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娄父感到不可思议,内地是个什么情况,他清楚得很,他就是从内地过来的。
60年代那会儿,饭都吃不饱,哪儿哪儿都落后。那十年的期间,科技别说前进了,疯狂倒退倒是真的。
“是的,的确是打算往这方面去走。后续规划的,是一个大的产业链。”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入股?”娄父直截了当地问道。
“有风险。”
“废话,做什么事儿没风险。我说守仁啊,吃独食,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
“不不不,您二位误会了。”王守仁摇了摇头:“现在,国内还没有真正一家能够算是属于个人的企业,包括我现在的那个厂子,也算是国家和我个人,如果要和你们合作的化。到时候,分离出来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了。这是一点。”
“第二点,那就是摩托车这东西还算是可以,但若是汽车,要往外销,难免会引起注意。到时候,会不会给您二位带来麻烦。”
对于那只白头鹰,王守仁的谨慎,是谨慎到骨子里的。
谁知道霍英东和娄父听到这话,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守仁啊,这你就多虑了,在香江这个地盘,谁能给我们带来麻烦。英国佬都奈何不了我们,还能有谁能奈何得了我们。你放心做,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你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我们掺和一手。”霍英东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一点儿都不在意。
其实,这就是王守仁自己的问题了。
上一辈子,满世界都知道华为被白头鹰制裁了。
但实际上,在这个年代,能够制裁霍英东的,可能有人,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外国佬。
白头鹰能制裁什么,无非就是黑的白的一起来。
白的,切断华为的供应链,霍英东是做房地产的,切断他的供应链,切断啥?切断他的水泥吗?这不可能。至于黑的,这个时代的香港,黑的比白的还多。一个外来势力想要动霍英东,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们直接上军队。
上军队那就更不可能了,真当打遍十八个堂口的兔子是死的?
别说兔子了,就算是英国佬,也不会同意这种事情。
这完全就是王守仁自己多虑了。
略微琢磨了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王守仁也就跟着点了点头:“既然二位没什么顾虑的话,那么我也没什么顾虑了。不过这里面的投资……”
“哎,投资的时候,到时候老娄跟你去内地,你再跟他介绍介绍。给我留一份就行了。我要求也不高,你这个计划很大。做好了,我能沾光,做不好,也无所谓,我就当是支援内地的建设了……”
双方的交流还是比较愉快的。
下午,娄父做东,又去打了一场高尔夫,也让王守仁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贵族的生活。以王守仁的身体素质,打个高尔夫,完全是手到擒来,惊得娄父连连说可以去参加职业比赛了。
王守仁也只是笑笑应付了过去。
在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之后,娄大司机打开了车门,王守仁坐了进去,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麻烦啊。”
娄晓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着,你就那么害怕我爸?”
“怕?那倒不是,就是有些担心,毕竟我把他女儿拐走了嘛。”王守仁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他其实想说,今天的谈判令他有些心累,转念一想,好家伙,这傻蛾子是要搞事情了啊。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娄晓娥眼珠子一转,又问道:“这次你打算黑我爸多少钱?”
“黑,也算不上。”王守仁摇了摇头:“双赢罢了,对于他们而言,这笔投资,其实不大。”
摩托车厂,汽车厂的建设都要钱,还要不少的钱,王守仁已经做了一份计划,分成了几期,第一期的投入预计是五千万,那份计划,他还没有交上去。因为他知道,若是没有成绩,交个五千万的预算,那上面八成不会同意。
其实这就是他自己的臆想,上面已经给他大开绿灯了,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现在还在一种一切都靠自己的想法中。
他的织网、人脉、资金等等一切,几乎都是这些年,从无到有,慢慢地打下来的。攒了这么久的家当,其实他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你说实话,这次的计划这么大,成功的几率高不高。”娄晓娥的眼神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那就不清楚了,得看怎么营销。”王守仁摇了摇头:“不过,到时候,我想,我会参与进这场营销之中。”
后世有挺多经典的营销案例,不用白不用。
“也就是很有希望咯。”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那,我这里也有点钱,我也想投进去。”
“有多钱?”
“唔,不多,我想想,我大概还有1.1亿港币。”
王守仁:……
“夺……夺少?”
“1.1亿港币啊,我把那些房子卖了。”
“大可不必。”王守仁制止了这娘们败家的想法:“留着升值就行了,再说了,你投,跟你爸投,有什么区别。”
开玩笑,80年的香江,平均房价,每平方英尺300港纸,2021年的香江,每平方英尺,港纸,40倍的增幅,这世界上,有什么投资产品比这玩意还保值。
王守仁虽然是从后世来的,但做这个厂子,未来会怎么样,他还真不清楚。
还是房子比较保值。
“我爸是我爸的,我是我的,不过你既然说能升值,那就留着吧。哪一天能卖了,你可要告诉我。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留给王思仁的,你可不许打它的主意。”
王守仁无奈地说道:“我不至于那么缺德吧。”
“是是是,你是没那么缺德,也不知道是谁,在和秦京茹相亲的前一个晚上,跟我睡到了一张床上,第二天就理直气壮地去相亲,还定了下来。”
王守仁:……
这的确没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