池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起床整理明天所需要的装备,把其放在了“摩洛斯之门”旁边。
按理来说,既然AtV到了,那两百根钢钎作用似乎不大了,因为可以随身携带“摩洛斯之门”,那还要地标干嘛?
不过池衡考虑到,老舅把能移动的“摩洛斯之门”刻意放在此地,会不会有什么深意?
为了防止以后找不到这个地方,他准备制作一些地标,以后就算需要回来,也能有地标进行指路。
多克小镇上的超市内没有大量的旗帜,池衡转而购买了许多的红布,剪裁之后使用,他这番忙碌了几个小时,为了保证第二日的探索工作,便提前歇息睡去。
5月28日,是他来到多克镇的第14天,正好两周的时间,池衡将再度准备充分地对“绝界”展开探索。
早餐吃完,池衡在6点11分的时候,推开了“摩洛斯之门”,踏步走入“绝界”之内。
只要推开“摩洛斯之门”,阴冷的寒风总是第一时间迎面扑来,穿着厚重冲锋衣的池衡,又戴着一顶帽子,双手还用了手套,完全可以抵御这样的寒风吹袭。
第一个工作,自然是先把“摩洛斯之门”放到AtV上去,为了避免把“摩洛斯之门”磕碰坏了,池衡还提前准备了许多的泡沫充当保护。
“摩洛斯之门”再怎么不重,一个人搬运起来还是颇为费力的,池衡为了把门放在AtV后座,弄了大半个小时才全部搞定,仔细用绳索捆住“摩洛斯之门”,还垫了泡沫进行减震。
“呼,差不多了。”
池衡满意地来回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便上车准备走人。
“出发!新的一天!”
池衡一挥拳头,启动了AtV,引擎顿时发出轰鸣声,在他轰出油门以后,渐渐向着远处的山脉行驶而去。
其实这里虽然没有人工道路,地上不少地方布满玄武岩的砂砾,以及泥泞的土地和苔藓,可地势平坦广阔,AtV在这种环境下可谓是大材小用,就算是陷入泥水之中,也能凭借四驱动力和强大的扭矩脱身而出。
只是意外很快就发生了!
才行驶出去大概三百多米,池衡忽地觉得车身猛地一轻,往前一顿,连忙拧下刹车,以为是“摩洛斯之门”摔下车了,连忙回头一看,却傻眼了。
本该放在后座的“摩洛斯之门”,哪怕摔下车也该能看见才对,可却空无一物,后方沿途也没任何大门的踪影。
门呢?
那么大一扇门呢?
池衡心中一紧,吓得双腿发颤,这门要是不见了,他就死定了。
也顾不上继续探索,赶紧原路返回吧。
这次开出才百米,池衡便远远看见了“摩洛斯之门”!
“怎么回事?”
AtV缓缓停靠住,池衡跳下车,看着地面被轮胎碾压出来的痕迹,又抬头望着纹丝不动,仿佛一直伫立在这儿的“摩洛斯之门”。
被搬运上AtV的“摩洛斯之门”,消失不见后,再度出现的位置就是刚刚出发的起点!
以至于让池衡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刚刚并没有把门抬上AtV!
沉默片刻,池衡一咬牙,再度把“摩洛斯之门”放上AtV固定好,半小时后继续出发,这次他行驶一小段距离就停下回头观察,在大概三百米的位置,他亲眼目睹到“摩洛斯之门”骤然消失。
立即驱车返回,池衡眼睁睁看着“摩洛斯之门”又出现在了原位置。
“不是吧?居然不能带走?”
池衡目瞪口呆,有点明白老舅为什么要把大门放在这儿的原因了。
他不甘心,换了个行驶方向又尝试了一遍,最后面对消失的大门不得不承认,这门的确很古怪。
“这下完蛋了。”
原本的计划随着这突发的变局彻底胎死腹中。
池衡站在“摩洛斯之门”面前,头疼地挠着后脑勺,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能如何?
只能承认和改变计划。
“如果‘摩洛斯之门’没法改变位置,这意味着我无法随时进行补给和回去歇息。”
池衡思索着变化,又看向AtV:“还好可以使用交通工具,否则光凭我徒步远行,实在太难了,而且探索距离也受到了限制。”
他开始在笔记上勾画计算,“AtV的最高时速在80公里,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速度行驶,假设平均速度60公里,从6点30分计算出发,到12点可以行驶330公里,下午就必须全力返回……研究基地总不能距离300多公里以上吧?嗯,不行,既然无法携带‘摩洛斯之门’,就需要考虑到迷路问题,前几天我得布置地标。”
没有多耽误时间,池衡考虑完毕,马上前往地下室仓库搬运钢钎和其它物资,固定到AtV上去,把一辆AtV挂的满满当当,这才又往前行驶。
这次池衡觉得500米距离有点太远了,他准备在目视距离下,最能看清的距离上打下坐标,这个距离是250米,这样一来,就算是出现了恶劣的极端天气,也要好上许多。
“啪嗒。”
池衡跳下车,从车后拔出一根钢钎,插入地面,挥舞大锤,狠狠击打,把这根钢钎砸进地底。
长有苔藓的泥土最容易打下钢钎,可同时也不好固定,池衡尽量选择了布满砂砾的地方,随后又在钢钎上用三根风绳捆绑,呈三角形拉出45度斜线绑在地钉上,地钉也倾斜45度,与风绳垂直,以此固定打下去的钢钎。
再把剪裁的红布绑在钢钎的顶部位置,池衡手一松开,寒风便把红布吹得呼呼作响。
每隔250米左右的距离,池衡就依次打下钢钎充当一个个坐标,虽然费时费力,却是为了安全起见,劳累点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