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韵婷冷笑了两声,道:“所以,现在师兄是嫌弃我?”
“不是!”离秋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更何况过了那么久!师妹何苦执着?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
水韵婷心里头莫名地委屈起来,当年的确是有不懂事的成分!
尤其是面对青遥子那种帅气,高深莫测的人,更没有什么抵抗力。
当年可以说逍遥门就没有几个女性能够抵抗青遥子的诱惑!
但也因为这样,这些姐妹现在都过的不好!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青遥子!
“师妹,你别这样。”看见水韵婷咬紧了下嘴唇,一脸难受,离秋也缓和了语气。“你想想看,我说的对也不对?”
“你可是嫁给了师傅的,轮辈分,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师母,就算现在你跟师傅分开了,我也不能乱来啊!”
水韵婷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来:“说到底,师兄就是嫌弃我已经为人妇,早已经是不干净的身躯!”
“若我当年能够稍微懂事一点,或者说能够明白师兄的心意,也许我们现在已经是神仙眷侣!但我懂,一切都是如果!”
“谁会想要一双别人用过的筷子呢?”
“这……”离秋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师妹,你切莫这般看低自己,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你当年的确是喜欢师傅,所以才拒绝我不是吗?”
“能够为了自己的感情,宁愿背负世人的唾骂,我很佩服师妹的勇气,现在虽然跟师傅分开了,但师妹你也可以有自己的人生!”
水韵婷摇了摇头,叹气道:“迟了,师兄,一切都太迟,现在的我,早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跟青遥子分开之后,我一路走来,想了很多,救了皇帝之后,我也曾想过,要不然,我也学这宫中的妃子!”
“跟她们争权夺利,在这皇宫中有一席地位,起码自己过得好一点。可是,面对那个糟老头子,我实在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这样去做!”
“这就对了。”离秋道。“师妹,你有着大好的年华,又是修仙者,没有必要跟那些世俗的女子一样做那么多肤浅的事情。”
“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水韵婷忽然一把抓住了离秋的手:“师兄,我只问你,当年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是否是真心的?”
离秋抽回了自己的手,才说道:“是真心的,师妹,我当年也想着自己能有一个勤快朴实的妻子,所以才闹了那样的笑话!”
“真的,只是错过了吗?”水韵婷问。
离秋点了一下头:“师妹,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水韵婷的眼泪如河水一般泛滥:“师兄,你知道吗?我这些天过得并不好,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我每天都在想你。”
“虽然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经物是人非,但我就是不甘心,心里还存着那样一丝丝希望。可是,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错过了,就只剩下自己的一厢情愿!”
离秋沉重地叹了口气,心里骂道,可恶的师傅,如果你现在听到了这番话,不知道你会不会愧疚!
水韵婷师妹还算是比较看得开的,都这般难以释怀,更别说当时还有那么多的师妹!
水韵婷忽然擦干了眼泪说道:“好!既然师兄也不要我!那我就要留在皇宫中,做那万人之上,我就不相信了,我被两个男人嫌弃!”
“就没有肯为我去死的男人!我要一步一步地上位,最终,我要让你们看看,我也可以活的很开心,至少会比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修仙者开心!”
离秋吓了一跳,急忙道:“师妹糊涂啊!你不能这般!要知道的是,皇宫中的斗争并不像是你想的那般单纯!”
“师妹,你何苦这般轻视自己?以你的天赋,修炼个几年,还能不超脱凡尘?”
“修仙?”水韵婷笑道。“师兄,这方面你还真是眼拙了!修仙者的世界即将过去!”
“灵气复苏不过是回光返照!我虽然现在才找到你,可是你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
“你不觉得讽刺吗?仙门跟魔界的战争要靠着一个被他们所唾弃惩罚的人来拯救,你觉得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仙门世界?”
“我敢肯定,这次战争过后,无论谁胜,谁负!修仙都将慢慢成为过去,但是帝国不一样,帝国是百姓的需求,总有一天,帝国会替代了你们这些仙门!”
“我掌握了现在的帝国,才是掌握了未来!”
离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既然师妹已经决定好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祝你前途无量!”
说着,离秋起身就要离开!
“师兄!”水韵婷忽然再次喊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联手吧!你的实力,我的智慧。”
“我们完全能够建立一个新的王朝!相信我,总有一天,王朝的世界会颠覆了仙门的,加上我们修仙的体制,统一几百年,无人能撼动!”
离秋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道:“师妹,我没有你这么远大的志向,我这个人喜欢的只是闲云野鹤的生活。”
“现在我想做的不过是结束战争,然后去过我想过的日子罢了,这话可能有点难听,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忠告。”
“权利漩涡能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能颠覆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离秋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韵婷不甘地站起来,但是看着离秋的背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很想挽留,但是靠什么?靠自己这副残花败柳的身躯?
现在的水韵婷,脑子里只有对青遥子的恨!
她不恨离秋!因为不是离秋断绝了他们的以后,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青遥子!
回到地下室,白絮也出来了,在吃东西,看到离秋,就问:“怎么样?你师妹找你是什么事?”
离秋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规划一下未来而已,也许,是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