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维林这话本来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不过就是因为这小姑娘来跟他道别,他也让这小姑娘保重,脱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可是让陈维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话一出,坏了!
怎么回事?
原来一向泼辣的陆可馨竟然开始抽泣起来!哎哎哎!这是怎么回事?陈维要这话也没有什么『毛』病呀?
问题就出在二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上,也可以说是二人互相不了解对方的真实想法。
陈维林以为陆可馨不过就是来跟他道别,那他自然是要说让对方保重嘛!另外,他们二人要不是因为在沈府巧遇,哪有可能认识。这次一别,以后能够再次见面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了嘛!
而陆可馨又想的是什么呢?正所谓: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陆可馨的想法,陈维林当然是猜不到的。
自从陈维林在假山石下救了陆可馨一回,再加上这几日缠着陈维林学了几手花拳绣腿,陆可馨对陈维林可是有了许多了解。
在陆可馨的心中,陈维林高大魁梧、相貌堂堂,为人诚实可靠,一身功夫又十分了得,关键是他还没有成家。这下,陆可馨的心中就有想法了。
如果陈维林已有妻室,陆可馨自然是不会甘心去给他做小老婆。但是现在陈维林还没有成家,那自己跟他
陆可馨甚至憧憬着,将来有这么厉害的丈夫保护自己,那自己走到哪里也不怕嘛!
正是因为心中已对陈维林产生了爱意,而对方竟然跟她说出“明日一别,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缘相见。”这种话,即使是一向泼辣的陆可馨,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陈维林见陆可馨突然就哭了,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呀?怎么就把她惹哭了呢?
陈维林一时是不知所措,急得连连说道:“陆,陆,陆姑娘,你这是,你,你别这样呀”
许久,陆可馨才止住了哭声。她问陈维林道:“你,你到底是愿意当我的陈大哥,还是愿意当我的陈师傅?”
陈维林想都没想,立即说道:“当然是当你的陈大哥啦!谁要当你的什么师傅!”
陈维林这话一出,陆可馨小嘴角一翘,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她说道:“既然说要当我的陈大哥就不许反悔!”说完就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件物品塞进陈维林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就朝开跑去。
陈维林突然手中被塞了件东西,由于站在大树底下,月光被挡住了,他也没看清是什么。见陆可馨跑了,他连忙在后边喊道:“哎!你别跑呀!你给我东西干什么?”
可陆可馨哪管他的,一转眼就没影儿了。陈维林只好捏着陆可馨送他的这个小物件,朝屋子这边走来。
虽然当时我是喝得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但卦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我的睡意。我进屋子之后可没有去呼呼大睡,而是隔着门缝偷看外面的陈维林和陆可馨搞什么名堂。
他们的对话由于我离得太远,肯定是一句没听见。但最后陆可馨塞给陈维林一件东西,我可是看见了的。
见陈维林正朝他的屋子走去,我立即打开门拦住他问道:“陈老弟,那小丫头跟你说了些什么?”
陈维林敷衍我道:“没,没什么,就,就道个别嘛!”
我看这哥们儿不老实,便借着酒劲儿揭他的老底道:“不对吧!我看那小姑娘可是送了你一件什么宝贵的东西吧!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陈维林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是涨红了脸说道:“胡大哥,这玩笑可开不得。陆姑娘确实给了我一件小物品,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不信你看看!”说着,陈维林便将手中的物品递给了我。
嘿嘿!没想到这哥们儿这么不禁诈,我才这么一说,他便将东西都递到了我的手上。
借着屋内照『射』出来的微弱的烛光,我看到这是一个小玉佩嘛!虽然我不是古玩玉器方面的行家,但这个东西一入手,我就感觉它价值不菲。
因为这玉佩是一个葫芦的造型,通体碧绿,入手非常柔滑舒服,凭直觉就知道与平常见到的普通玉器很不相同。
我拿着这个小玉佩走进屋子,放在烛光下观察,陈维林也只好跟我进了我的屋子。
反正在烛光的照『射』下,这玉器内部根本看不到任何杂质、纹路之类的,而且颜『色』非常纯正,这就更加肯定了我对此物价值的判断。
我仔细把玩着这个玉葫芦,忽悠看见葫芦的底部似乎有字。在烛光下仔细一瞧,似乎是个“馨”字。想想那丫头名叫陆可馨,这应该是她的贴身佩戴物件。
想到这是陆可馨的贴身佩戴物件,我就感觉这其中有事儿。当初霏儿送我一个装着她青丝的贴身香囊,我起初还不以为意,也是后来才明白这是她中意于我。
而现在,陆可馨竟然将如此珍贵的贴身玉器送给了陈维林,那其中深意自然已经很明了。
可是一旁的陈维林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看我仔细观察这玉葫芦,只是傻傻地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我嘿嘿一笑道:“有什么问题?这玉佩是个好东西,你可得好生保管着,千万别弄丢了。”
陈维林也是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将这玉葫芦还给陈维林,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出发回应天。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沈大哥为我们送行。陆可馨自然也是混杂在送行队伍中,但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兴致不高。
当时我就想,过段时间我得亲自再来一趟苏州,就陈维林与陆可馨之事得与沈大哥好好商量商量。就像当年常二哥替我『操』心我跟霏儿的事一样,我也得当一回月老了。
我们回到应天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了。而此时,朱元璋已攻克了武昌,大汉皇帝陈理投降。朱元璋正带着投降的陈理、陈普才、陈友当、陈友直等人返回应天。
按说有猛将张定边镇守的武昌,应该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吧!朱元璋的大军才围攻武昌一个月,陈理就投降了?既然陈理投降了,那张定边呢?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朱元璋亲率的大军于2月底到达了武昌城外。就在朱元璋率大军赶往武昌的同时,武昌城中的陈理、张定边已得知了此消息。张定边一面调兵遣将,部署武昌城的防御,一面派人给岳州的张必先报信,让其速速带兵来驰援武昌。
接到张定边发出的紧急军情之后,张必先亲率在岳州招募的近十万兵马,水陆并进,直抵武昌。
当朱元璋的大军抵达武昌城下之时,张必先的援军还正在赶往武昌的路上。朱元璋立即命两大王牌徐达和常遇春率先清除了武昌江面上的防御,激烈的攻城战斗马上就开始了。
按照朱元璋的亲自部署,攻城部队大致分成三路。
左路军由徐达指挥,在武昌城北边登陆后,从北向南进攻武昌城北门。
中路军由常遇春指挥,直接从江边登陆后,直取武昌临江的西门。
而右路军则由大都督朱文正指挥,在武昌城南登陆后,从南向北进攻武昌城南门。
大军攻城,那总指挥朱元璋又身在何处呢?
按照正常情况,朱元璋肯定是应该坐在缴获的陈友谅的那艘豪华旗舰之上,泊在武昌城对岸,关注着整个战局的发展。假如朱元璋心情高兴,有点儿情调的话,应该是泡一壶上好的清茶,一边品茗,一边欣赏长江对面的攻防大战
但是,朱元璋并没有如此做。他早已带着康茂才、郭兴、郭英等人逆江而上,将旗舰泊在了白沙洲。
康茂才率着部分水师,以白沙洲为据点,筑起了水军营寨。郭兴、郭英兄弟则率步军在与白沙洲隔江相望的长江东岸,筑起了步军营寨。
朱元璋这是搞什么名堂?武昌城攻防战紧张地进行着,他不亲临一线指挥,却跑到这离主战场十里开外的白沙洲干什么?
原来,朱元璋根本就没有把武昌城内的这位小皇帝陈理放在眼里。朱元璋认为,有他的三路大军进攻,武昌城内的小皇帝肯定坚持不了几天。
而且此次朱元璋采取了围三阙一的战略,对于武昌城的东门,不给予任何压力,就是想让武昌城内守军在强大的攻势面前不战自溃。只要有贪生怕死之人从东门逃跑,必然形成羊群效应,这可比硬生生地去攻取武昌城要划算多了。
如果城内守军从东门逃生,那么他们下一步会往哪里去?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向南逃。因为东边和北边已经被朱元璋攻取了。
如果这些人向南逃,白沙洲地域就成了他们的必经之地。那么,朱元璋早就在此等候的策略就显得十分高明了。
就在朱元璋在白沙洲守株待兔之际,战况的发展却并没有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前进。因为他低估了张定边。
当时的武昌城并不像现在这么大,城外东南角有一处高山,名曰高冠山,其实就是现在的蛇山。也就是说,当时的武昌城是并没有将蛇山涵盖在其城内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