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国内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呢?
事实上,徐家国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摩托车厂的运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顺利。
之前,大运摩托车厂的销售网络,那都是各地的供销社,各地的ZF单位。
也就是说,你们要是有本事,可以在我这里得到一份不错的合约,合约之中,我们这边规定了售价,你卖出去多少,看你本事,根据合约的完成度,我看看能给予你多少利润。
像是秦寿这种家里有关系的,拿到的都是区域性的合约。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这份合约认牌子。
如果这个牌子没了,那么他们可就不会从摩托车厂拿货了。
本质上,那就是只认王守仁这个人。
这年头,搭建一个稳妥的销售体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行情,徐家国本事不大,但是野心不小,他想把每个地方都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他想把成绩再往上提升一个档次。
但是,没有人接他的生意。
为什么?因为他们不认徐家国这个人。
这就导致了,徐家国的销量不行。
销量一不行,他就急,急了之后,没办法,只能跟野比狗郎商量了。
野比狗郎那么一琢磨,觉得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在华国的每个城市都开启自己的直营店,别的不说,现在的华国商铺很便宜,往后也能涨价的嘛。(80-90年这段时间日本的房地产还在疯狂涨价,因此,买房子成了所有小日子心中理财的不二选项)。
这个意见这么一提,徐家国立马就答应了。
但是,野比狗郎也不是没有条件,那就是这算是增值投钱,要么大家按照比例来投钱,要么,他投钱的话给他们的股份再高一些。
这种做法,徐家国自然不可能同意。
但是,他手头也真的是没多少钱了。
上头从摩托车厂得到的钱,大多数都投入到了别的项目,摩托车厂之前在王守仁的把守下,基本上不用什么钱,每年的结算都有大量的利润。这一年的利润,都是他在支配,去干了什么,具体怎么干的。到了最后,利润总结一个报告上交就可以了。
只要不过分,上面都懒得查,谁都不想得罪这会下金蛋的鸡。
主要是,徐家国选的这个时间,太巧了。
年底,账都结了,他要接手这个厂子,到了最后,厂子上面都没多少利润了,往年厂子也是这样子的,上交了利润之后。等年后回款,就立马又充盈了起来,可年后,真没多少人订他的摩托车,这就导致了,现在厂子里闲置的工人不少。
他在2月份的时候,可以说急的团团转,有心想要让上面帮忙吧,但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或者说,他开这个口,估摸着也不会得到很好的支持。这不,摩托车厂的高产能反而成了他的梦魇。
刚好,野比狗郎也趁机提出了这个想法。
野比狗郎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这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让他大批量投入资金?可这资金,又能有多少钱?
其实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华国的成本,属实低得可以,在2月份的时候,他已经向上申请,把一些东西放在华国加工得了。
最多往外运的时候,交点税钱(因为还没有加入wto的缘故,此时的关税并不明朗,不受到联合国的保护)。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把厂子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双方就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最后,徐家国做出了妥协,股份,是不能再增加了,但是购置的店铺,算是小日子方的。
对此,野比狗郎也表示满意,毕竟他知道,这个厂子,也算是华国的门面之一了,不可能真的让他们掌握了话语权,这并不现实。
不过,徐家国想象之中的,那种野比狗郎帮他出售摩托车的愿景,基本上不存在。他巴不得华国的摩托车在国际上卖不出去。
在全国各地开设了门店之后,销售情况略微好了些,但是,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厂子,那么一打听,都知道是合资的。相比较合资的,若是国产的没问题,老百姓还是喜欢用国产的。更何况,大运这个牌子,从79年起,到84年,已经运营了五年了,好评率可从来都没有断过,想要从大运的嘴里抢食,难。
总之,现在的摩托车厂,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可是徐家国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个不死不活的状态,王守仁还会给他来一个狠的。
当野比狗郎神色狰狞地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决绝地让他处理关于专利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他完了。
他不是傻子,从到了大运摩托车厂,到后来经历的一切,这里面的关联,都挂在了专利上。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四九城的两家摩托车厂厂子联名到了厂长的办公室。
王守仁刚好也去了,后来,他们就谈到了专利这件事情,王守仁告诉他们,发动机的技术他可以给,但是要专利费。专利费也不贵,就1块钱。
那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毕竟,一台摩托车多少钱?一块钱的专利费,给了,也就给了。哪怕到了84年,国内的摩托车,一年也就消耗个几万台,了不起十万台最多了。一块钱,又能有多少钱?
而此时此刻,这个场景在他的脑海里从未有过的清晰。
是了,专利。
“徐君,你们真是好样的,诱骗我拿你们的技术,回头就在国际上把我们给告了,好好好,你们这么整是吧。徐君,我告诉你,我回去,就会向上反应,我看看你们究竟有……”
“闭嘴!”徐家国怒吼一声,一拍桌子:“滚蛋!”
野比狗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家国。
“八嘎!”
小日子到底是小日子,怂得还是很快的,当看到身高180的壮汉想要对他动手的时候,他还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