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其实也就是开个玩笑。虽说他与刘珂和张钊之间,有些纠缠不清的利益关系,可彼此相处久了,也算是半个朋友,自然不能狠狠宰杀亚克西,最后他开出的价格,是每斤‘倾城祸水’八万元。
这年头儿酒价可着劲儿的上涨,一瓶所谓的顶级毛台,都能够卖到十几万,而且没点身份的人有钱还买不到;‘倾城祸水’的品质比这些所谓的顶级酒可高多了,要八万元一斤那就是友情价!
周易计算了一下,自己一共酿造了两千斤‘倾城祸水’,除去被朱小花他们扫荡了几百斤,自己还要留些以外,至少还可以出售一千斤。如果刘珂跟张钊能吃得下,光是这一项,可就是八千万元的进项,卖酒能卖到这个份儿上,那也可以骄傲了。
“八万一斤周老弟,你有多少?”
张钊果然不做王八,连价都不讲,直接问周易有多少货。
“我说张钊啊?你啥意思?”刘珂看了张钊一眼:“听你这口气是要包圆儿啊?当我不存在啊”
“哪有哪有啊刘哥看你说的,我买了还不就等于是您买了,难道我还能背着您独自享用不成?”张钊嘿嘿笑道。
“这还差不多”
刘珂满意地点了点头:“周老弟你有多少斤,要是差不多的话,我们就全包了。”
“可以给你们一千斤,共是八千万元,我要现金”周易也没跟他俩客气。
“成交!”
本以为两人还要讨价还价一番,却没想到刘珂跟张钊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他俩就开始商量起来,什么你多一斤我少一斤的,周易也懒得听。
有了钱,周易已经开始计划着该如何把望气峰上的‘仙人别院’搞起来了。不过他暂时没跟刘珂商量这事儿,毕竟望气峰的使用权还没有拿到手上,万一这位大老板也看上了这块地,可别再变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这点心眼儿周易还是有的,他还没傻到把刘珂和张钊这种‘利益之交’看成朱小花他们那种铁哥们儿,感情的含量不同麽
回想起自己曾经翻阅过的《土地管理法》,周易还是有一些疑惑。按照现行法律规定,城市里的土地是属于国家所有,而农村的山林、土地、滩涂,则是属于集体所有。
这问题就来了。土地法上所规定的属于集体所有的山林土地和滩涂,明显是靠近乡村的这些,为了方便农民兄弟的生产和生活,才会有了这样的规定,比如富x山,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可望气峰距离最近的村庄,都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已经完全脱离了山民的生活范围,显然不能够简单套用‘集体所有’的规定。那么像这类深山中的山峰奇谷,是不是还是应该属于国家所有呢?
很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想要获得望气峰以及百泉谷的使用权,那就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和财力了
想到这里,周易不禁微微皱起双眉。
“周老弟,你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在想这麽多的钱该怎么花吧?呵呵”
张钊用八万一斤的代价买到‘倾国祸水’,也是十分高兴,这酒到了他的手里,那可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呵呵,张哥你可是小看我了。八千万虽然不少,可要真让我花起来,恐怕还未必够呢”
周易的一句话,让两位大老板都是暗暗咋舌,心说这位周老弟可不简单,说到花钱的本领,那也是一流的。
***李元芳最近很得瑟,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一招出手,满盘皆活。
自己最为高明的一招,就是引来了周易这只金凤凰。随着周易在云水山区的声望日隆,不光是云水敬老院得以蓬勃发展,老头儿老太们踊跃报名,放眼望去处处都是最美不过夕阳红;就连六里楼子等几个村的村长村书记见到他也变得客气多了,一口一个元芳哥的叫着。这是为啥?这都是因为云水村出了个能治人也能治兽,一声令下就能让母猪上树的奇人‘周先生’
而说到跟‘周先生’的关系,人家李书记是最亲近的,这就叫水涨船高狐假虎威萤火虫跟着月亮飞,不是流星也是流星了。
香江那位同宗对云水敬老院如今的发展十分满意,月前就追加了款项;二癞子的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让李元芳总算不至于愧对九泉之下的哥哥和嫂子;就连省城里来的杨大记者前几天走的时候也说,要在报纸上大力宣传云水敬老院的工作业绩
李元芳这个美啊每天都要乐呵呵地整上二两小酒儿,边喝还要边哼哼小曲儿,周老弟就是咱的大贵人啊,自从他来到咱们村儿,这山也美了、水也娇了,连家里的黄狗都不随地撒尿了,哇哈哈
“爷,爷!淑芬她她她她”
李元芳正琢磨着该让家里婆娘包顿饺子,请周易过来喝两盅拉近些感情,二癞子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院子,还在门口就扯着哭腔叫唤起来。
“又咋地了?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是跟淑芬闹性子了吧?滚进来慢慢说,别着急!”
李元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就不能让自己这个当叔的省点儿心呢?
“爷,不是啊。淑芬她她丢了!”
“丢了?放屁!挺大的活人还能丢了?癞子,你不是拿你叔打擦呢吧”
李元芳没怎么当回事儿,二癞子向来都喜欢一惊一咋地,估计是小两口又耍什么花枪呢。
“这次真不是啊爷,淑芬是接了她同学的电话,说是去分南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也不见她回来,她的手机也不通,这都已经三天了”
二癞子哭丧着脸道。
“咋?是这回事?”
李元芳霍然站起,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怕是真要出事了。分南那可是苏省的省城啊这么大的地方,人丢了可怎么找啊对了,去你周叔家,让他帮着给拿个主意!”
“对对,找俺周叔去,俺周叔一准儿有办法!”
二癞子连连点头,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
(未完待续)