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嘴角微微翘起,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了。
杨厂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目无神的徐援朝,叹了口气:“得,我送你回去吧。”
说起来,杨厂长和徐援朝也算不上很熟。
只是以前在部队里面碰过面,有过一小段的共事时间。
杨厂长自己是草根,跟这种大院子弟玩不到一块儿去,但是徐援朝的人不错,在军队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可没成想,王守仁那小子下手这么黑。
在部队里练过的杨厂长也是有眼力见的。
别看徐援朝现在没什么事儿,但是被王守仁重击的地方,该疼,还是要继续疼的。
“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徐援朝咬了咬牙,扛着身上的疼痛,硬生生地站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麻烦你了,老杨……”
杨厂长:……
好家伙,这是被打哭了?真特么是奇迹啊。
其实这也算是杨厂长误会他了,他没那么容易哭,只是实在是憋不住啊,那兔崽子,怎么疼怎么来。哪家好人在这种年纪把太极练到这种程度的啊!!
没法解释,也没法说!
华灯初上,徐援朝也回到了家中。
徐父正拿着一张报纸,靠在自家的凳子上看着呢,桌子上,摆放着晚饭。一家子人,似乎都在等着徐援朝。
“回来了。”徐父放下报纸,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了这是?”
“没事……”徐援朝咬着牙说出来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但是,作为侦察兵的徐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出去打架?不对。”徐父站起身,走了过去。
“别……您别……”徐援朝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徐父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站都站不稳,说,你把人家怎么了?!”
“哥,你这是又出去干架了?”徐薇薇一脸的好奇。
徐援朝;……
我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他在心里打起了电报。
“快说!你把人家怎么了?!”
也怪不得徐父这个反应,八极拳嘛,主打的就是一个以伤换命,当徐援朝受了伤,那对方,至少也得进医院。
“他没事。”徐援朝咬牙说道。
“他没事?!”徐父的声音都变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谎的。”
徐援朝快哭了:“他真没事,打太极的,应该到宗师了,我这一身的经络,都给他堵上了,我估摸着,得难受一阵子。”
徐父掀开徐援朝的衣服,瞥了一眼,上面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他就知道,自家儿子,算是碰上硬茬子了,也知道自己冤枉自家儿子了,不过他还是冷哼一声:“哼,该!”
“哥,啧啧啧,你看看你。”徐薇薇在一旁幸灾乐祸。
徐援朝真绷不住了,没好气地说道:“我为了谁,还不是你,我去找王守仁了。”
“啊?!!”x3
原本安静吃瓜的徐母都忍不住“啊”了一下。
“他打的?”这是徐父。
“他没事吧?”这是徐薇薇。
“他人长得怎么样?”这是徐母。
嗯,总结来说,就是没有一个人关心徐援朝到底怎么样。
“不是,这么年轻就太极宗师了?你没看错?”这还是徐父。
“不是!哥!你怎么这样!”这依旧是徐薇薇。
“我听说,人家现在在部里当上了科长,这又能文又能武的,属实不错。”最后是徐母。
这些问话,像是一柄尖刀,疯狂地往徐援朝的心窝上捅。
“你说话啊!”x3
到最后,一句“你说话啊”汇成了一把利剑,对着徐援朝的心发起了一记“万剑归宗”。
“不是,三位,能不能让我先坐下,我现在浑身疼,您们说说,您们想问什么,一个一个来,成吗?”对于这三位的思维,徐援朝着实有些无奈。
“我先来!”x3
好嘛!
最后,还是在家里略有威严的徐……母获胜了。
“那小伙子怎么样,你仔细说说。”徐母满是好奇。
“妈,咱能不说了嘛,人家都结婚,有了孩子了。”
“不是,怎么就结婚了,不是才22吗?”
“妈~”徐援朝看了一眼徐薇薇。
发现这姑娘没什么表情,松了一口气。
徐母这时候也才注意到了徐薇薇,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这家子,都知道王守仁这么一个人,在这家里,徐母是不同意的,她认为,王守仁的层次太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守仁的升官速度愈发地离谱。这么说吧,这年头,升官最快的,那就是部落里转到地方上,像是什么营长团长这些的,如果军功再多一些,那么直接就能到副厅的水准。
而且,这些团长,大多数岁数都不大。
再加上徐家也是军队里的,这些,才是徐母的最优选择。
至于那些技术类的,说实话,很难升。
那都是要一步一步做出成绩,才可能升的上去的。就像是王守仁组里面的那个老好人,中专学历,水平一般,一辈子都进不去工程师的门槛。
倒也不是徐母去打听,主要是,最近上面,都在传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徐母听了一耳朵。这不,就想起来了,也对上了。
这年纪轻轻地,就在上面挂了名,还不是军转,这说明这个人是真的有料。
再加上家里也没人了,招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王守仁结婚了之后,徐母反而有些可惜。
至于徐父和徐援朝。其实他们是默许徐母反对的,他们倒不像是徐母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可爱的妹妹\/女儿嫁出去而已。能多陪他们几年是几年。
话到这里,其他人反而有些问不出口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徐父说了一句:“回来了就成,也别去找人家麻烦了。人家也不容易,吃饭吧,吃完饭去你李叔那里疏通一下,我看人家也没下重手。”
“嗯……”
王守仁家。
“哥,今天晚上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有个傻子,上门当沙包,我好好地发泄了一通,舒服多了。”
“谁呀?那么傻?比傻柱还吗?”
“那倒没有,可能就是一个单纯的倒霉蛋吧。”
“哦,咱们可不能欺负傻子。”
“是是是,京茹说得对!”
“你们能不能把我当个人!”秦淮茹从床位抬起头,白了两人一眼。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