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皇族之眼?竟然是东辰皇族之眼!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种绝世的神眼又再次出现了,只要有了这双眼睛,即便再毁坏千百只血妖那又如何?真是天助我也啊!小子,你若是把这双神眼给我,我不但可以绕你一命,而且还可以放了她,怎么样?”黄石深惊疑不定的看着正宇浩那双金黄色的眼睛,在确定是上古东辰皇族的神眼后,他的双眼之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一股股疯狂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哼!伤人性命,残害生灵,还想要我这双正气之眼,就算自毁双目,你也别想得到。”正宇浩冷哼一声,金黄色光芒一闪,轰响黑袍男子。
“哼!口气倒不小,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不自量力!”黑袍男子怒哼了一声,身上强烈的武者气息疯狂的转动着,一瞬间凝成实体将迎面扑来金光绞成碎片,就在金光绞碎的瞬间,一道黑色和红色的光芒悄然从金光中射出,轰然巨响,黑袍男子不可置信的退后了一小步,而正宇浩则是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向身后的一株雪松。
“精神冲击?怎么可能!就算是东辰皇族这样的逆天之眼,也不可跨越那么大的修为差距,而使我倒退一步!”黄石深不可置信的看向倒飞出去的正宇浩,从他敢使用一心二用的能力来看,他的精神控制力以及精神力绝对不会比一般的武者差,更何况他还是武尊者的修为,换句话说,只要修为提高,精神力也就会相对于原来的基础而提高,但是刚开启的东辰皇族之眼却能伤到他,这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难怪东辰皇族会被灭族,这样的逆天之眼能不让人垂涎三尺吗?我越来越喜欢它了,不!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它了,这双眼睛,我要定了!由不得你选择!”黄石深脸色一变,变得更加的狰狞、更加的贪婪,如果刚开启的东辰皇族之眼就能使得他后退一步的话,那么修炼到他这般的修为会是一个怎样强大的精神力?东辰皇族之眼,真不愧为逆天之眼,光是想想,他就已经兴奋的不能自已。
黄石深身形一动便出现在正宇浩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另一手一挥,竟然硬生生的撕裂了空间,红色的光芒一闪,黄石深和正宇浩已经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浩!”凌晔双目猛地一睁,黄石深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见正宇浩就这样从自己的跟前被抓走,她曾经一度的认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和黄石深一比,修为的巨大差距使得她无法作出反击,凌晔痛苦发出一声声凄然无比的悲鸣,逆血一涌,从口中喷涌而出,脑袋一沉便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凌晔的身边,黑色的光芒一闪,一股股柔和的武者气息缓缓地流入她的身体里,飞快的制住了她的伤口,竟然凌晔的伤口已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叔叔,小晔姐没事吧?叔叔竟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刚才不把那个大坏蛋给抓住?”这时一道身影从那株雪松后走了出来,在散开的乌云撒落下的光芒下,黑影渐渐褪去,赫然是正宇浩。
白宸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正宇浩柔声说道:“那是因为叔叔想知道他在家在哪里?在家里做什么?说不定他的家人都是像他一样的坏蛋,这样的话,只有知道他的家在哪里,才能家将其毁灭,斩草除根,叔叔现在就带着宇浩过去拆了他的家。”
原来早在正宇浩开启东辰皇族之眼时,白宸就已经悄悄的发动了幻术,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人。而刚刚被抓走的正宇浩,正是白宸发动幻术变出来的正宇浩,至于刚才正宇浩的东辰皇族之眼的精神攻击,自然是不可能击得动黄石深退一小步,那是因为白宸在其中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白宸想让对方对东辰皇族之眼更加感兴趣而已,要是黄石深当场直接换眼的话,那会是个怎么样的场景,只是他行事较为小心,生怕被人偷袭,回了老巢,不过这样迎合了白宸的意。
“好哇!好哇!去拆他家。”正宇浩一听,眼中黄金色光芒一闪,变得更加耀眼了。
“到时候我就射死他,让他搞一推血妖出来吓人。”
“呵呵,宇浩不怕他吗?”白宸一愣,微微一笑问道。
“宇浩不怕他,因为叔叔很厉害。”
白宸无奈的摇了摇头,黑色光芒一卷,凌晔、正宇浩、白宸已经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却是在一块大血池的上方,一进血池正宇浩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许多,强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和浮在血池上的残体弄得他的肚子一阵翻涌。
而白宸则是眉头一皱,一股股森然的杀气悄然升起,狭长的眼睛中冰冷的寒光大盛。
“众生灵,你们的怨气就由我来帮你们血洗。黄石深!这是你几世也无法偿还的债。”
一个刻满奇异符文的石壁面前,黄石深将‘正宇浩’一甩。一股股柔和武者气息顿时流入‘正宇浩’的身体内,只是在他的体内流转几圈,黄石深脸色一沉,发出一声冷笑,将前面的正宇浩打成碎片。
“竟然是被骗了!到底是谁在暗中作祟?让我抓到非得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黄石深的声音刚落,一个冰冷得如死神一般的声音便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直冲他的脑神经。
“哼!雕虫小技,竟玩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竟然兄台如此自信,为何不敢出来与我一见?难道连这般勇气都没有吗?”黄石深冷哼了一声,包裹神识的武者气息顺着经脉一冲,便抵消脑海中的精神冲击。
“你确定这是雕虫小技吗?敢不敢运转下武者气息?”这一次这声音却没有在黄石深的脑海中响起,而是回荡在整个血池之中,充满着玩味、轻蔑。
“我倒要看看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到时候可别跪在我面前求饶就好!”黄石深冷笑一声,双手飞快的结下数个印记,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势在必得的施展大范围攻击的法术时,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调动一丝丝的武者气息,他的心猛然一跳,不信邪的再试一遍,结果还是不能调动武者气息,黄石深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
“妖法?黄石深,到底是谁在这里施展妖法的?残害千万生灵?是你自己动手自戮,我留你个全尸,还是我将你修为全废,抛到万千童樱厉鬼的血池之中?”半空中突然荡起一片片水纹,一片片漆黑的羽毛飘散在空气之中,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凭空站着,全身上下透露着强大的威严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整个空间剧烈的晃动着,竟然都是毁天灭地的力量,他淡淡的看着黄石深,就像在审批犯人一般,语气之坚定,给人一种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黑色的羽毛!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力量!这股不可抗拒的气息!您,您是黑羽宗的宗主,白宸?在下无意冒犯,不知道是宗主大驾光临,如有得罪,还请宗主网开一面,若是宗主放了我,我黄某人必将感激万分,愿将破解天虚宗留下来的天虚禁印之法献给宗主。”黄石深被吓得冷汗直冒,故作正定的说道,开玩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保住性命才是王道,其它的能放则放。
“黄石深,你判断的倒也准确,但你也太小看我黑羽宗了吧?我黑羽宗向来没有与别人谈条件的习惯,你已是死罪,无生路可选,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不好好珍惜,是你自己的事。”话音一落,白宸屈指一弹,一颗黑色的珠砾射入黄石深的体内,黄色深全身一震,身体上亮起的五十四个窍一猛地裂,明亮的光芒顿时黯淡了许多,窍穴一裂,黄石深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但是白宸并没有就此罢手,又是一颗黑色的珠砾射入他的大脑之中,他的头顶如同即将喷发破地而出的岩浆一般,冒出了个光芒黯淡的婴儿大小的武元,紧接着是一面血红色的旗帜浮现了出来,旗子一震,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裂开了数道裂痕,竟然硬生生的将武魂从器容里分离了出来,又是一道黑光闪过,黄石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武元、武魂、器容发出“咔擦”的一声脆响,全部碎裂,化成灰烬。
“啊!白宸!我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灭你黑羽宗!让你不得好死!”
“哼,大言不惭,五十四个窍穴、武元、武魂全部碎裂,你修为已经全废,你拿什么来灭我黑羽宗?别说你以前不行,就算是没废你修为时,你也不行,今后也更不可能做得到,今日你劫难在此,你若是能平安渡过千万童樱厉鬼噬魂,我便给你个报仇的机会。”白宸随手一挥,黄石深便被抛到了血池之中,紧接着,白宸手印一结,一股股滔天的怨气瞬间充满整个空间,一声声尖锐的啸声,仿佛来自于九幽深渊一般,血池之中瞬间被万千童樱厉鬼填满,一双双手紧紧的勒住黄石深的脖子、手、脚等能活动的部位,甚至有的厉鬼直接张开嘴巴,将黄色深的某些部位给吞噬了,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黄石深便被万千童樱厉鬼活活地给分尸了,带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永眠于血池之中。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才会落得这般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只是看了一眼石壁上的灵童头颅,白宸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股宏大、辉煌、庄严的气息从他身上绽放了出来,全身上下同时亮起一百六十五个窍穴,赫然是武者界巅峰的修为武神的标志,金光一闪,一尊宏大的佛像悄然出现在白宸身后,佛光大盛,一朵朵纯净的金色莲花在血池的上方绽放开来,一片片花瓣在半空之中消散,化为点点星光,抚平着躁动的血池,石壁上的灵童头颅。
“放下心中的怨恨吧,害你们的人已经死去,回头是岸,我已净化了你们的灵魂,并在你们的魂魄里种下了引路灯,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们可以去见见你们的亲人,或是去你们所留恋的地方,在哪里生,回哪里去,这是你们唯一转生的机会。”
白宸看着离去的魂魄,缓缓地松了口气,是入轮回,重新转生,还是在人间游离成为孤魂野鬼?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刻满古文、古符的石壁下。
白宸的脸上挂着微微泛起的笑容,他看着紧张的正宇浩,向他点了点头,见他点头正宇浩的脸上却是兴奋的神色,他的目光落到此刻还未清醒的凌晔身上,她正背靠放在石壁的下方休息着,正宇浩暗暗的为她祈祷着。
正宇浩深呼吸了口气,算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按着白宸教他的手印,有些僵硬的结下了几个法印,微微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漆黑的瞳目已经被金黄色的瞳目所取代。
“天虚宗宗主,我,东辰皇族后裔,以东辰皇族之眼作证,请为我打开天虚禁印吧。”说完,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正宇浩眼中射出,落入法阵之中,漆黑的古文、古符,仿佛活了一般,被金光填满后,飞快的动了起来,整个地下室骤然晃动了起来,巨大的石壁发出“轰轰”的巨响,从中间裂开了个口子,淡淡的银光泄了进来,使得漆黑的地下室一下就亮了许多,银色光芒一闪,正宇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天虚禁印既然是要东辰皇族之眼才能开启的,里面自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并没有人知道,或许是极为重要的,也或是什么都没有,用来欺骗人的一个幌子,究竟是劫是缘,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