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他就更加恨得牙痒痒了。
他本来已经打听清楚了,李厂长,就是一个贪财的家伙。只要好处给到位了,总归是能够进入他的圈子的。
可是娄晓娥在年初的时候跑了。
跑了也就跑了吧!
家里的财产都被带走了,那是一点儿都不剩下啊。
他还去了几个他知道的娄家秘密藏东西的地方,那也是人去楼空。
简单来说,那就是他娶了一个大小姐,最后大小姐跑了,啥也没捞着。
这把他气的呀!
他手里没钱吗?
那也不是,有,但是不多。
李厂长那个人,小的不贪,只贪大的。这不,他就把这个事情,打到了二大爷的头上。
先给二大爷尝点甜头。
在他看来,二大爷就是一傻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琢磨着怎么当官,但也不知道走门路,看到有机会了,舔着个脸就上去要。谁理他啊,文化水平也不行。这不就是一活生生的马前卒嘛!打定主意,就给二大爷下套!这不,一散会,许大茂就邀请二大爷,去屋子里喝上一杯,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屋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令秦京茹有些不安。
“守仁哥,那两人不会要使什么坏吧。”
“不至于。”王守仁摇了摇头,在之前,李厂长就特地让他留下来,谈了谈这方面的事情。
主要是,厂里面就他一个是部里的,现在部里比轧钢厂更乱,但也保不齐真有人会出手。所以,这个预防针,还是要提前打的。
所以,两人聊了一番之后,王守仁的意思也很明朗,你不要来惹我,我就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当然了,说话没有这么直接,但是意思到位了。想来,他估摸着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情。
最近部里他也很少去,上次去,见了一趟李卫国之后,李卫国就让他回家等着,过几天会来找他。
王守仁也乐得清闲,就呆在家里陪着秦京茹,现在老丈母娘来了,也可以买些好的。主要是小财迷平时有点省,家底确实不怎么缺钱,现在他的工资都是三位数了,在这个年代,无论怎么花都花不完。
第二天,太阳像是往常一样照常升起。
但今天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大家伙陆陆续续地回来了,院子里的人家倒是很少参与这些事情。只不过刘海中和许大茂倒是早出晚归。
今个儿,一大爷到王守仁家来串门,就说起了这件事儿。
“刘海中现在成了纠察队的队长,你之前跟他有恩怨,你得小心一些。”一大爷开口提醒道。
“成,我知道。就刘海中一个人成了纠察大队的队长吗?许大茂呢?”
“许大茂?”一大爷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其中的成员之一吧。这两天,他在厂里面到处搞事情,无论有事没事,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都被他拉过去审一审。现在,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厂里的事情,而是往外扩了,好像也分区域了……”
“哎……”王守仁叹了口气,事情的复杂,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朝着身边的人下手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甚至,还有不少团体,趁着这次,直接进行打砸抢。别的不说,他知道的地方,就流入了不少东西。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
王守仁没有等来李卫国,倒是等来了刘海中。
刘海中现在愈发地嚣张了,他通过许大茂,去讨好了李厂长,现在成功过地当上了领导,那叫一个热血沸腾,仿佛前几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根本就不像是个快五十岁的家伙,口号喊得,比那些小将还要热血。今个儿,大清早的,带着一群人就到踢开了王守仁的房子。
吓了秦京茹一跳。
王守仁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这群人。
也不知道他的眼神过于凌厉,还是怎么地,吓得刘海中,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一步,令他感到极其地羞辱。
“王守仁!例行搜查!怎么着?!你是不相信我们吗?!”
这话一出,还能说些什么呢?!
随着刘海中的一声“搜”字一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这放以前,王守仁压根就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到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流氓。家里好好的家具,非说里面藏着什么东西,需要打开来看看,好好的椅子,直接就给砸咯。
好在,家里的钱财什么的,都被王守仁提前藏到了空间里面,没有任何的纰漏。
但是,家里的那些东西,可把秦京茹疼得直落泪,都是好家具啊!就这么给砸咯,谁不心疼。
“好了,好了……”王守仁抱着秦京茹,嘴里安慰着,看着刘海中作妖。
在整整作了一个小时,把王守仁的家里霍霍得不成样子之后,刘海中似乎觉得不解气,对着王守仁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有大问题,你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凭什么啊!”秦京茹立马站了出来,家里被砸就被砸了,这人要进去了……
“怎么着?!”刘海中眼睛一瞪,还别说,这些天抄家抄得有些气势,整体的水准都上去了,要是一般人,还真被他吓到了。
“别怕,我去一趟,没事的。”王守仁轻声地在秦京茹的耳边说道:“别担心,他翻不了天。”
“那……那你小心点……”秦京茹对王守仁那是百分百的信任。
秦母等到这群人走了之后,才敢大喘气:“妈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呢。”她看着满地的狼藉,也心疼得紧。
这时候,院子里闭门不出的邻居也出来了。看到王守仁家里这副模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了口气,大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着王守仁整理一下家里。
秦京茹眼泪都快下来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她现在怀孕了,她知道,自己要坚强。
东西还没捡多少呢,门外忽然间走进来一个人。
李卫国看着这满院子的狼藉,眉头皱了皱:“王守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