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走回自己的位置后,柯南抱怨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编瞎话来坑我?”
“你编瞎话的本事也不差,”铃木裕介示意空乘小姐姐停下,“一杯...不,两杯乌龙茶,都加冰。”
“喂,不要随便替我做决定好不好?”
铃木裕介扭头,“你不喜欢乌龙茶?”
喜欢倒是也喜欢啦......
柯南的气焰被打压下去,同时还有点小窃喜。
小伙伴记得他喜欢喝什么!
而他呢,除了知道小伙伴喜欢吃中国菜之外,别的都没什么印象。
作为好伙伴,他太失职了!
随后,柯南又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通过简单回忆,他才发现,小伙伴除了香烟之外,在喝这一方面也没有什么固定喜好。
至于吃,那也只能算是他的固有印象而已。
小伙伴只是喜欢做中国菜,真论吃的话,那家伙也是没有忌口、什么都吃的。
这样一想,说不定连他对小伙伴的习惯、性格认知都是对方故意营造出来给他看的。
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
柯南甩了甩脑袋,让纷杂的思绪沉寂下去。
这种无端的恶意揣测,只会让他信念崩塌。
他根本就无法接受‘铃木裕介’是一个虚假人设。
这时,一股冰凉的触感在柯南额头上扩散开。
扭头,是铃木裕介。
对方把装有乌龙茶的纸杯靠在他的皮肤上。
“谢谢。”
柯南接过饮料喝了一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里哪些人接触过宝石?”
“没有,”铃木裕介把椅背往后放了一点,“基德的身份已经锁定了,的确有某人想借此机会盗取宝石的可能性,但对方不会在飞机上动手。”
“不是人人都是怪盗基德,可以从任何地方逃脱。”
“说得也是。”
柯南彻底放松下来,缩在座椅上小口喝着乌龙茶,同时去看窗外的景色。
现在他就算揭穿了怪盗基德的身份,对方也可以直接选择跳机逃跑。
最稳妥的方式,还是等飞机降落之后,他趁其不备发射麻醉针,就算不行,下飞机时拥堵的人群也会阻碍对方的行动。
在那种情况下,让毛利大叔直接堵住门,基德就会被彻底困死在这机舱里。
当然,如果小伙伴选择帮忙的话,他现在就去扒了怪盗基德的马甲。
不过想也不可能,对方昨晚明明都抓到了怪盗基德却还是将其给放了。
这时候,铃木裕介又给自己要了一份甜点。
柯南抬头看见牧树里有些急迫地走向了厕所,随后竟然尾随着空姐走进了驾驶室。
驾驶室也是能进外人的!?
他怎么不知道?
好在不大会儿功夫,牧树里就又出来了。
“牧小姐,来,吃巧克力。”
坐在柯南后方的矢口真佐代迎了过去,同时打开了手中装有巧克力的盒子。
这时候吃巧克力,是某种习惯么?
柯南观察分析着,跟牧树里邻座的毛利小五郎也跟着拿了一颗吃进嘴里。
大叔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刚感叹完,牧树里的表情忽然惊恐起来,双手抓着喉咙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
柯南赶紧跑了过去。
但是,一阵挣扎过后,牧树里失去了生息。
前后不过半分钟。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有点措手不及,还得是毛利小五郎这位专业户比较有经验。
他迅速反应过来,把想要靠近的众人拦开,伸手一探脉搏,无奈摇头。
“叔叔,有杏仁的味道。”
同样蹲在尸体旁的柯南提醒了一句。
“嗯,氰酸中毒。”
糊涂侦探话刚出口,作为《约瑟芬》剧目的导演伴亨先生便指出,“一定是巧克力!”
“一定是巧克力被人下毒了!”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顿时崩坏起来。
铃木裕介欣赏了一下自家老师脸上的柯学变色后,上前安抚,“老师,放心吧,如果您吃的也有毒,现在您应该也躺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话,”糊涂侦探恢复镇定,整理了一下领带,“裕介,我们一起处理一下尸体吧。”
飞机又不会设立停尸间,师徒二人只好找了个靠窗的座位把牧树里的尸身安置好。
糊涂侦探去吩咐其余人不要散播消息以免引起恐慌,铃木裕介则是拿过小毯子给尸体盖上。
飞行的这段时间倒是不至于产生尸臭,但是同行的这些人后续飞行体验也不会有多好就是了。
现在问题来了。
凶手是怎么下的毒,在哪里下的毒。
氰酸类毒物没有味道,跟水接触才会散发出类似杏仁的气味,仅凭飞机上的条件是没办法完成毒物检测的。
总不能让人挨个试吧。
而考虑到还要保留现场,大家也只能是疯狂洗手了。
不过也还行,只要跟牧树里本人及其周围没有接触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铃木裕介难得出面招呼了一声,“各位,从现在开始,进到嘴里的东西都要注意,另外,如果觉得有轻微不适感的话一定要说,氰酸类毒物跟皮肤接触也会产生影响的。”
他现在已经接触过尸体,要跟灰原哀保持距离。
至于毒究竟下在哪儿,他已经有了些眉目。
牧树里吃完巧克力有舔舐手指的动作,真要论的话,她产生中毒症状是在舔完手指之后。
氰酸类毒物发作时间本就很迅速,巧克力在嘴里融化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其发挥作用了。
而且,在吃之前,牧树里还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随机挑选。
下毒是不会赌运气的。
顺着这个思路,就要去想死者的手接触过什么地方。
对方死前去过厕所,结果出来之后还是中毒了。
正常来说,女性上完厕所应该不会不洗手。
铃木裕介想着,又走回尸体旁边,握住尸体的双手感受了一下。
没有湿润的感觉,从离开厕所到出来,时间不长,用毛巾、衣服想把手完全擦干是不可能的。
用烘干机的话,皮肤上会留下类似干燥滑腻的感觉。
这些都没有在牧树里的双手上体现出来。
所以,她进厕所没有洗手。
往前推,那就是没上厕所。
铃木裕介回头看看灰原哀,又看了看毛利小五郎。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