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着,这辈子是不是就待在明朝了?还是寻找机会争取回到六百多年后的现代呢?
其实,就这么短短的两天,我还是找到了一些存在感。
毕竟我受过比这些人不知高级多少倍的教育,我自从救活了常遇春的儿子,他们都拿我当神人一样。这可是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自我满足感啊。
要是回到了六百多年后,我就是一个穷屌丝,我都不知道我能在现代社会干点什么。
但要是不回去吧,我那两个对我看似不甚关心的父母,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的失踪而伤心呢?毕竟他们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啊。
就在这种复杂的思想斗争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又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反正是没有人来打扰我。
我起床一看,太阳也老高了。还是老规矩,先找罗仁吧。我还得洗脸吃东西呢,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打水。
洗完脸吃完东西后,我还是先去看了看常遇春的情况。烧是退了,但人还是没醒,只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吃进别人给他喂的稀饭。
我一看,情况还好,就不去管他了,只是吩咐照看他的小喽啰密切关注他的情况。
然后,我去了刘聚那里,金安他们早就把曼陀罗花又摊开晒了。
我让他们拿了一小捆切成小段,然后放入锅中用小火煎。就这样,煎了四、五个小时,其间也吃了午饭。
也是就未时正的光景,我让金安他们牵了两头猪、两只羊过来。一头猪和一只羊分别灌了一大碗煎好的曼陀罗花汤,另一头猪和一只羊灌了两大碗,我要看看情况怎么样。
很快那只灌了两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羊倒下去了,接着是那头灌了两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猪倒下去了。
又过了约一刻钟,剩下的那只羊倒下去了,最后那头猪是在灌下曼陀罗花汤后约半个小时才倒下去的。
紧接着,我来检查这几头牲口的情况。
最先倒下去的那只羊一只知觉都没有,我用刀在它屁股上划了个口子,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把刀尖使劲向里面戳了戳,也是没反应。看样子麻药对它的作用挺大。
然后检查的是那头灌了两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猪。在它身上踢了几脚没反应。用刀在它屁股上一戳,就起反应了,嘴里有“哼哼”声,屁股处的肌肉有收缩反应。看样子麻药的量对它来说还是不够。
第三个检查的是那只灌了一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羊。一刀划过去,也是有反应,看样子不行。
最后检查的是剩下的那头猪。一刀戳到它的屁股上,它竟然被刺醒了,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但走了几步就摔了一下,看样子麻药对它有作用,但要达到做手术的状态还差很远。
于是,我又让金安他们取了些曼陀罗花捣成糊状,给这几个牲口刚才身上被我戳出的伤口上敷上捣好的曼陀罗花糊。待会儿,我还要来看情况。
这时,一个小喽啰跑过来,边跑边喊:“大头领、胡先生,二头领醒了。”
我一听,赶紧找水洗了把手,准备去看看。这时刘聚也从屋里面跑出来了,听说常遇春醒了,他也很高兴。
于是,我们一起去看看常遇春究竟怎么样了。
进了屋,床边围了好些人。有小喽啰,还有头上包着布怀里抱着孩子的蓝氏。
本来坐月子的女人是应该在床上静养的,但她听说常遇春醒了,非要抱着儿子过来给他看看。我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就挤进了屋里。
这时,里面的小喽啰看见刘聚和我来了,都纷纷给我们让开了路。
蓝氏抱着小孩子坐在床边,常遇春睁开了眼睛看着蓝氏抱着的儿子,虽然看上去十分虚弱,但还是可以看出他嘴角的微笑。
这时,我和刘聚已来到了床前。常遇春都昏迷几天了,刘聚担心得很。今天见他醒了,也很是高兴。
刘聚轻声对他说:“师弟啊,你终于醒啦。”
然后,刘聚又拉着我对常遇春说:“师弟啊,这位是胡先生。你的儿子就是他救活的,他可是位神人啊。现在他正在给你配药,过几天药配好了,他就准备帮你把腿上的箭给取出来。你放心地养病吧,一切都有我们呢。”
刚说完,常遇春就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还在说:“蓝玫啊,我们快给大恩人磕头。”
我和刘聚忙把他按住,道:“你这可千万不能乱动,有什么话,等病治好了再说。”
一旁的蓝氏则抱着孩子要给我下跪。我一看,这可如何是好?
这古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他们讲不讲这些规矩啊?
如果讲,我去拉着她的胳膊阻止她下跪那肯定不好;但如果不去阻止,让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而且是难产的女人给我下跪,这不是折我的福吗?
还好我反应快,我一看旁边还有两个年纪稍长的妇女,估计应该是专门来照顾蓝氏的,有可能就是他们蓝家的人。
我忙对她俩说:“你们快把夫人扶回去休息啊。这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得很,这要是落下病根儿,是一辈子的事啦。”
一旁的刘聚也忙着对蓝氏道:“弟妹啊,你这才刚生完孩子,还是快点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放心。”
这话刚说完,那两个妇女就一左一右搀着蓝氏回她自己坐月子的房间去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我又给常遇春量了体温、血压,用听诊器听了心肺音,还好问题不算大。
我和刘聚又说了些宽慰他的话,看到他身体很疲惫,就让他好好休息。
然后我们就出去了,这一下又过去了个把时辰,那边在几个牲口伤口处敷的曼陀罗花糊估计也应该有效果了。
我又去分别检查了一下那四只牲口的情况。
那只灌了两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羊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知觉。把伤口处的曼陀罗花糊拨开,我又用刀在这个伤口处住伤口深处戳了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那头灌了两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猪已经恢复了知觉。用脚踢它肚子,它都有反应。但糊了曼陀罗花糊的伤口处用刀去戳,它也会哼哼几声,但却没什么明显的过激反应。
看来,这曼陀罗花糊敷在伤口处,还是能达到一点局麻的效果。
那只灌了一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羊也恢复了知觉。一脚踢过去,也竟然起身了,但走路时可以看见十分明显的四蹄打颤。用刀戳了下它的伤口,它就吃痛叫了起来,象喝醉酒一样一晃一晃地跑开了。
最后那头灌了一大碗曼陀罗花汤的猪就没必要实验了,现在已经行动自如,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一场实验做完,又到了该吃晚饭的点儿了。
用过了晚饭,我看那酒泡曼陀罗花也差不多了。于是让金安他们又拉来两头猪和两只羊,和刚才的方法一样,也是一头猪和一只羊灌一碗,另一头猪和一只羊灌两碗。
很明显,酒泡的药效更强,这几只牲口倒下去的速度比上四只都要快。
等几头牲口都倒下去了,又等了约一刻钟,我开始实验了。
还是按照先灌两碗后一碗、先羊后猪的顺序,分别用刀在它们屁股上刺了伤口,用酒泡制的效果确实好些,四头牲口都没有明显的应激反应。
同样,还是在它们身上的伤口处敷上曼陀罗花糊,等过个把时辰了,再来看效果。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又与金安几个小喽啰闲话了几句。
他们原来都是本地的农民,后来都是由于种种原因,上山当了土匪。孟子说的“苛政猛于虎”真是一点儿也不错啊。
约等了一个多时辰,天都已黑了。我让金安他们打着火把,我来检查灌了酒泡曼陀罗花汤的四头牲口的情况。
还是都没有醒过来,麻药的效果还在。用刀刺敷了曼陀罗花糊的伤口处,也都没有什么反应。
而先前那灌了一碗曼陀罗花汤的羊和灌了两碗曼陀罗花汤的猪都恢复了意识。看来这水煎曼陀罗花汤的药力不足。
唯独那灌了两碗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没醒过来,只能等明天再看情况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毕竟心里还装着实验麻药的事,晚上也睡得早,太阳还是刚要出来之际,我就醒了。
我迅速让罗仁给我准备了洗脸水和一点吃的,然后匆匆洗完脸、吃完东西就去刘聚屋子旁边那个做实验的地方了。
金安也起得早,他和另两个小喽啰已经到了,正坐在屋子旁边的石头上等我。
我来检查那几头牲口的情况。
那四头灌了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牲口,昨天就醒了三头,只剩下那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是没醒过来。
现在离这只羊灌下麻药的时间已过了九到十个时辰了,也就是还差几个小时就是一整天了,这只羊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接着,来检查那四头被灌了酒泡曼陀罗花汤牲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