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之所以出言。
那完全是一种试探。
表明态度,我并不怎么支持。其次,你要愿意做,那你这个厂长负责就行了。我们也不在意。
有些时候,反对不代表真的反对,而是一种策略。
对于这种体制内的小内涵,秦天那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也不在意。
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下去。
“说实话,咱们厂,脱胎于“大运”摩托车厂,想要超越“大运”摩托车厂,就得想其他的法子。”秦天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家伙!
听到秦天这么说,在座的人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不管心里怎么不屑,该有的表现还是得有。
超越大运摩托车厂?开什么玩笑。
其实厂子里的人,对秦天都没什么太大的意见,真正有意见的那是针对徐家国的。只不过徐家国都进去了,对于秦天,更像是一种救世主一般的存在。若是真的能出什么成绩,那自然是好的。当然了,若是出不了成绩,他们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所以,我略微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得在价格上采取一些措施,为此,我特地找了秦寿,作为我们销售科的主管,来,秦寿跟大家说一说,现在这几个城市的状况。”
“哥,这能说嘛?”秦寿有些头疼。
这个时代,其实是一个很奇特的时代。
穷的,穷得要命,富的,也富得离谱。
当然了,这种穷和富,本身跟阶级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最大的关系无非就是你敢不敢去摆摊做生意。
就拿花城或者鹏城那边的小贩来说,只要你胆子够肥,倒腾倒腾一些玩意,一天挣那些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或者心更大一些,直接做批发,那挣得更多,大多数人,在这个时间崛起,那都是真真正正的草根崛起。
也就是因为有这样子的关系,就导致了这些城市的购买力是存在的。
如果在短时间内大幅度下降的话,指不定他们真的会咬咬牙买下一辆摩托车。
秦寿的分析结束之后。
沈元亮开口说道:“厂长,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国内的其他厂商会是怎么样的?”
其实,论起价格的话,王守仁的价格还是比较保守了。
之前的5888合适,但是现在的5888就不怎么合适了。
现阶段,一辆比较常见的幸福250摩托车价格在7000左右,而一辆比较高端的摩托车,价格则是在1万元左右。关于价格的问题,王守仁那边其实已经接到了不少的涨价通知。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忙碌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怎么留意摩托车的价格。
后来,即便他没要求涨价,在销售端那边,也逐步在提升价格,甚至有些地区的价格都已经达到了万元的水准。
别以为现在这个时代跟后世一样,价格全国统一。
现在的消息传播可没那么快,除非你直接在全国各地开启直营店,不然,每个地方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这猛不丁地降价,降到了这种程度,引发起来的,那是整个行业的麻烦。
“这也是我想说的一件事。”秦天点了点头:“我想问问沈工,有没有办法,把咱们的外型改一改,把用料削减一些。哦,当然了,我不是说要让质量变差,而是,要让外型缩小一些,变得更加好看一些。”
沈元亮听到秦天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这确实个是办法,缩小,把一些没必要的功能去掉。那成本还能往低了走。”
这边,秦天的计划商量得有来有回了。
那边,王守仁在办公室里接到了李卫国的电话。
“哦,是,是,行,这样,得,我琢磨琢磨。嗨,您就放心吧,我能不放在心上嘛。”
聊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断了。
秦京茹和娄晓娥眼巴巴地看着王守仁,那两双好看的大眼睛之中充斥着一句话——我要吃瓜。
“啧,别看了,上头让我开始售卖汽车。”王守仁叹了口气:“他们是真敢啊。”
“怎么了?”
“你知道上头让我定价,定多少不?”
“多少?”
“10万起步,上不封顶。”
“什……什么东西?”娄晓娥瞪大眼睛:“就小汽车,不是你弄的那些超跑?”
王守仁的汽车其实并没有在国内销售,因为他认为,目前国内需要用到的还不多。而且,他也想看看国内那些幺蛾子究竟是要怎么折腾。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他这么一个汽车厂在这里矗着,他们还真敢这么去折腾。
这么说吧。
85年,米国和华国的汇率大概是1比2.8左右。
而在米国,购置一辆汽车的价格约莫是在1.6-5万米金左右。
也就是说,哪怕是高端型号,换算成国内的货币,也就那么十几万。
而同一时期,国内的汽车价格也一样是十几万。王守仁有些时候都在疑惑,那些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去折腾了吧?人和,这一条,是很难的。”
他们在想什么,其实王守仁心里也清楚。
无非就是认为现阶段,国内没人消费得起,哪怕是有人消费得起,那也是偏向于资本主义那边的。收费贵就对了!该你们的!
“那咱们怎么做?真卖那么贵?”
“卖。”王守仁眼睛微眯;“不单卖,我还打广告,回头你去问问,在电视上投广告多少钱,咱们包一年份的。价格,回头做一个区间。另外,上头让我们的摩托车涨价,也同样涨上去。”
“涨到多少?”
“那几个普通款的,就不做了,剩下的,让二车间重新弄一些款式出来,要好看,要够花里胡哨,两万块钱起步。”
“不是,你疯啦?”秦京茹瞪大眼睛:“两万块钱?谁买得起啊。”
“淡定些,指不定就有人买得起呢。”王守仁乐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得带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