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离开基地前,铃木裕介又去探望了一下自己的三个大沙包,但是,杀人这一块,组织的效率相当高。
那仨已经没了。
那就回去吧。
返回公寓之后,他又给琴酒发去邮件,表明自己近段时间有限,出任务的事需要延后一下。
顺便,他也趁着早上的悠闲时光思考了一下上哪儿去弄那五十亿。
这么庞大的资金转移,常规手段十分引人注目,而且,拿家里的钱往组织里面送那不是纯纯有病吗?
这一次,注定是要搞一次大的了。
抢银行?
还是收缴地下流通的现金?
亦或者劫了别人家的货?
思路很多,可以从长计议。
没悠闲多大会儿功夫,黑羽快斗打来电话。
“裕介哥,我已经回应了老爷子的挑战,你就等着看我的惊天魔术吧!”
“是是是,你加油。”
山中小屋,黑羽快斗直接一愣。
这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一点吧?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这可是我突然迸发灵感才想出来的魔术手段,难道你一点期待感都没有吗!?”
“我很期待。”
“你......”
黑羽快斗直接无语,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工作台上还十分散乱的道具,运手如飞。
“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
公寓。
铃木裕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嫌弃自己。
尽管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洗了三次澡,衣服也都全部换掉了。
但他还是觉得身上有股子烟味。
他不干净了。
正想再去浴缸里泡一会儿,铃木次郎吉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要他动身前往此次与基德的会战地点,位于汐留的铃木博物馆。
同时,一封附有照片的简讯也发送到他手机上。
标志性的怪盗基德卡。
【我将在4月12日晚间八点行动,请原谅在前一天晚上,我会先去探查当地的地形。——怪盗基德。】
【p.S. 为了更贴切蓝色奇迹的名字,我将以走路的方式过去拿到这颗宝石。】
看完后,铃木裕介愈发没有期待感了。
这和原剧情也没有区别啊。
要不,设计一下,等黑羽快斗得手,他再伙同组织的人把蓝色奇迹给截胡了?
这颗宝石,三十亿日元还是值的。
不过,后续处理也是麻烦事。
黑羽快斗本人都很有可能因为这次行动被组织给惦记上,更别说老爷子万一想要深究,触动到组织后,形势就愈发失控了。
还是算了吧。
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后,铃木裕介换上白衬衣加修身黑马甲,外面再套上黑色西装外套。
既然要过去,还会在公众面前露面,他就不能穿的太随意。
然后他又去自家妹妹那里,把铃木史郎的手表挑好看的薅了一块带上。
结果他拿手表的时候正好被铃木朋子撞见,这位叔母二话不说,亲自把他按在梳妆台前捯饬了一下发型。
“裕介这样子实在是太帅气了。”
铃木朋子十分满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孩子,平时还是要多来家里走动,别像你父亲一样,半辈子都漂泊在外,现在你父亲回来了,你也该回来了才是。”
虽然铃木朋子现在说话十分温柔,但铃木裕介清楚,自己要是再推脱拒绝,对方强硬的一面就要展露出来了。
原身的记忆、经历本就和铃木裕介充分糅合了,当惯了野孩子的他,最难消受的便是这种亲情。
真切、热烈。
但会有灼伤的感觉。
或许自己应该试着接受才对。
铃木裕介沉默许久后才点点头,“我会的。”
“嗯,乖孩子。”
被亲昵摸头后,他终于顶不住了,逃也似的离开。
总之,心情很复杂。
手表都白嫖了,铃木裕介干脆又去车库取了辆车。
黑色保时捷boxster。
不贵,也不尊。
但是全新,整挺好看。
用储备油灌满油箱,敞篷一开,车子飞速驶离。
到地方之后,铃木裕介直接被警方给拦住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现在军事戒严呢。
交涉过后,他才得以通行。
里面配备的警力就没有那么多了,估计等到晚上八点的时候人手会更多。
现在时间还不到中午,铃木裕介早饭都没吃,已经快饿晕了。
不过,吃饭之前还是要先去找老爷子。
刚进门,就看见老爷子正对着摄像机自言自语,表情十分丰富。
“今天晚上八点,怪盗基德就会过来探查情况,而明天,将会是我首次和他正面对决。”
铃木次郎吉见自己儿子来了,抬手示意先暂停拍摄,扭头问道。
“裕介,想不想在我的自传电影里面出镜啊?”
“不想。”
“哼,你不想也不行!”
铃木次郎吉直接走过来,拉过铃木裕介的胳膊,吩咐道,“来,先多拍几张照片再说。”
想挣开,但到底还是不忍心。
咔咔咔几张照片拍完,负责照相的人又调整了一下位置,“少爷,笑一笑。”
铃木裕介照做。
老爷子看过照片后不是很满意,但他心里也明白,只是点点头示意其余人出去。
他亏欠自己妻子、儿子的太多了。
尤其是在铃木裕介的母亲离世之后,他更是常年没有履行当父亲的责任。
当年,会有铃木裕介这个孩子的诞生本就是意外,他前半生奉行的便是独身到老的观念,时间全部都留给自己。
迪丽雅,我没有给你婚礼,也没有给裕介童年......
有些恍惚的铃木次郎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铃木裕介却转身走开。
“我吃饭去了,有事叫我。”
诺达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老头,以及一句孤零零的话。
沉默许久后,铃木次郎吉才笑骂一声,“臭小子......”
餐厅。
铃木裕介吃的还算开心,毕竟食物的确很不错。
那些微的坏心情,来源于记忆中母亲那张重新清晰起来的脸。
不过是一个哄他睡觉的画面而已,就给他整破防了。
本来都差不多快要忘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