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靠近过去看看。”
露天停车场停了不少的车,三人悄悄躲在车后往那边移动。
如莎拉所说,池衡和凯文·丘奇碰上了。
本来今天池衡来采购食物,没想到一出超市,立即遇上了在他车后鬼鬼祟祟的凯文·丘奇,立马呵斥。
被叫破行踪了的凯文·丘奇,先是慌张了下,随后面目狰狞,对上池衡的视线也不退缩。
“丘奇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池衡冷声喝问。
“呵呵,这里的停车场不是私人领域,”凯文·丘奇歪着脖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池衡也不和他争辩,警告他说道:“如果你打算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劝你最好放弃,否则的话,我保有一切反击的权利。”
“反击的权利?”
凯文·丘奇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嘲笑道:“那么我呢?我的反击权利呢?外来人,你不要以为你的伪装能骗过我,你有着秘密,你知道些什么,而我会找到你的秘密,揭开你的伪装,让这一切得到曝光。”
他狠狠地盯着池衡:“弗雷德里克不会白死,我的儿子必须得到安息,杀死他的仇人,我会用尽所有的办法来复仇。”
“很好,”池衡平静地说,“身为一名父亲,是应该为自己的儿子复仇,我祝你早日找到害死你儿子的仇人,也请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我只能给你说,你找错了方向。”
“不,我没找错方向,我可以确定,弗雷德里克的死和你有关。”
凯文·丘奇红着眼,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你觉得可以瞒过所有人吗?No,伪装只是伪装,骗不了我的眼睛,你那丑陋的真实面目,让我无比的作呕,每天晚上我都在想着该如何撕开你的伪装……”
“够了,丘奇先生,我警告你,你离我远点!”
池衡喝道:“你在没有证据的威胁我!”
“威胁你?是的,我是在威胁你!”
凯文·丘奇精神逐渐癫狂,上前一步,“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儿子,否则我会让你给我的儿子陪葬,他在墓园那很寂寞,很痛苦,每天晚上都在求救,让我拯救他的灵魂,而他的灵魂想要得到拯救,只有用仇人的鲜血才能满足。”
“我不知道是谁杀你了的儿子,我已经重复几遍了,你找错了人。”
池衡拿出背后藏着的机器,那是一根索尼录音笔,才从超市购买到的,“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了,我会把这个作为证据交给巴德曼警长。”
精神癫狂之中的凯文·丘奇一愣,随即猛地冲了过来:“你这个骗子!”
已经快五十岁了的凯文·丘奇,精神不正常,平时也没怎么锻炼,又如何与二十来岁的池衡,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是巅峰的他比较?
池衡轻轻一个侧身,避开了凯文·丘奇的扑击,脚一勾,便把扑向他的凯文·丘奇绊倒在地。
把人绊倒在地,池衡上前膝盖按压在凯文·丘奇的后脖子上,把他的双手反扣住,防止他的挣扎起身,便开始搜索了下他的衣服……发现了一包白糖。
“你带一包白糖干什么?”
池衡立即意识到了凯文·丘奇打算干什么。
“放开我!你这个小鬼!”
凯文·丘奇愤怒地挣扎,可惜被按住要害部位的他,明显挣扎不动。
“想破坏我的车子?”
池衡看白糖还没开封,而凯文·丘奇身上也没其余的白糖口袋,知晓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很是恼火,这家伙可真够恶心,试图把他的车子发动机给破坏掉,只需要往加油孔倒一点白糖,不用说,整辆车可以报废了。
“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了。”
池衡不会留情,他设下的这个陷阱就是等着凯文·丘奇上钩,掏出准备好了的拉绳,捆住他的双手,又把他的双脚从脚踝处捆住,如同捆住了一头肥猪。
“嗯?”
池衡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回头一看,威尔博、莎拉、达维德三人走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你们?”
池衡惊咦道。
“先生,”莎拉紧张地上前,“我们等你很久了。”
“等我?”
池衡难免疑惑。
“是因为这个疯子。”
威尔博咬牙指着被捆住了的凯文·丘奇,池衡一面惊讶三人的同时,手上也没停下来,直接给凯文·丘奇嘴巴贴上了胶布,防止他大喊大叫。
“你们说他?”
池衡似有所悟:“看来这家伙不止是威胁我一个人……正好,你们和我一起上车去警局一趟。”
有了威尔博三人的口供,池衡这个钓鱼陷阱就更有用了。
一到警局门口,池衡让威尔博和达维德两人把凯文·丘奇抬出来,引起了警局一边镇民的震惊,门口站着的奥康纳直接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瞠目地望着一行人走入警局。
“我要报警!”
池衡平静地说:“我要控告凯文·丘奇威胁我以及三个孩子……”
闻声站起来的巴德曼警长以及伊莱·摩尔,哑然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被抬进来凯文·丘奇,真的很像被绑架了的模样,这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等听完池衡拿出来的录音笔证据,以及三个孩子的口供,巴德曼警长很严肃地说:“这事我们会认真处理的。”
池衡微微一笑,有了证据还有三个孩子的口供,至少证明了凯文·丘奇确实对他们进行威胁以及试图“谋杀”池衡的事实,毕竟车子在路上忽然损坏了,不是谋杀是什么?
这下凯文·丘奇肯定要被羁押了,只要池衡提出指控,应该会被送往地方法院处理吧?
巴德曼警长把池衡带到警局后面,单独闲聊:“你想对他提起指控的话,就需要一名律师。”
池衡直接反问:“我想给他定罪的话,概率多大?中间处理过程需要多久?”
“定罪?”
巴德曼警长仔细思索,摇摇头:“恐怕很难,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他对你的事实性威胁,没有行为就不可能达成犯罪……”
听着巴德曼警长的解释,池衡逐渐了解到美国刑法中对未遂犯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